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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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桃青卻過意不去,自己厚著臉皮讓人聽她嘮叨就罷了,還把弄髒一條手帕。
「嫂子知道你好心,這樣,我把手帕拿回去,洗乾淨到時候再還給你。」
蘇末見她神色堅定,便沒在說其他的,微微點頭應下。
王桃青這才鬆口氣,將帕子收進衣袖裡,隨即提出離開。
「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蘇末沒有挽留,側身讓開位置,只是送王桃青出院門的時候,說了句客套話。
「嫂子慢走。」
王桃青回以一笑,隨即轉身往西山去,摘了幾根玉米就往屋裡回。
她這會心情好,走在路上都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院裡那老二的被子依舊沒翻過來,王桃青全然當做看不見。
她今日去顧家走一趟,心裡情緒都宣洩出來後,算是想明白了。
熱臉貼冷屁股這事,她是不會再幹了。
她徑直抱著玉米進廚房,開始忙活晚飯。
而陳離海屋裡,彭氏趴在門後面盯著院子,瞧見王桃青並沒有給他們翻被子後,朝著她的方向啐一口。
娘果然說的對,這個大嫂精得很。整日裝模作樣的,這整個婆家都被她的迷魂湯給迷惑了。
還說什麼把相公當自個弟弟照顧,結果連個被子都不翻,我呸!
彭氏越想越覺得來氣,孃家人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腦海之中。
「姑母可都幫你打聽過了。
你婆家那大哥就沒個正經活計,又不跟著村裡人出海,能掙著啥錢?」
「就是,姨婆說句不好聽的。
你那妯裡的兒子都八歲了吧?前些日子還送村塾了不是。
你說這錢哪裡來?還不是拿你家離海掙的錢。」
「就是,你也說了,女婿有本事,做木工能掙錢。
那既然能掙錢,你這沒嫁過去之前,交公中怕是交了不少錢。
娘也是為你著想,你們這都成家了,往後有孩子,還有你弟娶妻,這哪哪不需要錢?」
「你把她當大嫂看,敬重她,可人心裡指不定咋想你,背後使勁的抹黑你呢!
要不然你前些日子咋就會挨侄女婿教訓?
要小姑說,你就好好跟侄女婿說說,兩口子多長個心眼,別到時候你公婆走了,一分錢都分不到。」
彭氏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眸光透過門縫盯著廚房。
孃家人說的對,她不能再這麼下去,要不然自個相公掙得錢可都給王桃青貪走了。
她得趕緊懷個孩子,生個男娃出來,到時候她就不信,自個相公還不肯提分家。
彭氏想著,轉身就開始翻箱倒櫃,將她娘藏在嫁妝裡的藥拿出來,然後昂著脖子推開門,往廚房裡去。
王桃青將骨頭下鍋後,便洗蘇末那條手帕。
手帕瞧著是綢緞的,她洗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個粗糙的手把帕子給刮到。
好不容易洗好,額頭已經佈滿細汗。
….
她鬆了口氣,捏著手帕,打算去院子裡曬起來,卻見彭氏提著藥包往廚房來。
王桃青神色沉下來,垂著頭不願看彭氏一眼,徑直走出院子,將手帕晾在院子的竹竿上。
怕刮花和飛走,還特地竹竿上自個的衣裳墊著,又用衣袖給壓住。
彭氏見王桃青一副防著自個樣子,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然後將小爐子拿到廚房的另一邊,離灶臺遠遠的。
王桃青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彭氏背對著自己,正在給爐子引火。
她譏諷的
扯了扯嘴角,走到灶臺邊繼續忙活晚飯。
等飯菜弄好,彭氏的藥還在煮著,王桃青以為是女人滋補身子的藥,也沒理會,端著菜往廳房去。
至於喊彭氏幫忙端菜?
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彭氏願不願意,這再怎樣彭氏嫁進門還不滿三個月。
按照陳母的說辭,剛嫁進門還不熟悉這個家,不用著急幹活,等過上三個月,過得自在了,再慢慢試著接手家裡的活計。
當初王桃青嫁進門前三個月也是這樣過來的。
而如今她再怎麼不喜彭氏,這婆母的規矩還是要聽的。
至於三個月後,要怎麼分家務事,那也自有陳母來開口。
王桃青剛出廚房門,就瞧見放學回來的陳卿舟。
「回來了,正好吃晚飯了,快些進屋裡,順便叫你爺和奶吃飯。」
「我這就去。」
陳卿舟得了吩咐,咧嘴一笑,兩個酒窩掛在臉頰。
他小跑著去廳房,還沒進屋,就喊道:
「爺,奶,吃飯了。」
陳父正在假寐,聽見大孫子的聲音,連忙睜開眼,想要摸索著起身。
才剛坐起來,卻岔氣了,彎著腰猛的咳嗽起來。
陳母一聽,熟練的伸手拍在他後背上,給他順氣,嘴裡沒好氣的埋怨,眼裡卻滿是心疼和擔憂。
「你說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太好,這麼著急幹嘛?」
陳父咳得眼淚水嘩嘩往下流,喘息了半晌才緩過氣,然後衝陳母咧嘴笑。
「這不是咱們卿舟來了嘛。」
他樂呵呵的,腰桿也微微挺直了些,眼巴巴地盯著門口,似乎剛剛咳嗽的人不是他一般。
陳母無奈的瞪他一眼。
隨後也眼巴巴的望著門口。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陳卿舟小跑著進臥房,笑容滿面的走到陳父和陳母身邊。
「爺,奶。」
喊完後,熟練的給陳父穿鞋,然後又將柺杖給拿過來。
陳父接過柺杖,任由陳卿舟扶住他另一側的手,起身後,笑著問道:
「乖孫,下午在村塾咋樣?」
陳卿舟扶著他往外走。
「下午夫子又教我們寫字,寫的依舊是上午教的那兩句,只是我寫的不好看。
夫子說,凡事方有苦練才可成。
因此他讓我把毛筆拿回來,說是沾水,在書桌或者青石板練字。」
陳父不懂這些,只覺得夫子說的肯定是對的,於是乎他點點頭,道:
「那乖孫可要好好練字,別讓夫子失望。」
心裡也琢磨,家裡面是該備個書桌了。
陳卿舟乖乖點頭,「爺,我曉得的。」
陳父欣慰的點頭,又道:
「爺考考你,今日夫子教的字及釋文是什麼?」
陳卿舟攙扶著陳父坐在主位上,然後往邊上退一步,腰桿挺直,雙手放到後背去。
「今日夫子教的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其意為天乃青黑色,地乃黃色,茫茫宇宙,遼闊無邊。」
陳父只是身子不好,腦子還是好使的,聽著陳卿舟的話與今日上午問過的一致,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
陳母也面露欣慰,有這麼孝順的大孫子,讀書又有天賦,活這輩子值了。
喜歡死後我成了三個主角的炮灰孃親
睢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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