龍天昱無語的咬了她的臉蛋一口,“不是出家,老師只是沒有遇到心儀的女人而已。”

皮了一下得到了“懲罰”的林夢雅,雙頰通紅。

“哦,但為什麼是你呢?要是你繼承了聖殿殿主的位置,那你太子之位,你又該如何處置?”

縱然知道,在他的心裡,自己跟寶寶們一定是第一位的。

但昱卻不會輕易的辜負天下,他是個十分有責任感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一個人再厲害,他的經歷、體力也是有限的。

現如今已經讓他每每都是眼下烏青一片了,再加上一個聖殿,那不成想要累死她家漢子才成?

“雅兒,你要知道,不管是衛國的太子,還是聖殿的殿主,在我的眼裡,都不及你的夫君這層身份重要。何況,師父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先掛個名頭。”

這話,說得她的心甜如蜜。

這貨,情話是越來越肉麻了。

“掛名?”

“嗯,師父在信上沒說太多,只說如果我想要更進一步的話,最好還是披著聖殿的名頭。”

“更進一步?”

龍天昱點點頭,大手覆蓋住了她的。

“師父說,‘那些人’還在觀望中。如果連‘那些人’都跟著一起胡鬧的話,衛國的這灘渾水,會被攪得更加渾濁。如果我們想要當最後的贏家,就不能處處落於人後。”

良久,她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我怎麼感覺,我們越是強大,所知道的一切,就越是讓我們難以承受呢?”

龍天昱微微苦笑,但眼中卻是從未更改過的堅韌。

“即便是如此,我也會讓你跟孩子,安然無恙。”

這是支撐他變得更加強大的動力,若有一日天都來為難他們,那他,就把這天戳一個窟窿,改天換日也在所不惜!

林夢雅摸索著,與他緊緊十指糾纏。

“別忘了,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若是累了、倦了、傷了,還有我在你身後呢。你也好,寶寶們也好,都是我的責任。”

他們像是這世間,最為平凡的一對眷侶,在夜色之中,竊竊私語,說著綿綿的情話。

但他們終究又是不同的,因為他們對於未來的走向,除了他們之外,還與不少人的性命攸關。

這一夜過後,他們只能選擇不斷的前行。

唯有如此,才能讓更多的人,有可以安全撤退的後路。

說了一晚上的話,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那人還在安眠之中。

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室的門,卻看到霜花端著個盆,站在門口大眼睛裡滿是失望的看著她。

“你來幹嘛?”

她儘可能的板起臉,奈何那人一臉的委屈,彷彿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怪不得你不接受我呢,原來,你已經有了愛人了呀!”

呵,這話說的,敢不敢再曖昧一點,讓她家漢子直接把這小慫貨給嚇死算了。

“嗯,我們早就成親了,寶寶都生了兩個了。”

聽到這話,霜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視線毫不避諱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居然這麼能生?對了,你還有沒有姐妹了?在我們族裡,能生育的女子地位更加重崇高,我保證會她當做祖宗一樣的供起來!”

面前眼前這個三觀跟常識都偏出天際的貨,她只覺得自己的腦殼,一跳一跳的疼。

大早上的,這貨就到她的面前添堵,她真的很想直接把他踢出去,反而還落得個清靜。

“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只有一個哥哥,你們生育率太低,是因為環境跟體質的關係,以後耐心調養一陣子就好了。你再有問題,我就讓人斷了你的糧食,餓你三天讓你沒辦法說話。現在,你還有問題麼?”

霜花立刻閉緊了嘴巴,搖了搖頭。

其他的懲罰他都可以忍受,唯獨餓著不成。

山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而且因為他體質偏寒,為了好好調理林夢雅這幾日都是叫人給他做一些有滋補功效的藥膳來吃。

宮家的廚娘手藝實在是太好,短短几日就收服了他的腸胃。

現下,他甚至都想要賴在宮家,多吃一頓是一頓的了。

送走了那個奇葩,林夢雅揉著額頭,正巧白蘇帶著洗漱的熱水過來。

“你來的正好,那個霜花怎麼一大清早的回來?”

她可沒忘昨晚,自家男人用霜花當筏子的事情。

雖說昱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但就是因為這樣,這人一旦小氣起來,才讓人頭皮發麻呢。

白蘇看了看身後,無辜的說道:“我並沒看到他,說起來咱們院子裡的幾個丫環婆子,都喜歡跟他說話。主子,要不要我去換掉她們?”

林夢雅搖了搖頭。

其實霜花本性純良,別看年紀比她還要大些,但內心裡,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對於這樣的人,大家對他都是多了幾份寬容之心。

何況大家都知道,他這麼做,是在報答她。

只不過這感謝,還真是讓她無福消受。

洗漱一番後,龍天昱也收拾得妥妥當當,半點看不出昨晚,非葉城第一醋王的架勢。

兩人昨晚商議,聖殿殿主的位置,昱可以接,但必須要緩緩的來,相信殿主也會理解他們。

“主子,今日送來的書信已經少了不少,您還要繼續留在府中處理了?”

其實醫療隊一旦都運轉起來,她這個後勤所起到的作用,除了供給之外,也就沒有太大的作用。

毒疫再過幾日就會被控制住,老師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真正可以解毒的藥,不日就會被研究出來。

到時候,才是真正的戰役打響的時候。

現在,她倒是有了難得的喘息之機。

想了想,她說道:“今日不在家中了,咱們去趟學院。”

四泰學院,就坐落在非葉城的一角。

如今這裡可跟半年前的樣子,截然不同了。

無數的學子,從衛國各處紛紛湧來,甚至於,那些番邦小國也有聽說的,只是遊學的學子,相對來說會少一些。

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都沒有乘坐有宮家族徽的馬車。

絕色毒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