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暴雨過後,流放的眾人繼續趕路。

這一場大暴雨,讓不少人都感染了傷寒,這流放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即便是得了傷寒,咳嗽發燒難受了,依然得趕路,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休息。

可這雪上加霜的是,因為是傷寒這樣的病症,會傳染的,很多還難以治癒,會死人的,沿途的縣城和驛站等等這些可以落腳的地方,都不敢讓這一些人進去。

畢竟是傷寒,流放的犯人之中,有十幾個中招的,連差役都有幾個感染了,這讓大家都非常的擔心,可不希望被這一些流放的犯人給感染了傷寒,更不想要因此而送命。

因為知道問題的嚴重程度,且遲遲都不見好轉,甚至於,馮大川也都被感染而中了招,這讓他們不得不找了個破廟先休息休息。

傷寒的情況越發的嚴重,不少人都昏迷不醒,差役都扛不住了,馮大川更是警鈴大作。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那一場大暴雨而開始感染到了傷寒,一直都還沒有好轉起來的,都是汪家人跟差役。

至於溫家人這一邊,也是有人感染了傷寒,但全都好轉,並沒有出現更加嚴重的問題,也沒有人丟了性命。

對比實在是太過明顯,讓馮大川他們都被驚到了。

留意到溫清蘅沿途有摘一些草藥給溫家人吃,讓溫家人的情況好轉非常快,馮大川也是不得不來跟溫清蘅尋求幫助。

由於是汪夢蝶先感染了傷寒的,馮大川跟王夢蝶接觸過多,才會跟著感染了傷寒,一直都非常的難受,渾身都難受得很,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這讓馮大川更加的著急。

再有溫清蘅直接挑破了其中的一些問題,瞬間就讓馮大川的臉色冷得像是冰霜。

隊伍中這麼多人中了招,馮大川的情況也很嚴重了,繼續趕路都成了問題,眾人只能夠在這一處破廟暫時停下來調養休息。

尤其是馮大川,高燒不退,渾身難受,呼吸都急促起來了,讓他非常的痛苦,都要陷入昏迷了,情況非常的危險,這導致馮大川的脾氣也是變得越發的暴躁。

這個時候,聽到了溫清蘅說的,知道汪夢蝶是故意的,就為了讓他跟著中了傷寒,馮大川連掐死汪夢蝶的心思都有了。

汪夢蝶,聽到溫清蘅故意這麼說,故意這麼刺激馮大川,知道溫清蘅這就是在報復她,也是急得不行。

但是,她感染了傷寒,到現在還沒有好,情況反倒是變得越發的嚴重起來了,讓她連抬手都變得很困難,只能夠靠在牆邊不停急促地喘氣,不停地咳嗽著,心口跟兩肋都疼得不輕,根本就無法去報復溫清蘅了。

留意到了馮大川的臉色變得非常可怕,知道事情已經變得極為糟糕了,她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汪夢蝶心中大急,只能夠忍著嗓子的疼痛,沙啞著聲音,憤憤然地罵道:“溫清蘅,你別血口噴人!”

“要說感染傷寒,還不是從許雅倩那個賤人開始的!”

“就是許雅倩開始高燒咳嗽,這才會讓這麼多人都跟著感染了,這一切,全部都是許雅倩的錯。”

說話說得太急,汪夢蝶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嚇得其他人都趕緊遠離了一些。

可是,汪夢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還是繼續跟著罵道:“現在,你就是看我病了,沒有什麼力氣了,所以才想要這樣來打擊報復我,把這一切的事情都栽贓到我這裡來!”

“溫清蘅,你好狠毒的心哪!”

“這全都是許雅倩的錯,是從你們溫家開始的,也是溫銘浩故意去跟馮大人討好,故意把傷寒感染給馮大人的!你現在卻是要把黑鍋扣到我的頭上來!”

“溫清蘅,你這就是在睜眼說瞎話,顛倒黑白!”

這樣重大的問題,汪夢蝶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一旦承認是她的問題,是她感染了馮大川,那麼,馮大川撕了她的心都有,她只怕是真的會活不下去了。

在這流放的路上,如果是得罪了馮大川,馮大川有的是機會來要了她的性命。

又咳嗽了幾下,看到馮大川的臉色依然非常的難看,汪夢蝶趕緊說道:“溫清蘅,其實你才是故意的!”

“許雅倩中了傷寒,你明明有藥,給溫家人都治好了傷寒,你卻是讓我們汪家,還有馮大人他們全都這樣承受傷寒的痛苦折磨!”

“溫清蘅,你這不單單是在報復我們汪家,你還想要了馮大人的性命!”

“你這麼做,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知道溫清蘅這就是在報復她的,汪夢蝶現在的形勢非常的不利,只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將鍋甩到許雅倩那裡去,也希望讓馮大川能夠看清楚這一切。

溫清蘅明明有藥,卻只是治好了溫家人,放任其他人受苦手摺磨,這用心極其險惡!

汪夢蝶這會兒也是後悔了。

早知道會落到這樣糟糕的狀況,她就不應該去得罪了溫清蘅。

她之前故意折磨溫清蘅,這會兒說什麼都顯得很無力,恐怕很難讓溫清蘅放過她。

在這一刻,汪夢蝶只能夠將希望寄託在馮大川那裡,希望馮大川能夠一日夫妻百日恩,幫幫她。

對此,溫清蘅卻只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對汪夢蝶的盤算非常的鄙夷。

看了看幾乎要陷入昏迷的馮大川,看著那幾個已經被她拉攏到手的差役,溫清蘅居高臨下地看著汪夢蝶,這才冷冷地說道:“得了吧,汪夢蝶,我們這一些人裡邊,就你跟馮大人接觸最多。”

“明知道你自己已經感染了傷寒,都開始發燒了,但是,你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還繼續跟馮大人在一起,你就是為了故意傳染給馮大人的!”

“汪夢蝶,你自己肯定是知道風寒會感染,知道問題很嚴重,但是,你依然那樣做,你就是故意的!”

頓了一下,溫清蘅再次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我什麼時候有藥了?”

“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樣誣賴,好歹找一個更合適的理由吧?”

“我一路上採了什麼草,你們就跟著,但你們為什麼沒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