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地基在幾個村民的共同努力下,被夯的如同石頭一樣堅硬。

袁亮還甚至懷疑是那批磚頭的事,而專門跑了一趟,從附近的磚瓦廠裡,拉來了一批新磚。

不但如此,他還順帶捎了幾袋子水泥,以及半三蹦子的沙子。

這次他準備棄用泥漿,而改用混凝土。

對此,蘇林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袁亮一聲令下,那幾個村民便再次開始風風火火的砌起牆來。

而這次,袁亮還專門跑到旁邊仔細的盯著,試圖發現這些村民和蘇林暗通曲款的端倪。

不過他註定要失望了。

這幾個村民自己心裡還納悶呢,又怎麼可能故意把牆砌歪?

不但沒砌歪,這才他們還故意把牆給砌的又厚又牢,別管材料了,反正就是怎麼牢靠怎麼來。

“這次要是再倒了,我把磚頭吃了。”

一個村民發狠說。

很快,一堵新牆便出現在了那塊荒地上,看起來錯落有致,非常緊密。

雖然說現在混凝土沒幹透,但是這種牆壁,別說自然倒塌了,就算是現在上去兩個人推,都一不定能推倒。

袁亮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拍了拍手,對著蘇林戲謔的說:

“蘇大師,我開始計時了啊?”

蘇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

袁朗撇了撇嘴,心說這次我就親眼看著,看看這牆怎麼倒。

然後他就開始數數:“一,二……”

轟!

那個三字還沒數出來,剛剛他親眼看著砌好的牆竟然再次倒塌,水泥點子濺了他一褲腿。

“臥槽!!!”

“鬼啊!”

幾個村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人差點坐在地上,臉色瞬間發白。

剛才他們可都是看著的,那堵牆明明沒有人接觸,也沒有人靠近。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間向一側猛的歪了過去,然後轟然倒塌。

看起來就像是有一個隱形人,突然推了那堵牆一樣。

此情此景,令他們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了鬼。

廢話,如果不是鬼,這牆怎麼可能倒?

而反觀袁亮,雖然沒有坐倒在地,但是表情也差不多了。

臉色發白,額頭見汗,甚至仔細看去,手都在微微顫抖。

眼神中更會充滿了恐懼,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真……真是見鬼了。

他心裡驚恐的想。

而此時,梁洪安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剛才他也是緊緊盯著那堵牆的,他看到明明沒人靠近,沒人接近,可強就是莫名其妙的倒了。

“這……”

他一時間,也感覺到毛骨悚然。

眾人或震驚,或恐懼,在發了半天呆之後,全都看向了蘇林。

蘇林臉上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微笑道:“袁主任,我好像又贏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他的話,驚醒了發呆中的袁亮,在猛的一個激靈之後,連叫了幾聲不可能。

甚至都沒回答蘇林的問題。

“蘇……蘇大師,這到底怎麼回事?”

梁洪安忍不住問。

這個問題也是此刻現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聽梁洪安這麼一問,就齊刷刷的看向了蘇林,等待他的回答。

蘇林想了想,說道:

“簡單來說,獵犀地有一個特性,就是煞氣反衝,房屋倒塌,此時正是一個月中煞氣最濃的時辰,所以牆一旦砌好,就會被煞氣衝倒。”

他這番解釋,聽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煞氣反衝?房屋倒塌?

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封建迷信啊。

尤其是袁亮,從小接受新式教育的他,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鬼東西。

但是不信好像也不行,這牆都莫名其妙的倒了,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不是他認為的那樣?

這一刻,袁亮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點動搖了。

“煞……煞氣有這麼大的能力?到底什麼是煞氣?”

梁洪安忍不住問。

他雖然也聽人說過風水風水的,煞氣也曾有所耳聞。

但是親眼看到這麼離奇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自然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和好奇。

蘇林看了看他,淡淡道:“煞氣盈澤,可使生人喪命,可使天地反斗,你說厲不厲害?”

梁洪安聽了個稀裡糊塗,剛想再問,蘇林卻又說道:

“其實煞氣聽起來挺神秘的,但如果換用另一種解釋,你就明白了。”

他說道:“伱可以將煞氣理解成天地宇宙之間的磁場,而環境、建築等,都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磁場進行變化,如果再把磁場比作水流,那麼我們都是這水流中的小船,必須順應水流的流向,才能保證安全,一旦逆流,或者橫流,那要受到水流的衝擊,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其實煞氣的變化,也無法用磁場進行完全解釋,那是老祖宗幾年前留下來的高深智慧,錯綜複雜,玄奧至極。

單單一個磁場說,根本無法解釋其全貌。

不過他這麼一說,梁洪安等人卻有些似懂非懂了。

反正他們就記住了一個詞:磁場。

煞氣就是對人不好的磁場,這麼一解釋,他們心裡的恐懼就少了很多。

“原來如此,老祖宗的東西果然神奇。”

梁洪安不禁感嘆道。

這次他也是真的開了眼了,以前一直嗤之以鼻的風水,竟然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看來存在即真理,老祖宗既然能堂而皇之的留下來,那肯定是有其科學道理的。

這番磁場說,也聽得袁亮兩眼發直。

本來說是煞氣,他下意識的就不信,因為這是封建迷信。

可是蘇林卻以磁場解釋,他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相信了。

地球本身就是一個大磁場,如果風水就是研究磁場規律的學問,那好像還真的有一定道理的。

“哎,今天我算是開眼了,蘇大師,沒說的,我願賭服輸,那塊石碑就是被鎮上的首富黃向前買走了。”

袁亮說道:“不過這事說來挺奇怪的,他買了也沒落著好,聽說兒子就摸了那塊石碑一下,結果直接發了癔症,醫院跑了無數個,人就是不好,給黃向前急的嘴上起泡。”

何嶽聽得有趣,問道:“就摸了一下,兒子就成這樣了?”

袁亮好像被蘇林給折服了,再也沒了之前的那種傲氣,回答道:

“可不是,聽說他老婆只是看了一眼,就生了大病,到現在也沒好,不過黃向前本人卻好像沒什麼事,但是還是嚇得把那塊石碑給埋在了房子後面。”

蘇林搖了搖頭,淡淡道:“敢動鎮魂碑,沒現場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好的了。”

眾人皆盡詫異:“鎮魂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