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雙羽蛟”的意思,蟲鳴麗嘉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已是多說無益,因此她立刻就發動了攻擊。

只是讓蟲鳴麗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於她凌厲迅捷的攻擊,“雙羽蛟”竟表現出,閒庭漫步般的輕鬆,更加誇張的是,蟲鳴麗嘉就好像在對著鏡子戰鬥一般,她每出一招,“雙羽蛟”都會用與她相同的招式反擊。

經過幾回合的戰鬥,蟲鳴麗嘉已經是氣喘吁吁,而對面的“雙羽蛟”,還是一副悠悠哉的樣子,看著蟲鳴麗嘉現在的樣子,“雙羽蛟”雙臂環胸笑道。

“看來你的身體註定是我的,李小七就可要可不要了。”

“我是慢慢的折磨他好呢,還是直接殺了他呢?”

年紀尚輕的蟲鳴麗嘉,聽到“雙羽蛟”這挑釁意味十足的話,直接就要暴走,可就在這時一滴水珠,掉落到了她身前的地面上,緊接著蟲鳴麗嘉身前的地面,竟出現了陣陣的漣漪,並且隨著一輪皎月的倒影,出現在已化成水面的地面上後,胡柒柒幽然空靈的聲音,在蟲鳴麗嘉的腦海中響起。

“既然,心可以平靜如水,是否代表著,心意亦可動如水流。”

“不要忘了我之前教過你的,雙羽蛟只是你身體裡的血脈,她並不代表最真實的你。”

胡柒柒說完,冷靜下來的蟲鳴麗嘉,輕挽了一下稍亂的髮絲,然後就帶著瞭然於心的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蟲鳴麗嘉氣場上的改變,“雙羽蛟”臉上勝券在握的輕鬆,瞬間就被如臨大敵的警惕所取代,然後她就準備發動攻擊。

可“雙羽蛟”剛準備踏出腳步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水聲飛濺的“嘩啦”聲,並且身體感覺了,一種失重的下墜感,“雙羽蛟”驚恐的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腳下的地面,竟變成了清澈卻不見底的深水。

“雙羽蛟”下意識的變出雙翅,飛到了半空中,看到蟲鳴麗嘉竟平穩的站在水面上,並且水面之下,有兩條足球大小的金魚,搖曳著如裙襬般的魚鰭,圍繞著蟲鳴麗嘉遊動著。

蟲鳴麗嘉作為“陰陽行者”的主屬性和隱藏屬性,“雙羽蛟”是知道的,只是蟲鳴麗嘉現在這種,衣著形態未發生改變,卻可以直接發動屬效能力的情況,讓“雙羽蛟”多少有些拿不準。

在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下,“雙羽蛟”張開右掌,試探性的對著蟲鳴麗嘉,釋放出了一道能量波,在藍綠色的光芒消失後,蟲鳴麗嘉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只是很快她的身影,在水面下的兩條金魚遊開後,就變得像是海市蜃樓一般,逐漸的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對此,“雙羽蛟”很快就想到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是蟲鳴麗嘉施展的“一種”幻術,水下的兩條金魚,才是她現在的實體,想到這裡“雙羽蛟”就用能量波,瘋狂的轟擊著兩條金魚,可是她並沒有發現的是,無論水面如何的翻湧,水面上皎月的倒影,並沒受到絲毫的影響。

待“雙羽蛟”瘋狂的轟擊結束,水面也恢復了平靜,只是水面上皎月的倒影,此時卻化為實體,變成一輪如玉盤的圓月,出現在了“雙羽蛟”的面前,而那兩條金魚,此刻也圍繞著圓月,在半空之中游動著,隨著圓月所發出的月輝揮灑在“雙羽蛟”的身上,她的雙眼逐漸變得呆滯無神。

就在圓月發出的月輝,在“雙羽蛟”的面前不斷的匯聚,最後化成蟲鳴麗嘉的時候,雙羽蛟本來還是無神的雙眼,突然恢復了過來,並且帶著猙獰的笑,直接用手擊穿了蟲鳴麗嘉。

可是“雙羽蛟”突然愣了一下神,然後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的情形又恢復到了,圓月最開始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

