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不針對誰。”

查克平靜道:“我是說如果智商上的差距能給人霸凌感而被報復,那麼在座的諸位都有嫌疑。”

正在看熱鬧大笑的警探們頓時笑不出來了。

“所以你是說你比我們都聰明?”

帥氣青年警探傑克·佩拉爾塔環視一眾同事,玩味的問出了所有人同仇敵愾的問題。

“這裡不該是疑問句。”

查克認真的糾正。

“……”

傑克·佩拉爾塔警探看著查克坦然的神色,也給整不會了。

換成一般人,他問出這句話,能讓對方在所有人特別還是警探們的注視壓力下慌亂辯解,但對方顯然不吃這一套啊。

“好了,佩拉爾塔警探,探長讓我們邀請沃爾夫博士是過來當顧問的,辦案要緊。”

旁邊的拉丁裔美女警探笑著接話了:“沃爾夫博士,我是艾米·聖地亞哥,負責這個案子,因為受害者的日常涉及到很多數學問題,所以邀請你過來幫我們分析一下受害者的遺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好。”

既然神煩警探不煩自己了,查克也沒有繼續回懟,開始辦正事。

NYPD作為紐約人數最多的執法機構,按照某老油條官僚的說法,人數即權利,NYPD在紐約的權利是非常大的,查克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

甚至神煩警探傑克·佩拉爾塔也算是熟人了。

因為對方外號神煩警探雖然嘴碎,但辦案能力還是有的,就算是在人員龐雜的NYPD中也是有數的,如果算上不守規矩,那更是名列前茅。

查克一邊翻看NYPD蒐集的物件,一邊詢問:“找他同事和親友問過了嗎?”

“當然問過了。”

神煩警探傑克·佩拉爾塔笑道:“他工作生活中除了數學還是數學,對了,還有彩票和尋寶,你們這些智商超高的數學家,也對賺錢孜孜不倦啊。”

“尋寶?”

查克抬眼看了過來:“你是說他也參加了數學尋寶遊戲?”

“對。”

拉丁裔美女警探艾米·聖地亞哥點頭:“沃爾夫博士,你知道這個數學尋寶遊戲?”

“嗯,我最近也在玩。”

查克點頭,繼續翻看NYPD蒐集的物件。

“有什麼獎勵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好奇道。

“一百萬美金的獎金。”

查克說道。

“一百萬美金的獎金?”

艾米·聖地亞哥瞠目結舌:“你們數學家玩遊戲都這麼豪奢的嗎?我想我們找到犯罪動機了。”

“不是這個。”

查克搖頭。

“為什麼?”

神煩警探笑道:“因為你也參與其中,所以不想我們調查這條線索,打擾你們的玩興?”

“對,也不對。”

查克祭出了西方經典話術。

“……什麼是對,什麼又是不對?”

神煩警探追問。

“因為我參與其中,是對。”

查克平靜的說道:“不想你們調查這條線索打擾我們的玩興則是不對,不是怕打擾我們的玩興,而是追查這條線索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

神煩警探反駁道:“這可是100萬美金的獎金,在街頭這些錢夠殺一萬人了,還是說你們數學家都是有錢人,都看不上這100萬?”

“拿到手才是100萬。”

查克看著他:“註定拿不到手的錢,又怎麼可能會成為殺人動機?”

“你怎麼知道他拿不到手?”

神煩警探一拍腦門:“哦,我明白了,因為你也參加了,有你這個最厲害的數學家的加入,所以這個獎金必然是你的,不會是別人的,所以就算要殺人爭搶獎金,也該是先殺你?”

“還是那句話,這裡不該是疑問句。”

查克耿直道。

“沃爾夫博士,那你有別的線索嗎?”

艾米·聖地亞哥探員也被查克的自信耿直給弄得有些無語,但和爭鋒相對的神煩警探不同,她態度就溫和多了,能夠被探長專門請來的顧問肯定有兩把刷子的,涉及到數學家的案子,現在一頭霧水的他們需要專業人士幫忙理清頭緒。

“有!”

查克此時已經翻看完了NYPD蒐集到受害者的物件:“彩票,受害者同事說他喜歡彩票,這裡卻沒有任何相關的研究記錄。”

“彩票?”

神煩警探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是想說受害者研究出瞭如何贏得彩票的方法,然後被人盯上謀殺,研究記錄也被兇手給帶走了?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彩票中獎率只有幾千萬分之一,完全就是隨機的,怎麼可能透過數學計算就能中獎?”

“影響力非常大的大型彩票,比如強力球、超級百萬等彩票因為發行範圍廣,請專人設計過,沒有多少漏洞可鑽。”

查克平靜道:“但是美國的彩票種類五花八門,各州各地發行的當地小型彩票玩法也各異,並不是全部都邏輯嚴密,特別是新發行的一些玩法出現數學漏洞的機率是有的。

透過研究規律進行數學計算,可以將理論上中獎率只有千萬分之一提升到千分之一,大大提升中獎率,然後根據結果將這幾千份全買下,理論上就可以保證中大獎。

當然前提是發行方不作弊,比如用延遲錄播等手段來公佈結果。

不然上帝來玩也沒用。

受害者作為一個精通數學的彩票玩家,必然會有針對各種彩票的數學推算記錄。

但是這裡卻並沒有任何記錄。

如果不是你們辦案失誤沒有將受害者的物件蒐集完全的話,那麼必然是被兇手拿走了。”

“肯定就是這個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眼神一亮:“我們在受害者家裡和辦公室蒐集的都在這裡了,兩個地方都沒有任何過往彩票的票據,兇手不可能那麼無聊的將那些沒有任何價值的過期彩票拿走,而兇手偏偏這麼幹了,必然是怕彩票的票根出現,引起我們的懷疑進而追蹤這條線索。”

說道這裡,她戲弄的看向不怎麼開口了的神煩警探:“佩拉爾塔警探,你怎麼看?”

“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依舊不能排除數學尋寶這條線。”

神煩警探聳肩道。

“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附近各種彩票的重複中獎情況。”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興沖沖的準備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