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三個小時過去……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臥室裡依然還回蕩著一場和諧的交響樂。

又過了半個多鐘頭,羅森終究還是甘拜下風,他喘著粗氣,撐起手臂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去找點喝的,你家廚房在哪?”

“你出了臥室往右手邊走就是了。”

慢吞吞的說著話,一臉滿足紅暈的安妮·海瑟薇慵懶的躺在床上,從被子裡伸出一條雪白的手臂,有氣無力的指了一個方向。

“順便也幫我隨便拿瓶什麼來喝。”

點點頭,羅森這便下床,撿起地上的外套胡亂披在身上,光著腳走出了臥室後,又順便關上了房門。

“不對勁,這個安妮·海瑟薇好像有問題。”

臥室房門關起的那一刻,羅森瞬間變了臉色,這不是他冷酷無情,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而是他確確實實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個安妮·海瑟薇恐怕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之前在酒會上的接觸,他並沒有察覺安妮身上有什麼異樣,完全看不出來有正式的鍛鍊痕跡,手上也沒有經常握槍會留下來的繭子,方方面面都表現的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模特。

但普通的模特可能有這樣的表現嗎?

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這不是羅森自誇,自己吹噓自己,而是他自小就經受了嚴酷的殺手訓練,身體素質絕對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處於最頂尖那一小波的存在。

而之前的大小鏖戰也證實了這一點,除了福克斯那個有著殺手血統的變態,他幾乎沒有任何敗績。

但今天,卻是發生了意外,又出現了一名可以讓羅森主動認輸的女人,這就讓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對方的身份。

“難道她也是殺手?要不然就是一名特工?”

羅森猜測著女人的身份,總之,不管怎樣,安妮都不可能是一名普通的模特,加上那特意接近的表演,一定是抱著什麼特殊目的。

想想也是,酒會這樣的場合,一名小歌手怎麼可能敢亂耍酒瘋,藉機發揮調戲女模特,更加好巧不巧的是,怎麼就發生在他的眼前,讓他給撞見了?

這個問題,早在酒會時,羅森就有過思考,但他當時認為,安妮和她那些模特同行沒什麼兩樣,都是想傍上他這個大款,好用青春美貌和性感的身體從他身上換走大筆鈔票。

不過現在細細想來,結合之前發現的種種疑點,羅森拋棄了之前的猜測,開始有了更深層次的懷疑。

“既然不是為了錢,肯定就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拉開冰箱門,從冷藏室取出一罐冰鎮啤酒,羅森喝了一口,冷靜了一下思緒。

要說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毫無疑問是美味蟹堡和SND的配方,安妮那女人的目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兩個配方的其中之一,或者乾脆點,她全都想要得到。

只是想出了這點,羅森該如何應對呢?

他摸了摸外套的口袋,那裡一直放著他的格洛克34號手槍,此時此刻,他大可以直接掏槍,踢門衝入臥室,一槍將剛和他好過不久的女人打死。

但真要這麼做的話,估計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畢竟安妮只是一個馬前卒,真正想要對付他的人還藏在幕後,解決了明面上的棋子,只會激怒對方,換來更加猛烈的報復。

還不如裝作什麼也沒發現一樣,繼續陪安妮玩一玩,吃掉這顆誘人的糖衣炮彈的同時,暗中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誰動了心,想要奪走他的兩個寶貝配方。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輕飄飄的將人放過。”

對於敢於算計他的人,羅森是向來都不回以好臉色的,雖然當前階段,他不好打草驚蛇,直接殺了這個欺騙他的女人,但怎麼也得讓那傢伙吃點苦頭。

心想著,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系統面板,注意著那個自從獲得後就從未試過的技能,腦海中突然閃電般的劃過一道靈感。

他喝光手中剩下的啤酒,將罐子隨便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轉過身走到了其它房間,一陣翻找之後,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一條麻繩。

是的,就是一條麻繩,儘管不知道安妮在家裡放這東西是為了捆住什麼,但今天,羅森就要用這條繩子捆些不一樣的東西。

帶著繩子,羅森回到臥室的門口,開啟房門前的那一刻,心裡構思著待會可能用到的花樣,同時他也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如果讓野比大雄知道,我把他大師級別的翻花繩技能,用到這種事情上,恐怕他會氣的朝哆啦A夢借來道具,跨越無數次次元宇宙,翻牆過來教訓我吧。”

想到這種可能,羅森腦海裡一陣惡寒,趕緊搖搖頭,將這個古怪的想法拋之腦後,然後用手捏住臥室門把手向下旋轉,將房門開啟後大步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安妮·海瑟薇絲毫沒在意到羅森有什麼不對,也不清楚自己的偽裝已經被看穿,她坐直了身子,絲毫沒有在意身上被子的滑落。

“感覺有點累,我休息了一會。”

半真半假,羅森應付著答了一句,旋即挑挑眉,看著仍在努力演戲的女人,笑著說了一句:“安妮,你真火辣,難怪能當上一名模特,不如這樣吧,我們接下來玩個小遊戲如何?”

“什麼遊戲?”

偏著頭,安妮俏皮的回了一句,但等她看到面前男人手裡那又粗又長的麻繩後,臉上慢慢變了顏色,心裡也一個勁的打鼓。

“塔納託斯先生,你這是想幹什麼?”

她臉色不太好看,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緊咬著牙關,內心之中激烈的掙扎,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再繼續偽裝下去。

但仔細想了一想,還是不敢造次,沒做任何反抗,乖乖的被面前的男人用繩子綁成了一個大粽子。

接下來在這間臥室發生的事情,就不足為外人道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