森林之中,巨大的“雙羽蛟”已經恢復成了蟲鳴麗嘉,而蟲鳴麗嘉此時,手中握著的一顆水晶球中,不斷重複著之前的情形。

看著蟲鳴麗嘉手中的水晶球,胡柒柒開口說道。

“鏡中花水中月,月華凝結化虛實。”

“麗嘉,無論你是要毀了這困於幻境中的血脈,還是留著她,對你都沒有壞處。”

安東市內,白天看似與往日無異,可是一到了晚上,在人們注意不到的黑暗之中,緊張的追捕與血腥的廝殺,都在不為人知的進行著。

李小七曾經的小學“一經街小學”,在倒閉了幾年之後,現在正在翻修,準備變為一家幼兒園。

現在是晚上十點四十五分,還有半年的工期,就要變為幼兒園的“一經街小學”,一半建築已改為幼兒風的嫩黃色,而另一半則是還未改建的破舊斑駁牆體,一陣夜風吹過,現在看起來格外古怪的校園之中,操場四周的雜草發出“嘩嘩”的響動,舊樓還未拆除的鐵窗,發出了讓人抓狂的“咯吱”聲。

四周萬家的燈火還在點亮著,附近街邊大排檔,也充斥著食客們的歡聲笑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喧鬧與光亮,竟無法影響到“一經街小學”半分,就好像這裡與外界完全隔離開來一樣。

就在一隻不知名的鳥鳴叫了三聲後,舊樓的三樓窗邊,突然閃過四點幽綠的暗光,尋著這四點詭異的幽綠暗光,進入到舊樓三樓的走廊中,就會看到有一小隊,身穿黑色戰鬥服戰鬥背心,荷槍實彈頭戴“四目PNVG寬視場夜視儀”計程車兵,正消無聲息如幽靈一般走在樓道之中。

而他們領頭的隊長,則是一個身材比他們瘦小很多的人,帶隊的隊長看了一眼,左臂內側上的“戰場資訊處理系統”的淡藍色顯示屏,壓低聲音說道。

“發現目標位置,做好突破準備。”

“爆破手上。”

隊長說完,一名士兵就掏出一條“塑形炸彈”,來到門前剛把“塑形炸彈”貼在門鎖的位置上,老舊的木門卻“嘎吱”一聲自己開了,瞬間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小隊六人同時將裝有消聲器的槍口,對準了室內。

可是透過夜視儀,幽綠的視角向教室內看去,除了一個個倒吊在屋頂之上,已經破裂的棕色蟲繭一樣的東西以外,地面上佈滿了人類的毛髮,以及一些乾枯的面板和內臟。

就在六人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從講臺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虛弱的聲音。

“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神經又一次繃緊的六人,同時將槍口對準了講臺,然後一個浮腫的像是氣球的男人,費力的爬出了講臺,讓六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的是,男人的下半身竟是半截肥大的蠕蟲。

示意自己的隊員稍安勿躁,隊長走到男人身前,開口問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但是在那之前,你在回答我一個問題。”

沒等男人開口說話,一個聽起來播音腔十足的聲音,在窗戶的方向響起。

“你一個重生失敗的廢物,苟延殘喘著多好,何必這麼多廢話。”

六人的槍口又一次調轉了方向,而這一次被槍口指著的,竟是身穿白色西服的魏銘,看著如臨大敵的六人,魏銘笑呵呵的說道。

“凌大美女替我轉告李小七和楊爽,有些時日沒見他倆嘚瑟,我還真有些想他們。”

一陣密集的射擊過後,教室內和窗外的樓下,都沒有見到魏銘的屍體,而那個半人半蠕蟲的男人,不知何時竟化作了一灘膿液。

走出教室來到走廊的窗前,摘下夜視儀與防毒面具的隊長,真的就是凌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