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累得大口喘著氣,身子不由得地起伏。反觀向鈞,她覺得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男人唇角是她棕紅色的口紅,身上襯衫被她揉捏的變了形,額頭還有汗水滴在她手臂上。

四目相對,都無法比較誰更加生氣。

手機震動的聲音再次傳來,夏緋掃了一眼,還是溫筠打來的,頗有不接電話死不休的架勢。

終究男人從她身上起開,理了理頭髮然後整了整襯衫,拿著手機出去了。

電梯緩緩下行,向鈞等電話再打來時按下接聽鍵,那邊質問的聲音還沒落下,他說道,“溫筠,再半夜打電話過來,你夢寐已求的東西一樣也得不到。”

電話那頭溫筠捏緊電話噤了聲,還想解釋什麼那邊已經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一種恐懼感襲來,她出房間去敲隔壁夏緋的門,但房內的人一直沒什麼回應,聯想到了什麼她慢慢蹲坐在地上失去了力氣。

寶藍色的布加迪原路返回,在熱鬧的市區閃過耀眼流暢的身型。

門‘呯’得聲被推開,蕭然看了眼重新回來的人,社會搖也停了。

剛才向鈞帶著夏緋離開後,蕭然也把唐悠送了回去。再回來時幾個兄弟叫了身材極好的嫩模朋友一起玩,蕭然也沒反對。

他挑挑眉,“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向鈞根本沒理他,啟了瓶啤酒一口下肚。

蕭然有些意外的拍手感嘆,“牛哇!明早不是有娛樂採訪,今天不是不能喝酒嗎?”

自從向鈞當上這個雲景娛樂的老總,身材管理更加嚴格了。採訪前不能喝酒,怕浮腫。衣服不能太單調,要走在時尚前沿。很難想象這樣嚴苛低調的人天天穿著花花綠綠的西裝招搖過市的模樣,要不是親眼所見,蕭然都沒想到當娛樂總裁需要這麼兢兢業業。

所以,今天這是唱哪出呀?外套呢?咦?

蕭然覺得那裡奇怪,直到看到他嘴角的口紅漬然後恍然大悟道,“絕了,不會是去睡人家沒睡到吧?”

男人坐在沙發上又啟了瓶酒,“被算計了。”

蕭然覺得自己開導人什麼的最擅長了,“害,我以為什麼呢。那可是夏緋,當年向翊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何況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她什麼時候給過咱們好臉色。”

‘呯’,半瓶酒摔在鋼化玻璃牆上,炸裂得粉碎。

幾個嫩模嚇得尖叫了兩聲後包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蕭然掐滅手裡的煙然後派人清場。

男人薄唇噙起無聲的冷笑,“拿捏得死死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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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緋等他離開關上了門後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其實她這兩天來大姨媽,本想等他下一步動作給他個大驚喜的,沒成想連防走光打底褲都沒脫就結束了。

她解開綁住手腕的絲帶,聞了聞枕頭,沒有什麼丁香花調或鬚後水的味道,看來打掃的很頻繁。

舒服舒服地躺在潔淨的床上,她支起腦袋平靜地看向這座城市的夜色。

天空是烏雲密佈,地平線上確是一望無際的璀璨和喧鬧。

呆坐了一會兒,門外還是沒什麼動靜,估計是去哄人了。

夏緋爬起來去開門,試了好幾次才發現這是指紋鎖。

狗男人居然把她鎖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