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堅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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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曼哈頓島西中城。
菲斯克大廈。
羅森看起來很平靜,乘坐電梯直接升入了菲斯克的辦公室。
是的,是金並邀請他來到這裡,上次詹姆斯·韋斯利的登門拜訪,說的就是這件事。
雖然按照金並原本的計劃,是不準備插手干預,應該把羅森留給即將到來的,更加悲慘的命運。
可時間不站在他這一方,隨著與軍方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卻依舊沒能拿到SND的配方,也只好提前出手,直接打出致命一擊。
因此,金並邀請羅森會面,承諾會出手相助,但作為回報,要求得到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和企業內部的重要資料。
當然,他才不在乎什麼所謂的重要資料,他唯一想要的就只有SND的配方。
而羅森呢,他會不明白金並的想法嗎?
他當然清楚,金並自以為到現在還沒露出馬腳,可實際上卻早已是漏洞百出,羅森答應來此,也只是為了有一個方便接近金並的機會,好讓他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他就快到了,菲斯克先生。”
安保監控室裡,一名安保人員看著螢幕上的畫面,拿起電話,向辦公室裡的老闆進行彙報,“根據安檢儀的顯示,羅森·塔納託斯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就連一把小刀都沒有。”
他這邊彙報完,那邊的詹姆斯·韋斯利也收到了訊息,作為金並犯罪帝國中的左右手,同時也是明面上的秘書,他立即讓一名守衛前去,站在電梯門口,等待迎接這位金並相見已久的客人。
“這邊走,塔納託斯先生。”
守衛走在前面,為身後的客人領路。
羅森笑了笑,點點頭跟了上去,不過,就當即將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時,他腳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直接一個踉蹌,身體向前跌了出去。
“哦,小心,先生!”
前面的守衛趕緊回身將人扶住,絲毫沒有在意到有一隻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下,偷偷取走了一件隨身攜帶的物品。
站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門口,詹姆斯也注意到了這個小插曲,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只是慨嘆老闆金並給的壓力太大,以至於面前的羅森居然心裡憔悴到了這種地步,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何苦呢,當初要是乖乖配合,不耍那麼多花招,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搖了搖頭,詹姆斯不再去管一個註定的失敗者,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好了門,開始處理一些業務方面的問題。
看著成堆的資料,他感到一陣頭痛,自己老闆的生意實在是太多太雜,雖然有些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可一旦涉及到幫派方面,就只能由他這個最受信任的人出馬了。
視角轉回金並的辦公室,守衛領人進來後,就識趣的關好門離開,只留金並和羅森共處一室。
金並衣著整齊,還是那套萬年不變的白色西裝,似乎他是覺得,可以透過這種打扮,掩蓋住他那濃郁的罪惡氣息。
但這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偽裝只能騙騙普通人,面對羅森,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先入為主的印象,讓他即便看到微笑的金並,內心之中,還是沒有一點動容,反而是滿滿的惡寒。
“如果金並去混演藝圈,一定能拿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羅森坐到了金並的對面。
“你好,羅森·塔納託斯先生。”
金並微笑著,儘可能表現出自己的親和力,“說真的,我想見你很久了,你我二人都有著相似的經歷,童年時期都很不幸。”
說到這裡,他還假模假樣的掉了兩顆鱷魚的眼淚,拿起手帕擦了擦,然後繼續說道:“但我們都很堅強,沒有被困難打倒,從無到有建立起了自己的事業,這麼看來,我們是同類不是嗎?”
“不,金並,我和你完全不同。”
到了這一步,羅森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了,他直接道破了真相,叫出了對方的另外一個名字。
而金並果然為之色變,臉上的和顏悅色盡去,語氣也沉了下來,“羅森·塔納託斯先生,我尊敬你,所以可以原諒你一次,這沒有你所說的金並,只有威爾遜·菲斯克,一個謙卑的香料商人,一個誠實的人,一個和藹的紳士......”
他說著,眼神裡充滿威脅,然而羅森完全不為所動,“不承認嗎,無所謂了。”
既然對方樂意表演,想要繼續偽裝下去,羅森也懶得理會,他直接掏出一把手槍,就是他先前假裝跌倒時,從守衛身上偷來的那把,直接對準了金並的腦袋,開啟了保險。
“這就是你的底氣?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小手槍?”
金並露出一抹獰笑,這不是他第一次被槍指著腦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早在他年輕時,就經歷過一場背叛,一個副手試圖趁虛而入,在他不在的期間,展開了一場政變,而那時,那名副手就是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滿臉自信的要求他退位讓賢。
可結果呢,最後活下來的還是他金並!
突然暴起,金並渾身肌肉緊繃,抓著桌邊的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將笨重的辦公桌舉起,狠狠地朝前面扔了過去。
本以為敵人最少也是重傷,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破破爛爛的桌子底下,卻鑽出幾顆致命的子彈,直直的打在他的胸前,弄得一片血肉模糊。
“你浪費了你的機會,你本應該瞄準我的頭!”
因為強大的身體素質,放在常人身上足以致命的槍傷,到了金並這裡,也只是重創而已。
不僅如此,身上的疼痛反而激發出了他的兇性,他用手臂護住頭目,蠻橫的衝了過去,一把就抓起剛剛從地上起身的羅森,直接摁在了牆上,接著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嘭!
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可金並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喜色,相反則是一片沉重。
他感覺自己不是打在人身上,更像是錘在了石頭上一樣!
“如此孱弱的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