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三分毒,大部分人類藥材對我們沒用,但不是絕對。你說的白石散,如果看到實物,我或許知道它是什麼。”南宮真道。

僅憑名字不好判斷,因為同一種東西可能有很多種叫法。比如“斷腸草”,它又叫作野葛、大茶藥等等。而“野葛”,很多不同植物,都叫做野葛。

“我有實物。”方育道。他也想弄清楚,小郡主到底有沒有跟他講實話。

“你送我出去,我去拿。”方育對陳曉道。

陳曉牽起方育的手,對南宮真道:“你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回來。”

南宮真疑惑表情:“你也要出去?”

“我送他出去。”

“需要親自送他出去嗎?你把他送出去就行了。”

“是啊,我送他出去。”

兩個人在“送”與“親自送”問題上產生歧義。

南宮真道:“沒人看到你來我房裡,讓他一個人出去就行。”說完一擺手,方育從眼前消失。

望著身旁方育消失的位置,陳曉驚訝:“這樣也可以!”然後突然想到點什麼,問道:“為什麼你能在我空間裡操作?”

南宮真笑道:“黑石原本就是我的。”

“你說這塊黑石原本是你的?”陳曉問。

“不,是所有黑石都是我的。”

陳曉知道“黑石”曾經是南宮兩兄弟的“奶瓶”,這不得要分一下哪些黑石是南宮凡的、哪些黑石是南宮真的,但是,南宮真說都是他的。

“南宮凡出生早。他出世時只有三寸高。他因為自卑,不願意接受父親給他打造的黑石,所以這些黑石就全都是我的了。”

“三寸?”陳曉嘴角扯了扯。

南宮真露出個輕蔑笑容。他心底有許多對南宮凡的鄙夷,不過這些話當著他女兒的面說不合適,於是只是笑了笑,沒說。

陳曉問:“我契約黑石之後,為什麼你還能操作?”按理說,他現在已經不是黑石主人。

“對我來講,無論誰契約黑石,我都能操作。”

說完,他又補一句:“或許你也可以。”

“可以什麼?”

“可以在其他黑石中操作。即便你沒有與那塊黑石契約。”

“這是什麼原理?”

“因為我們特殊。不過……”南宮真打量下陳曉:“你是人類生下的孩子,或許可能還真不行。”

陳曉黑線。一會說她或許可以,一會又說她可能不行。

唉,被打擊了!陳曉去開葡萄酒。

外面方育取來白石散,傳音“叫門”,南宮真又把他拉進黑石。

看過白石散,南宮真說這其實是靈石結晶。

靈石本就是種晶石,不過它也會二次結晶,稱為靈精石、或精靈石。這種東西對南宮真來說有害無益,對陳曉來說益害參半。

“怎麼說?”陳曉不明白為何對他倆不一樣。

南宮真道:“我是至純靈體,精靈石對我來說是種雜質。你體質不純,它對你來說雖然也是種雜質,不過你體內雜質本就很多,它對你有催化作用。不過,也就是在目前。以後你修煉到至純,這東西對你有害無益。”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不過以你的出生體質,恐怕永遠都達不到至純。”

陳曉又暗暗黑線。別老是把“品種”分得那麼清好不好!再說她也不想要什麼“至純”,感覺那好像已經不是“人”了。

方育對南宮真道:“這麼說,白石散對小小來說不算是毒藥,只是對她來說不太好?”

“也不是不好,它可以催化小小的修煉,但是別多吃。吃多瞭如果代謝不掉,可能會有不好的後果。”

“什麼後果?”

“不知道。沒人嘗試過。”

南宮真曾經試過精靈石,對他來說是雜質。人類試驗過精靈石(白石散),對他們來說是種止痛藥,長期服用會上癮。

陳曉體質特殊,她既不像南宮真那樣至純,也不是普通人類體質,在她身上會產生什麼後果,無人知曉。

“你們剛才說‘小郡主’,是哪位郡主?”南宮真問。

他奪舍了太孫吳紀文,有他記憶,知道南越國有哪幾位郡主。可是,沒聽說有哪位郡主在南中縣,而且還請方育、陳曉吃飯?

“我們說的是西凌國小郡主、阿茹。”

方育向南宮真講述了“蕭方育”的真實身份,以及經歷。

如果是真正的太孫,方育不會暴露身份。不過,現在大家都是奪舍的,也就沒什麼好隱瞞。

聽完講述,南宮真輕笑一聲:“沒想到你身份挺複雜!”

“當初在森林裡,我不知道他是誰。奪舍後才知道,原來他身份這麼複雜!”方育露出無奈表情。

“那你以前是什麼人?我說的是你本尊。”南宮真問。

“我……”方育猶豫了一下,道:“我初時是鯨,死後成為獸魂。經過五十甲子,積累了一點能力,偷越到靈界,在那裡又經歷了六甲子,主要研習丹術。不瞞您說,令尊是我的偶像,我萬分仰慕,想要效仿。當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效仿得了,不過我還是想嘗試一下。”

“令尊”指的是南宮幽,南宮凡和南宮真的父親。他生於魂界,經過數十萬年成為魂界至尊。他偷越到靈界,在那裡又有一番作為。之後他遇到南宮真的母親兮妍,二人結緣。沒想到,兮妍竟然是天道培養出的女子。

這裡所說的“培養”,是培育、種的意思。

因為這層關係,魂界主宰與靈界主宰有了關係。只不過他倆之間,說是“翁婿”吧,兮妍不認天道是她父親。因為天道培養出兮妍,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像扔垃圾一樣將她丟棄。

那時候,兮妍是真正的清澈愚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幸好年少時的楊軼都撿到她,將她帶回家。要不然,假如有幾個流氓將兮妍的衣服扒光,對她做了什麼,她都渾然不知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話題扯遠了,繼續說回當下。

陳曉聽到方育初時是鯨、死後成為獸魂,質問道:“曾經我問過你,你的本體是不是獸?當時你否認了,說自己是人。”

“我、我,我已經化形了。”方育在南宮真面前不敢說謊,勉強爭辯。

陳曉瞅他一眼,這人撒謊成性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正!

本人另部作品《妃要出位》,講述的就是“南宮家”從開端到後來。讀者可以移步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