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留裡克巧對瑞典王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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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天氣終於結束,氣溫卻遲遲沒有回升。
留裡克驚異地發現,古爾德島上岸邊已經出現薄薄的浮冰,掛在戶外的鮮魚也變得堅硬。
“難道今年是個冷冬?要是湖泊過早封凍,我豈不是走不了?”
阿芙洛拉號缺乏破冰能力,其他貨船隻能更糟。
太陽出來了,世界開始趨於乾冷,浮冰是極為糟糕的預兆,留給羅斯人的時間已經不多。
阿芙洛拉號的優雅魅影出現在梅拉倫集市的碼頭,她的出現再度引得民眾圍觀。
許多梅拉倫人知道羅斯人的確是攻擊古爾德了,只因兩個多月前羅斯人便是打著這個旗號徵兵。
征討哥特蘭人有著討伐背盟者的大義,同樣的,那些各個家庭的次子三子,他們無權繼承家業便鋌而走險給羅斯人當傭兵。
他們終究是父母的孩子,那麼出征的人們到底怎麼樣了?
羅斯人應該是贏了,否則那些傢伙從哪裡搞到大量錢財,居然冒著雨挨家挨戶的發錢呢?
梅拉倫的絕大部分的農夫、漁民家庭,幾日的陰雨弄得大家叫苦不迭。羅斯人莫名其妙的以誇張的價格買一磅麥子,許多梅拉倫人突然得到十枚銀幣,幸福來的莫名其妙,他們也不知說什麼好。
也有一些死了丈夫的家庭,痛哭的婦女在狂喜中哭得更兇。只因羅斯人派來的使者明確的許諾,是羅斯公爵大人體恤戰死的王國戰士,會願意幫助戰士的家眷還清債務,以及宜居羅斯安居樂業的許諾。
後面的許諾太過飄渺,前面的許諾,羅斯人可是承諾就在這個月為她們還清債務!
民間的輿論眾說紛紜,他們缺乏娛樂便聚在一起嚼舌頭。有人說羅斯人慷慨,羅斯公爵是大好人。有人說羅斯人這麼做必有不為人知的所圖。還有一批人,他們心裡癢癢,便是到處觀望,所謂羅斯人再度招募傭兵便立刻去報名。
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羅斯人真的取得勝利,所以那些勝利後的梅拉倫傭兵,怕是得了好處後永遠的為羅斯人辦事。果真如此,真不啻為一個好出路。
民眾在驚駭中看著羅斯巨船抵港,人們摩肩接踵地觀望,接著見到大船放下木板,一眾衣著極為整潔一致的人們下了船。
看看他們吧!
為首的一名戰士頭頂白熊頭,熊的上頜與獠牙為他遮掩陽光。此人披著禦寒極佳的白熊皮,皮革之下還是藍白色調的長衫,牛皮袋扎穩腰,一把劍掛在身上。
此人舉著羅斯人的金絲鑲邊的旗幟,旗頂的猙獰異獸更增加了氣勢。
一些身份尊貴著被同樣著裝的戰士護衛著。
有人認出了一個傳言中的名人,便開始有人興奮地嚷嚷留裡克的名字。
還有的民眾,尤其是衣著樸素的婦女,她們高舉雙手感謝羅斯公爵前些天的銀幣賞賜。
“看來我們的舉動大大奏效了?她們是感激的。”留裡克隨口對古爾德說。
“是啊?誰能拒絕錢呢。只是大人,你不要太相信她們受一點小恩惠就跟我們走。”
“我知道。哈哈?只是我很享受這種感覺。聚集而來的是梅拉倫人?他們在歡迎我們羅斯人。死了的奧列金活著的時候都享受不到這個。”
奧托全程聽者兒子的話,他的心裡可是舒坦極了。他非常喜歡這種夾道歡迎的感覺?他被羅斯部族的民眾愛戴,現在又為人口更多的梅拉倫歡呼。
整個梅拉倫集市陷入歡鬧?民眾聚集而來?他們更多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來一睹羅斯人的風采,還期待著羅斯人更再給些賞賜。
果不其然,古爾德這位大商人開始動用手段。
古爾德的手段令留裡克都始料未及。
大商人的四位隨從接下腰間的布袋,開始對著歡迎歡迎的民眾大肆撒錢。
這番舉動?直接引爆了一場混亂!
“古爾德你在幹什麼?”留裡克大驚失色?只因這些民眾在瘋狂撿錢。
“哈哈,你瞧他們!哈哈哈……”古爾德覺得撒錢真是有趣極了,這舉動真是令留裡克無語。
撒錢著一直在嚷嚷簡單的一句話,並不聽地大聲重複:“這是羅斯公爵的禮物!”
留裡克愣住:“古爾德,犯得著這麼破費嗎?”
