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欲沒有欺負我。”沈薇薇害怕成欲出事,下意識的維護讓整個屋子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陳韻琪滿意的笑了,鬆開握住沈薇薇的手,又瞟了一眼沈明薇,“沈董事,你也聽見了吧?其實男女之事,你情我願的。哪有什麼欺負不欺負的。我們做長輩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眼底的得意,不言而喻。

“微微,你讓我太失望了!”沈明薇被氣得夠嗆,走到拖後腿的女兒面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明微!你冷靜點。”凌建國抓住她的手腕,擋下了應該落在沈薇薇臉上的巴掌,“你現在打了孩子,臉上留了痕跡,一會兒出去讓賓客見了,怎麼解釋?有什麼話,回家慢慢說。”

凌蕭看著沈明薇被說服,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諧美滿的畫面,只覺得諷刺。

原來她的爸爸也不是那麼的窩囊。也不是對沈明薇所有的言行,都會縱容。

原來她小時候被沈明薇打巴掌時,他的冷眼旁觀,不是因為礙於他贅婿的身份,才不敢維護她這女兒,而是真的不在意。

只是片刻的失神。

一道探尋的目光讓凌蕭很快從這種低落的情緒裡掙脫出來。

是成欲。

察覺到是他的目光,凌蕭心底莫名惱火。

沈薇薇剛剛那麼維護他,甚至得罪了成晞硯,還不夠他感動,分個眼神給沈薇薇嗎?

做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看她?

是深怕沒人注意到她,要把火引過來?

想到這個男人可能是記恨她之前下藥,不樂意她隔岸觀火,故意看她,凌蕭便下意思往成晞硯的身後走了幾步,躲在他身後。

這幾個小輩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成老爺子的眼睛。

但當務之急是處理沈家的事,他只略略掃了一眼凌蕭,便看向沈薇薇,“既然我孫子沒強迫你,那為什麼晞硯進來的時候,你會衣衫不整?還有,他脖子上的口紅印又是怎麼回事?”

“我看成二少不舒服的樣子,就上去關心他。誰知道他突然抓住我……”沈薇薇面色微紅,吞吞吐吐地說,“他是被人下藥了,不是故意欺負我的。後來他也及時停下。我們……我們並沒有真做什麼出格的事。”

“下藥?”陳韻琪愣了幾秒鐘,便把狠厲的目光看向凌蕭,“是你做的!對不對?我兒子今天就碰過你遞給他的酒!”

凌蕭沒指望沈薇薇會替自己遮掩,剛準備認下這事,順便咬出指使下藥的人是沈薇薇本人,把這個訂婚宴徹底攪和黃了,卻被一聲嗤笑打斷。

成欲笑得張揚,從沙發上起來,站直了身體,“媽,沈薇薇的鬼話,你也信?我剛成年就泡在酒吧裡。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沒見過,還能被個女人坑?”

眾人剛理清事情的頭緒,又聽懵了。

沒被下藥,那他和沈薇薇就是雙方自願的?所以是沈薇薇是為了保全彼此,才說謊的?

而作為始作俑者,凌蕭更是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傻眼。

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男人,從進屋後就一直忽視的問題此刻突然冒出來。

她下的藥與她和成欲發生關係時中的藥是同一種。藥效之猛,幾乎讓她記憶斷片,甚至把成欲錯認成成晞硯!

如果成欲真中了藥,此刻確實不可能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裡說話。

可藥是她親自放進酒水裡的。

酒也是她看著他喝完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成老爺子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便懶得細究下去。畢竟沈薇薇說謊是事實,雖然不清楚動機,但再問下去,誰的臉面都保不住。

他看向最寵愛的孫子,“晞硯,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