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僅是說你拋繡球給張景耀,更離譜的事情都有了,你看校園網,四水高中竟然連夜做了一個橫幅,放在他們學校門口,給他們的隊伍加油。叫什麼‘幹掉徐之軒,活捉宋歆蓉’!據說是來自於他們的新人戚驍在誓師大會上站主席臺說的這麼一句話,引發全校轟動,後面就把他的話做成橫幅,當作四水高中出征的口號!”

“這可是欺負到了我們頭上來了啊!還活捉宋歆蓉,那個戚驍惡不噁心!?”童佩玲鳴不平,“對了,宋大姐你可別被影響啊,明天予以他們痛擊才是!”

宋歆蓉道,“知道了。”

她看著德育高中論壇,以及校園網這些越演越烈的氛圍,關閉了網頁。

當務之急,是穩住,不要被這些影響。

深吸一口氣,自己不能氣!

……

趙琴做了極其豐盛的宵夜,擺在張景耀面前,張戎貴也守在旁邊。

“明天什麼時候比賽啊?那我和你爸去看你啊。”

“你們都別去了,只是出線賽而已,伱們到場影響我發揮。”張景耀感覺自己被包圍得有些窒息。

“那好那好,不著急啊,穩定發揮就是。”

“把爸教你的那套打好,比賽一定能贏的。”

“對了,你們老師在群裡發了連結,有直播的,我和你爸看直播就是!好像電視臺也要直播。”趙琴道。

“媽,我跟你們商量個事兒。”張景耀想到什麼,開口。

“什麼?說。”趙琴道,“什麼我都能滿足你!是不是要買新衣服和鞋子?想吃好吃的?”

以前家裡條件不好,張景耀穿得也都是舊衣服,趙琴會視給他買新衣服新鞋子為最大的獎勵。

但其實張景耀並不看重這些,如果可以他更願意把錢給家裡省出來,新衣服和鞋子能帶來一時的愉悅,讓人心情愉快,但一想到會讓父母又花錢,這種愉悅就會消失了。

但現在不一樣,張景耀手頭上有範海辛掙到的錢,一場押運費用十五萬。更別提現在碼頭那邊得到了王大千的兩百萬,還有其他的一些費用,等到莊愷之把昆幫那邊拿到的錢整理一下,到時候能得出收益。反正都是他一個普通高中生根本想象不到的天文數字。

所以他已經不缺錢了,只是手上的錢不能在他這個本體上花費太多,每天和趙琴張戎貴朝夕相處,自己有多少零花錢父母一目瞭然,如果突然花錢超出他們的預計,買了什麼昂貴的東西,他們恐怕第一時間就要懷疑自己得錢不正了。

這也是個問題啊,哎,反正也是高三最後一年了,大學生活就要來了,等自己上了大學獨立起來,那時候錢就可以隨便用了。

張景耀甚至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是不是可以像是現在的範海辛一樣,先到了大學所在的城市,買一套房子,房子最好還要獨棟的,靠海的,有無敵的海景,而且還要有地下室,訓練室,給自己整先進的裝置,哦,遊戲廳也整上,什麼新出的遊戲直接閉著眼買!

一想張景耀就有些流口水。

但又迅速調整過來。上了大學再說好不好。而且到底什麼大學自己能上?

當然最好的目標就是夏妤所在的南秋大,可南秋大靠自己現在能考上嗎?

可以知道的事修行障礙打透過後,頭痛病緩解,自己對知識的吸收就像是海綿一樣,然而以一個學校只有一兩個人能考上南秋大的標準,自己想要靠學習擠上去,競爭仍然有些激烈。

不過還有一個渠道,那就是在高中生武訓聯賽上嶄露頭角,最終被南秋大給吸納,走特殊人才渠道進入南秋大。

就像是夏妤一樣。

可這條路也不是好走的,高中生聯賽上他必須要有足夠的能耐引起南秋大注意,絕佳的表現讓南秋大招評組把他列上名單。

無論是透過文化考試,還是武訓比賽追求鯉魚躍龍門,都是極其困難的,能夠出頭的都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競爭無比激烈。

但張景耀仍然有個冀望。他希望有一天出現在夏妤面前的時候,是可以和她平起平坐,齊頭並進,而不是一個陪襯,或者說她帶著他,需要她的幫扶。

“對了,你什麼事要跟我們商量啊?”

張景耀無比真切懇切道,“你明天,看直播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麵館外面的大電視?”

……

張景耀不是不想自己比賽的直播被更多人看到,而是不希望老媽在自家麵館前面的大電視播放直播的時候,還一個勁跟旁人解說那是我兒子,他以前如何如何之類讓人社死的事情。

吃過老媽準備的宵夜,張景耀今天要提前睡覺,保持充足的睡眠,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手機,刷了一會論壇校園網,沒啥意思,關了過後,張景耀橫豎有些不耐。

他躺在床上,開啟微訊看著夏妤的頭像,兩人最近的一次聊天是五天前,她的最後一句話是“我上課了。”

再往上一句是她打出的“……”。

再往上,則是張景耀的那句口花花,“是不是愛上我了?”

看著這斷掉的聊天張景耀有些悻悻然。

是不是自己這調侃跳脫的性子有些過火了。

她在生氣?

亦或者就是單純不想理睬自己。

一句話就把天聊死,自己也算有本事。

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曾經有過很長一段互不聯絡的空窗期。只在不久之前,張景耀得到奇遇恢復修行,她返回德育母校,兩人藉由這個契機,才重新聯絡上。

張景耀想了想,發了條訊息過去,“我們德育高中明天出線賽。”

過了一會,張景耀手機嗡震了一下,夏妤的訊息回了過來:“我知道你們明天比賽。”

張景耀“嘿”了一聲,傳送訊息過去,“你難道不關心?”

這話當然直指她的冷漠,作為火箭隊前隊長,關心的話也至少問一下我這個備選主力火箭隊的訓練情況,比賽的準備情況不是麼?

又補充訊息:“該聲討一下你了啊夏妤同學!”

夏妤:“出線賽而已,多大的事情?這有什麼,只是你們的第一步而已。”

張景耀:“我們打四水高中,四水高中據說從未有現在這麼強過。你有什麼建議嗎?”

夏妤:“找他們的比賽影片,對照自己的弱點,制定好戰術,最好有三個方案。這些按部就班流程走就行了,還需要什麼建議?如果四水高中都讓你們止步了,那聯賽也不用打了,因為面對更強的對手,會讓你們絕望的。不如趁早投降。”

張景耀心裡靠了一聲,心想果然是火箭隊前隊長啊,這發的雖然是文字,但自己怎麼有一種面對面被人教訓的身臨其境?

而且說不上來,張景耀總覺得她說話有點衝,帶著一些火藥味,不過她一向冷感又毒舌,他們以前也是說幾句話就會爭起來,張景耀倒也並沒有太以為然。

但口舌上的便宜還是要爭一爭的:“怎麼就叫人投降了,火箭隊隊長不稱職啊!你人雖然不在了,但火箭隊畢竟有你一份榮譽嘛,不該穿個短裙給我們加加油嗎?”

“張景耀,我發現你以前就一小屁孩,現在倒是學壞了。我當然不稱職了……呵,可能在你心裡面更稱職的,是那個對你當面拋繡球的吧!”

張景耀:“???”

這個子彈是怎麼拐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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