“不過是一些銅幣。銅幣對我們已經不值錢?對他們依舊有用。”
“銅幣?那好吧……”
留裡克不想再說什麼,畢竟古爾德這麼做也是好意。如果僅僅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背叛自己的部族加入他人?那就是純粹的下賤無底線。
撿錢的梅拉倫民眾只是需要錢罷了。
製造一場踩踏事故對誰有利?當然還是羅斯人。
這不,羅斯人的舉動快速地傳到卡爾的耳朵裡。
“羅斯人!”卡爾曾在極度憤怒中對著一個妻妾拼命發洩?結果折騰得那女人好幾天都站不起來。
現在,卡爾涅癟了一隻小金盃。
“羅斯人!你們以為自己的王?留裡克?你這個崽子居然這麼狂妄!你在羞辱我!”
羅斯人就是在彰顯霸氣?他們的王霸有底氣?畢竟哥特蘭的維斯比大城就是被羅斯軍摧毀的。
現在回到故鄉,卡爾不能快速組織一隻聽命於己的精悍私軍,那些貪戀權勢的大家族又是蠢蠢欲動。內政之事弄得他焦頭爛額,現在羅斯人來辦大事了。
為了籌集糧食,卡爾自詡做了必要的惡事。他又不是純粹的傻子,知道此舉傷害了民眾的感情。然而為了為父報仇的大業,為了維持王者的面子,只能出此下策。
卡爾還能怎麼辦?只能把憤怒與嫉妒壓在心裡,把曾經的狂妄封印起來,擺出一副笑臉迎接極度囂張的羅斯公爵。
樹立起來的木牆就好似柵欄,卡爾的宅邸就在這裡。
留裡克輕輕抬頭,示意手下戰士不要管忌憚中的把門侍衛,直接以蠻力破門而入。
面對強者,禮節當然是要有的。留裡克不覺得今天的卡爾還是什麼輕者,他甚至得不到梅拉倫民眾的愛戴,只能如烏龜一樣縮在殼了。
把門的衛士還想言語兩句,就被蠻橫的披著熊皮的羅斯人直接推倒,手持的短矛也落在泥地。
木門被輕易地開啟,敞開的門恍若是在迎接它真正的主人。
“走吧,爸爸。”留裡克隨口道。
奧托吃了一驚:“我們這麼做是否有些太蠻橫了?”
“我看弟弟做的很好。”阿里克趾高氣昂地抬起下巴,“卡爾?妄圖和我決鬥,被我輕易按在地上。我可不承認這種人是王。”
“話是如此。我們還是要更多的利益,以後就需要此人。”留裡克再無多言,催促大家進入。
戶外的嘈雜實在令坐在黑乎乎內庭裡的卡爾如坐針氈。
整整一年前,父親奧列金在此羅斯的留裡克有了首次磋商,一年後留裡克又來了。而他卡爾需要為父親償還欠下的鉅額債務!
借款四百磅銀幣,為遠征的大軍填制極為優良的武器,入侵戰敗了,人員和武器盡數損失。
雖是如此,戰敗和借款的事實毫無關係,他必須用糧食來支付足額的本金以及100%的利息。
羅斯人踏著趾高氣昂的步伐於黑暗中顯現,然而最先映入卡爾眼睛的竟是猙獰的熊頭。
“啊!熊!熊群!”
卡爾連帶著身邊的侍從、女奴都被驚得接連後退,驚慌失措的面相被篝火照得清清楚楚。
“怎麼?你居然怕熊?”
黑暗中留裡克走了出來,如今的他本事個子矮小身形單薄,在一批披著熊皮的戰士護衛下,也是顯得英氣逼人。
“啊,原來是你們。羅斯人……”卡爾呲著牙,急忙坐到原來的皮墊子上,最後扶正自己的金冠。
留裡克一眾隨即坐下,羅斯公爵以及精英貴族盡在於此,可憐的卡爾卻只有一人。
可憐的卡爾,事到如今他沒有一名幕僚為他撐場子、出謀劃策。曾經的那些精銳傭兵頭目,全部在戰爭中喪命,他是純粹的孤家寡人,只能獨自面對咄咄逼人的羅斯人。
卡爾故作強硬:“你們弄得我的集市實在聒噪,我的人告訴我,你們在到處撒錢引來一場混亂。”
“的確如此。”留裡克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又能怎樣呢?你這裡的律法可曾禁止商人撒錢消遣?”
“你!”卡爾一時無語,他思考了一會兒又嘟囔:“你們既然非常有錢了,何必還向我要糧食?你們明明知道這麼做後,我的民眾會怨聲載道。”
“是嗎?你是梅拉倫人的首領,他們生活好不好和我羅斯人有何關係?我只關注麥子。現在,麥子都儲備好了嗎?”
