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早就打定了主意,等身體恢復了以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這中年婦女。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又狗改不了吃屎的上門了。

沒有了塗婆婆的阻攔,蘇牧這次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容忍。

當即就罵罵咧咧的走出,一米八的身高,搭配上那纏滿繃帶,異於常人的右手。

頓時就把那蠻橫的中年婦女給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在塗婆子家裡?!”

那滿臉雀斑的中年婦女沒有剛才蠻橫的樣子了。

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的衝著蘇牧開口。

“你特麼管我什麼人?你什麼人?”

蘇牧耷拉著腦袋,比那中年婦女還要蠻橫。

要不是他現在還沒有全部康復,也不知道這中年婦女到底是什麼來歷背景。

他現在就想給這老虔婆一個好看。

小丫頭見到蘇牧,連忙跑到了他的身後,怯生生的從他身後探出腦袋衝那中年婦女道:“哥哥,壞人!”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敢罵我?欠拾掇是不!”

中年婦女聽了這話,頓時揚手恐嚇,嚇得小丫頭立即就哆嗦了一下,躲到了蘇牧身後。

看樣子這種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

這中年婦女說不定早就抽過小丫頭了。

蘇牧斜眼看著那中年婦女,咣噹一聲,從塗婆婆撿來堆積在家裡的那些廢品堆中猛地抽出一根鐵棍:“你個老虔婆,伱想拾掇誰?給你臉了是不?

那中年婦女被嚇了一跳,腿腳麻溜的,一下子就跑出了兩米遠,生怕蘇牧打她。

但跑完以後,又得有點丟臉,扭過頭就大聲衝著蘇牧叫囂:“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我兒子是警衛隊的成員,你敢亂來的話,當心我讓他把你抓起來!”

蘇牧聽了這話,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本來還不清楚你的來歷,沒想到你竟然自報家門了。

在【諸天】最開始的時候。

由於【禁地】遍佈藍星各個角落,禁地生物也層出不窮。

人類為了自保,只能結城而居。

也正是因此,人類的格局呈現出了極端無比的兩極分化。

富人權貴與超凡者,高高在上。

他們將城池分為外城、內城、中心城以及天空城四種格局。

外城是當之無愧貧民窟。

【聯邦警衛隊】,就是唯一擁有執法權的秩序維繫者。

這中年婦女的兒子竟然是【聯邦警衛隊】的一員。

難怪他會如此蠻橫與猖狂。

可蘇牧對此卻不屑一顧。

“聯邦警衛隊,好大的名頭。”

他拎著鐵棍,滿臉不善的朝著那中年婦女逼近。

那根被他捏在手中的鐵棍,此刻在他那【異化手臂】的巨力下宛若橡皮泥一般,被輕易捏的變形,扭曲,最終化作一個鐵疙瘩,咚的一聲,砸在了那中年婦女身前的地面上。

那中年婦女這下真的被嚇到了。

臉色刷一下就變得無比慘白:“你你你……”

她看著腳下那鐵疙瘩,嚇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以前什麼情況我不管。但以後,你要再敢打陌陌主意,找塗婆婆麻煩,我特麼弄死你!”

蘇牧面容冰冷的開口:“記住,我叫蘇牧,來自前不久剛被破城的涼州大區【酒泉衛星城】的一個冒險者。我的親朋好友都死在了破城戰中。我僥倖被塗婆婆救了一命,活了下來。現在塗婆婆跟陌陌就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二的親人。我不管你背後那所謂的老闆是誰,也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只要塗婆婆跟陌陌出了問題,我就弄死你跟你兒子。”

“當然,你也可以試著讓你那【聯邦警衛隊】的兒子來找我,我是真想看看跟我這種常年混跡於荒野,提著腦袋討生活的冒險者相比,你那【聯邦警衛隊】的兒子到底能不能比魔物更加兇狠。”

那中年婦女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冒險者是專門遊蕩在荒野中,以狩獵畸變生物與禁地生物為生的人。

他們每一個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能夠長時間活下來的冒險者,每一個實力都非常可怕。

絕不是【聯邦警衛隊】那種沒有真正經歷過多少實戰的人能夠相比的。

“不、不要。這件事跟我兒子沒有關係。我、我不打這小丫頭的主意就是了。你別找我兒子麻煩,這件事跟我兒子沒有任何關係。”

中年婦女此刻真被嚇到了。

外城區不比內城與中心城。

這裡奉行的是最為殘酷的弱肉強食法則。

哪怕【聯邦警衛隊】隸屬於赤血官方組織。

但那些常年混跡於荒野,與畸變生物與禁地生物打交道的冒險者們,可不會顧忌這些。

不招惹他們還好,一旦招惹上了,他們才不會管你是不是赤血官方的人。

“沒有關係最好!滾!”

蘇牧冰冷的看著她,抬手一指門外,毫不掩飾自身的厭惡。

那中年婦女屁話也不敢再說,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敢回的就跑了。

……

傍晚,一個身材單薄且略顯佝僂的身影,扛著比她本人還大的破麻袋,步履蹣跚的推開簡陋的院門。

正在屋子裡給陌陌講故事的蘇牧看到這一幕。

當即起身,快步朝著那略顯佝僂的身影迎來。

“今天收穫不錯啊!”

蘇牧幫老人將那比他還大的破麻袋取下,衝老人說道。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救了他一命的塗婆婆。

“運氣好,下午時候天空城又多輸送一批垃圾。不然的話可撿不了這麼多。”

塗婆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開口衝蘇牧說著。

這時兩人也走進了屋子。

映著屋內的燈光,老人的容貌也顯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年過六旬的老人。

她的個頭不高,頂多也就一米六出頭。

面板黝黑黝黑的,臉上也滿是溝壑縱橫的皺紋。

但老人的雙眼卻非常明亮,並沒有這個年紀老人該有的那種遲暮,反而像是四十歲人才具備的眼神。

蘇牧很清楚,這其實並不是老人的真實樣子。

她只是無依無靠,除了自己以外,再也靠不了任何人。

只有透過自己的努力,才能將這五歲的小丫頭拉扯大,所以才不敢遲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