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覺得頭痛,今天估計又回不去了。她靠在盥洗室的門口,看著他吐了一趟又一趟,似乎真的很難受。一想到他吐的酒裡還有她那一杯,身上被蹭上的汙漬她也懶得計較了。

燒水泡蜂蜜,煮醒酒湯,還忙著收拾床上的爛攤子。

清晨6點,天已經矇矇亮,向鈞從一陣反胃中醒來,雖然還很不舒服,但腦子已經清醒了許多,所以剛醒他便察覺到房間內清淺的呼吸聲。

坐起身,在清晨青色的光線背景下,沙發上一抹白裙安靜的躺在那裡。

向鈞走過去撥開她凌亂的髮絲,才看清女人熟睡的容顏。精緻的眼妝一晚已經花了一半,但眼尾翹起的弧度似乎繼續保持著她高傲。

剛上高中那會兒夏緋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所以曾經不少人這樣評論夏家:雖然沒生個兒子繼承家業,但夏家大小姐的美貌足以可以幫助老夏找到一個更豪的豪門,讓夏家的基業再上一層樓。

向鈞忍不住觸了觸她的臉頰,呢喃道,“紅顏禍水,沒心沒肺。”

輕手輕腳,他抱起陷在沙發上的女人,轉身放到床上。

從次臥洗完澡回來,向鈞發現她還沒醒,一個念頭由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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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緋睜開眼,整個房間內還是一片黑暗,但拿起手機,居然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手忙腳亂爬起來,她懵了一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不是因為忘記了,而是因為她昨天明明睡在沙發上,視角是床和盥洗室,而現在她正躺在這張床上。

拉開窗簾,烈日當頭,當頭給了她一棒,這一覺真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絲不好的預感,夏緋跑進洗手間想檢視下身上的痕跡,走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白裙早已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白色T恤。

夏緋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湧,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才在髒衣婁旁找到了被剪碎的白裙。

忍住想毀了這裡的衝動,夏緋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微信電話。

嘟聲響了兩秒,那邊按了結束通話。

她再撥第二遍,那邊又按了結束通話,併發了個“?”過來。

夏緋:我衣服呢,乘人之危

向鈞:你身上有汙漬,我怕汙染了我的床,所以幫你剪掉了。

夏緋:我睡在沙發上,幹你的床什麼事

向鈞:我的沙發更不行。

夏緋覺得自己要氣暈了,打字根本找不到標點符號。她直接按了語音發過去:向鈞,你昨晚要是對我做了什麼,我今天就把你房子毀了。

此時,雲景大廈頂層會議室內,一干部門經理正在做月度彙報。

向鈞本想把語音轉換成文字,但按的時間過短,相當於直接點了播放鍵。語音以不小的聲音外放了一個開頭,向鈞馬上按了關閉。

本就是很嚴肅的會議,眾人聞聲視線齊刷刷轉過來,看向靠在椅背上閒適的根本不像來開會的男人。

他們這些部門經理,哪敢管向家的少爺。

但坐在主席位置的人不一樣,向翊從檔案中抬頭對上向鈞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