“麥子?沒有!”卡爾賭氣式的表示拒絕,就是透過此人的臉,留裡克已經猜到他不敢背叛。
阿里克一時看不出這一層,便驟然拔劍:“好啊卡爾!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那就戰爭吧,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就砍吧!你殺了我就是殺了王,那些大家族會高興你這麼做,這樣他們就能選出新的王。你們弒殺了大王,就是背叛整個瑞典,就像是背盟的哥特蘭人。所有部族會聯合起來征討你們!你們以後休想再得到糧食!”
“你以為我不敢?!”阿里克咬緊牙關眼睛瞪大如銅鈴,就是持劍的手不停地顫抖,僅僅是顫抖下去。
留裡克繃著臉,心裡暗罵堂兄怎麼如此衝動。奈何自己也是想不到,卡爾居然擺出一副混不吝的姿態。
“我……我們羅斯人,仍舊承認你的王。”留裡克竭力保持平靜:“就如我堂兄所言,如果你不給我們糧食,結果自然是你的死亡。事實也不僅僅於此,你的背叛將給你的家族帶來撤離的毀滅。現在的問題是,誰給我們提供八十萬磅麥子,我們就承認誰是王。畢竟那些武器的貨款是賣給梅拉倫人,梅拉倫人發動了遠征,我們只與信守承諾的人做生意。如果那些大家族願意,我們大可要求他們選出一個人承認其為王。”
“荒謬!”
“也不是荒謬。有一個名叫比約恩的人找過我,希望我們承認他的權勢。我是拒絕的,因為他許諾的東西太少了,根本不如你的父親許諾的多。”留裡克故意這麼說,面目平靜彷彿一切都很正常。
可在卡爾聽來無異於晴空霹靂!
卡爾如何不知道比約恩?此人看起來毫無野心,不過是那些土地大家族中不太起眼的存在,此人居然萌生了當王的野心?
卡爾咬緊牙關,牙齦都為之出血。
誰是潛在的叛逆?誰在蠢蠢欲動?!卡爾在暴怒中甚至沒有考慮這一問題,即羅斯人如何知道這些事?
現在居然是羅斯人指出了梅拉倫人中的幕後黑手。
見得卡爾憤怒得像是鼓氣的河豚,留裡克依舊面如淨水,繼續挑撥:“在維斯比,你把戰敗的責任推到我們羅斯人沒有南下支援。這件事非常荒謬!我們擊敗哥特蘭人,就是避免了你們腹背受敵。你們梅拉倫部族人口超過兩萬!為什麼出征的僅有一千五百人?為什麼你的私兵傾巢出動?那些坐擁大量田畝的大家族為何是在看戲?他們就是巴不得你的家族戰敗,然後取代。什麼瑞典王國的利益,他們根本沒有遠大的目標。他們所看重的,僅僅是你家族的田產和奴僕!”
如此一擊,卡爾如夢初醒。
一瞬間的事,卡爾突然間不再覺得眼前的留裡克面目可憎。倘若不是此人的一番解密,自己至今還是矇在鼓裡,怕是什麼時候被反叛的大家族砍殺都不知道。
“正因為你是王,我才告訴你這些事。你與我們之間的恩怨算的了什麼?如果讓那些傢伙得逞,戰敗的仇恨誰來報復?你記得,你的家族戰敗了,你統治的合法性飽受爭議。你現在任何的抗拒只會帶來死亡。我們羅斯人並不想殺你,如果你今天拒絕交出糧食,我只能做一個惡人,再去扶持那個比約恩。”
“好吧!”卡爾不再回避,他的內心防線徹底崩潰。
最危險的敵人竟然不是丹麥人,更也不是羅斯人,居然是部族內部的那些野心家。
已經再無好說的,卡爾聲稱會立刻帶著一眾羅斯人抵達自家的糧倉,先是展示巨量的新麥,接著立刻差人搬運。
但留裡克的話並沒有說完。
“還有一件事。卡爾,梅拉倫部族損失很大,數百名農夫死了,他們出征就是為了勝利後分到戰利品償還自己的欠債。你並沒有給予他們任何的撫卹,按照我們習慣的律法,他們的妻兒都將成為你的債務奴隸。”
“不錯。你……總不能說這也是錯的?”
“的確不是錯誤,就是對於那些戰死的人太過殘忍。”
“你想怎樣?”
“賣給我。”
提到這件事,卡爾立刻動了心思。他攥著自己的鬍鬚想了想,覺得這裡面有利可圖。“你是需要那些女人和孩子?還是連帶著她們擁有的農田和房子?”
