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就怎麼惹人心疼呢。”

看著深深刺入張悅兒胸膛的“異色龍紋”,李小七在深情的撫摸了她的臉頰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異色龍紋”的另一端,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看到這讓人無比震撼動容的一幕,無論是霧緲還是於海,都被兩人至死不渝的愛情,所深深折服。

也許是李小七與張悅兒,這宛如童話故事般的悽美愛情,觸動了在場其他三人內心最深處的痛。

霧緲的眸中滴落下晶瑩的淚水。

梁晨的口中發出悔恨的嘶吼。

於海陰狠的雙眼閃過一絲久違的人性光輝。

三人中先一步回過神的霧緲,看了一眼梁晨和於海,輕嘆道。

“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讓我們三人的孽緣,再傷害到這對感情真摯的戀人。”

“李小七張悅兒你們的姻緣,可是受到我土地神的祝福,所以你們一定要倖幸福福的白頭到老喲。”

說完,霧緲就伸手抹下臉頰上,還未滴落的淚痕,接著隨手向地面一甩,淚滴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一簇簇開滿百花的枝葉,以繚亂的姿態迅速將李小七而人包裹了起來。

“霧緲你瘋了嗎,竟以自己的神格,為二人重塑肉身!”

在看到霧緲用自己身為土地神,可以恩澤萬物的神格,重塑了李小七二人的肉身,於海知道失去神格的霧緲,很快就會湮滅於天地間,就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而他處心積慮計劃對霧緲和梁晨的報復,也會在此刻徹底化為泡影。

所以在霧緲的身體逐漸化作點點光影,慢慢隨風消散後,於海只好把積壓百年的怨念與仇恨,全部轉嫁到李小七二人的身上。

於海空著的另一隻手,在快速的接完手印後,用力的向李小七二人的方向一指,系在梁晨脖子上的麻繩,就開始不斷的變長,然後人棍一般的梁晨,就快速的飄到李小七二人的頭頂,在身上燒紅的鐵鏈不斷的迸射出火星中,將嘴巴張到幾乎脫臼的他,竟從口中不斷的吐出伴有黑煙的岩漿。

在熾熱的岩漿不斷的沖刷下,李小七二人和包裹住他們的百花,最終還是燃燒殆盡化作漂浮在半空的灰燼。

“為什麼該死人都死了,我的心依舊得不到平靜呢?”

在梁晨跟著李小七二人一起化作灰燼後,夏海突然表現出無比空虛的樣子,而就在這時,李小七縹緲如山間野仙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這位老……哥兒……大爺,你羨慕也好嫉妒也罷。”

“你能把自己內心那些齷齪的想法,實現的怎麼翻天覆地的,也算是個人才。”

“只是你折騰怎麼一番,還在這兒問,你內心為什麼還怎麼空虛。”

“你這兒跟我鬧……”

沒等李小七說完,拔出腰間佩刀的於海,就向一邊砍去,可是他砍斷的只是李小七很快就消散的幻影。

感覺不對的於海,迅速向廢樓前的空地看去,只見整個空地之上,站滿了李小七的身影,讓他更加驚訝的是,此時的李小七竟然俊俏到,像是戲曲中的青衣名優一般。

於海還沒搞明白,現在的李小七,為什麼會有此等的變化,一陣炙熱的氣浪,帶著野獸發怒時的低吼,快速的接近他,同樣是向一邊砍去,只不過於海真的砍到了東西,但是他砍出的軍刀,卻無法繼續砍下去。

於海轉過頭向一邊看去,看到的是原本溫婉可人的張悅兒,此時頭上的狐耳和身後的狐尾,全部由“紅蓮業火”組成,一雙赤紅的雙眼之中,不斷的有赤紅色的光暈飄出,而阻止他的軍刀繼續砍下去的,正是張悅兒咬住刀身的利齒犬牙。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明明他倆已經被燒成了灰!”

就在於海腦中一片凌亂的時候,隨著子夢不屑的聲音響起,她半透明的身體,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這兩人身上的變化,還不是拜你所賜。】

【如果不是你,將這二人逼到肉身皆毀的境地,土地神霧緲,又怎會犧牲自己的神格,重塑二人的肉身。】

【神格的加持,姻緣紅線的牽引,在加上你地獄岩漿的淬鍊。】

【二人的靈魂,在炙熱時相融,卻又在冷卻後分離。】

【這完全就是神明般的愛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地他們二人,能夠使用彼此的能力,也不足為奇。】

子夢的話音剛落,張悅兒竟然直接咬斷了於海的軍刀,緊接著於海剛準備向後閃去的身體,就被李小七數十道幻影,用“破魔之刃”紮了個透心涼。

“怎麼可能,你的幻影怎麼可能,造成實體傷害?!”

收回所有幻影的李小七,悄然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只要速度夠快,在你的眼中我一人的穿刺,也好似數十人的穿刺。”

“還有,為了讓你徹底死心,以你犯下的罪業,我估計直到地球毀滅,你也別想從地獄出來。”

於海被“墮靈送葬”直接拖入地獄後,隨著半球形的屏障完全消失,一切也都恢復了平靜。

【小七,你進去把那個仙堂口收了吧。】

【沒了地靈仙的仙堂口,很容易被一些邪魔外道所侵佔。】

聽到子夢的話,李小七輕嘆一口氣,就又一次走進了一樓的第七間屋子。

看著依舊明亮的神龕,出於尊重李小七還是對著神龕拜了拜。

“這位地靈仙,小生有所得罪,還請原諒則個。”

說完李小七就把手伸向了神龕,在觸碰到神龕的一瞬間,神龕竟然開始迅速的縮小,直到縮小到酒盒的大小才停止下來。

回到“靈貓事務所”,楊爽和宋安韻都在,看著李小七和宋安韻衣服的破爛和身上的血汙,以及被李小七提在手上的神龕,楊爽激動的開口說道。

“小七哪座廟,被你倆這缺德帶冒煙的兩口子給炸了?”

“雖說同行是冤家,你倆砸完人家場子,還順手拿走了人家神龕。”

“你們這種嚴重的壟斷行為,我楊某人第一個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