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七魄的歸來,朱珠恢復了這一世的全部記憶。

其中就包括他落水之事。

一家人激動的抱在一起痛哭過後。

自然也知曉了朱珠的落水經過。

朱重望簡直要氣瘋了。

原來推女兒入河竟然是朱家人,朱二狗。

朱二狗從小就不學好朱二狗欠了賭場的利錢,要被剁手,還是朱重望看在他死去父母的份上,幫他還的錢。

從那之後,朱重望還給朱二狗在自家鋪子裡安排了個活計。

本以為這小子,這些年已經改邪歸正了。

卻沒想到,竟然害了他的女兒。

朱重望恨自己,為了顧念恩情幫助了白眼狼,害了女兒。

甚至在女兒剛死的時候,朱二狗在女兒靈前一直守著,好幾次差點哭暈過去。

他都動了收此子為繼子的心思。

幸虧妻子極力反對。

說朱二狗心機深沉,不像良人。

當時他反駁妻子說,朱二狗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金不換。

現在看來,他看人的本事,不如妻子。

“來人,把朱二狗給我抓起來。”

朱重望對著身後的護院下令。

護院們馬上行動,朝著不遠處的朱二狗走去。

因為朱珠他們一家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所以朱二狗並沒有聽到朱珠敘述事情經過。

在他看來,一個傻子,就算是復活,那件事也不會有人知曉。

可是當護院將他抓起來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趕緊問道:“你們做什麼?為什麼要抓我?”

那些護院根本不理會此人。

很快他就被押著跪在朱重溫一家人面前。

“大伯,您這是要做什麼?”

朱二狗憨憨的看著朱重溫,眼中還噙著眼淚帶著委屈。

以前看到朱二狗這幅樣子,朱重溫總是感慨,這孩子還是好的,就是父母死的早,被人帶壞了,現在被他幫持著,這不也改邪歸正了。

可是現在知道他這幅樣子,只是偽裝。

朱重溫就是一陣噁心。

他冷冷道:“我朱重溫待你如親侄,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卻推我女兒入水,想要將她害死,今日我就要送你去衙門,讓大老爺給你治罪。”

“大伯,我沒有。”

朱二狗狡辯。

甚至還不忘對著朱珠的方向磕頭:“珠珠妹妹,二狗哥對你最好了,你可不能冤枉哥哥啊!你再好好想想。”

“別叫我珠珠妹妹,我感覺噁心。”

朱珠看了這虛偽惡毒的傢伙一眼,淡淡道:“你別忘了,你推我入河的是,我慌亂之下可是抓破了你的胳膊。”

朱珠說完,根本沒等朱重望下令。

那些押著朱二狗的護院,已經將朱二狗的衣服給扒了,露出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果然在他的左臂之上,有一道已經快要結痂的傷口。

“大伯,我冤枉,我這是樹枝劃得。”

朱二狗繼續狡辯。

證據確鑿,朱重望冷冷道:“冤不冤枉,去跟縣太爺說吧!”

見朱重望鐵了心。

朱二狗開始打感情牌。

說起以往之事,甚至還挾恩求報:“大伯,你一直說,沒有我爹和娘當年的幫襯,就沒有你的今天,怎麼現在,你卻要將他們的兒子置於死地,讓他們絕後!”

“哎呦,我說大侄子,這二狗雖然不成器,可是畢竟是咱們朱家人,可否看在他死去父母和我這老傢伙的面子上,繞他這次?”

這時候有族老站了出來。

此人也是二房的房頭兒。

隨著二房的房頭兒站出來,其他族老也紛紛說情。

“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到見官府,對我朱家的名聲不好。“

“這樣吧!把二狗交給族長,咱們族中自己解決。”

族長也在這一刻,拄著柺杖走了過來。輕輕拍拍了拍朱重望的肩膀:“重望,家醜不開外揚,二狗我會帶走,按照族規對他進行處罰,這事兒到此為止。”

“他將我女兒推入河中,要不是有僥倖遇到高人,我女兒就被他害死了,你們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讓我算了,你們這些老東西,臉是不是太大了?”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

朱重望也不給這些族老面子了。

只是他這一句話,卻把幾個族老再次激怒。

“大侄子,口出惡言,忤逆長輩,你可知何罪?”

“大侄子,這事兒你最好退一步,否則鬧大了,影響我朱家聲譽,我們可是要把你的父母請出祠堂的。”

這時候,他們對朱重望開始威脅了。

本來朱重望先前還是氣憤。

但是現在從族老們的態度來看,他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要知道,朱二狗當年可是人嫌狗厭的。

這些人竟然保他,難道其中有貓膩?

想到這裡,朱重望臉色更冷了:“我早已對天立誓,脫離朱家,何來忤逆長輩?”

“既然我脫離了宗族,父母的靈位我自然會請出來,不會在佔著朱家祠堂的地方。”

“還有,朱家老族長和諸位族老,你們既然覺得二狗害人罪過不大,那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們的孫子孫女,全部扔進河裡,無論生死全看他們的命數,你們也不許告官如何?”

朱重望說完,就對著護院們下令。

很快就有護院朝著那些來送殯的孩童們走去。

那些族人根本攔不住。

見朱重望來真的。

那些族老們秒慫。

“好……很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這事兒我們不管了。”

“我朱家真是家門不幸,竟然出了你這等逆子。”

見族老們妥協,朱重望這才讓護院們放開抓住的孩子。

朱二狗本來以為族老們幫自己說話,能躲過一劫。

現在看來這些族老們根本沒用。

要是真被送進衙門,以朱重望的財力,他肯定沒辦法活著走出牢房。

就在朱重望讓人押著朱二狗前往縣衙的時候。

朱二狗心中發狠,這個罪名他絕對不能一個人擔下。

“大伯,饒命啊!是二爺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做的此事,還說只要我做到了,他就能想辦法將我過繼給你。”

見朱二狗咬自己,二房的房頭想罵娘。

這個朱二狗真是個蠢貨。

“二狗,你可別胡亂咬人,否則整個朱家可容不下你了。”

二房房頭出言威脅。

正在棺材附近勘察陣法的李平安聽到這話。

心說,這事兒果然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繼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