“僅僅是女人和孩子,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要。”
“這倒是你的作風。我都知道,你們羅斯人一直在我們的部族弄到奴隸再運走,彷彿挪威人奴隸市場就是為你們所開。你們帶走了所有骯髒的乞兒,我和我死去的父親都是支援的。但是你要帶走那些女人和孩子……”
“說出你的條件吧。”
“得加錢。”
卡爾到底回答不出留裡克所料:“錢不是問題。我可以按照雙倍的奴隸價格,我會直接給予你上好的法蘭克銀幣。”
“全部的債務奴隸,連帶著他們所欠下的債務本金和利息。你都會支付?”卡爾已經伸直了腦袋。
“當然。我們有備而來,可是帶了大量錢財。”
“那就成交吧!”
維斯比的財富被羅斯人掃蕩乾淨,他們變得非常富有,這一點卡爾非常清楚。他想以王的身份敲詐到一點財富終究是作罷,現在出售債務奴隸居然也成了賺錢的點,實在令他始料未及。
談判很快有了極佳的結果。
之後的三天時間,四百餘名羅斯戰士穿戴者華麗英武的衣裝登陸梅拉倫集市,以及梅拉倫部族的核心區。
羅斯戰士在此耀武揚威,監督著卡爾家的奴隸將大量的滿載新燕麥的麻袋運抵碼頭。
湖面之上長船絡繹不絕,它們在拼命運糧食,巨量麥子盡在古爾德島。
更多的物資運抵島上,那是大量的蔬菜,主要是洋蔥和黃根胡蘿蔔,以及數量不多的捲心菜。大地主家族的船隻也在絡繹不絕的向古爾德島運輸,他們卸下糧食第一時間得到足量的好成色銀幣高高興興回家去……
多達五百餘人的婦女和孩子,他們便是卡爾家族的全部債務奴隸。羅斯人幫他們還清了債務,以孑然一身的姿態抵達古爾德島。
聯想起多日前羅斯人的許諾,他們本有移民的想法,想不到羅斯人的許諾已經落實。這談不上幸福,孩子抱緊母親,對未知的前途一臉茫然。
另有一百餘名梅拉倫的男子,他們多是稚嫩的面孔。這些家中的小兒子註定無法繼承家業,也難以在部族裡娶親。他們的命運似乎就是給大的家族當傭兵,或是想辦法出去闖蕩。既然都是做傭兵,羅斯人許諾的佣金更多,這些人便來到了古爾德島。
時間已經是儒略曆的十月的第十四天,湖面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浮冰!
湖泊總體是平靜的,才能許可大量薄冰的出現。它已經是極端危險的訊號,預示著羅斯人的龐大船隊再不撤離就跑不掉了。
返程的時間已經確定,十月的第十六日,計劃上必在十月地二十日之前回到羅斯堡。
出發的前一天夜裡,整個古爾德島終於進入安寧中。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那些投奔的新傭兵以及買來的債務奴隸,他們和大部分羅斯戰士一樣,在溫暖的所在養精蓄銳。
留裡克還在他的女僕貼貼下,捏著一根魚刺剔著一顆即將掉落的乳牙臼齒。
羅斯人又進口了一批裝在橡木桶的麥酒,它們盡數要蒸餾成烈酒。
奧托高興地喝了幾大杯,微醉中突然言辭嚴厲,指責起兒子的不對。“留裡克,你……你不該告訴卡爾有關比約恩的事。”
“難道我做的不對?”
“我覺得太不明智。你說!為……為什麼。”
“讓他們內鬥!讓卡爾和比約恩或是別的人內鬥。爸爸,我們不需要一個對我們指手畫腳的王,強大的梅拉倫部族必須沉淪下去。讓那些家族互相指責,而我們只要年年來做生意就行了。只是……”
奧托微醉腦子還算清醒,兒子這番挑撥矛盾的本事他是欣賞的,接著傻傻笑出聲:“你還有什麼想法?”
“今年我們在這片區域破天荒的進口了一百八十萬磅麥子,我算了算,足夠我們部族不事生產就吃上大半年。”
“這是好事啊。”
“並非好事。這意味著我們會依附於梅拉倫部族的糧食產出,我們的族人會因此真得不事生產。一旦梅拉倫人遭遇天災,他們鬧饑荒我們也要跟著鬧饑荒,屆時會有很多人生活困難。所以我仍要積極開發東方,今年我們得到了大量人口,明年春季一道,就把他們全部運到東方,賜給他們農具讓他們開荒,而我們收取他們上繳的稅賦。當我們開墾的土地足夠多,就能天天吃到麥子。”
奧托想不了那麼多,或者說他還不能聯想起留裡克勾勒的美妙場面,他僅知道一個詞彙形容這等美妙。
“真是太美好了,就像是阿斯加德嗎?”
“對,人間的阿斯加德。按照我說的去做,幾年後便會實現。”
“那就看你的了。”說吧,一尊偉大的身軀躺倒,接著傳來陣陣鼾聲。
“好吧!好吧……”留裡克有些無語,他輕輕掐著繼續委身貼貼的兩個斯拉夫女僕:“安娜、貝拉,你們的故鄉,未來就是我的人間阿斯加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