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吳高建麻袋,聽著他一連串的慘叫,水淼淼表示心情更舒暢了呢!

提著從食堂打包的新鮮飯菜,水淼淼腳步愉悅的往東上房走去,然後看著橋上站的人,原本能維持一天的好心情就此煙消雲散。

“你被禁了五天比武,為何還要亂跑?”

被庹炎君攔住去路的水淼淼儘量表現的和藹,“所以,我同時也是被禁足了嗎?”

這到沒有,他也不是什麼規矩都能改的。

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水淼淼看了眼庹炎君,他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但更沒有讓開的意思。

“那個”

“你”

“您先說。”水淼淼率先讓道,她還急著給小哥哥送飯呢,可不想與庹炎君多糾纏。

“你好歹是聞人仙的徒弟,怎麼如此的弱······”

真是不知道,自己那又惹了庹炎君,讓他又來陰魂不散,難道是碩醇漿用完了?

水淼淼四處張望著,視線落到湖旁邊的幾位女修身上。

從她們那熱切的目光中能看出,要不是庹炎君的愛慕者,要不就是合歡宗的人。

可惜了,你們親愛的庹炎君大人他恐女。

好像知道庹炎君為什麼又來堵自己了,神遊在外的水淼淼,完全無視著庹炎君的聲音,他剛說了什麼?

算了,想來也不重要。

水淼淼擺著手,打斷了庹炎君的話,“我可貴了知道不?下次在這樣是要付我出場費的。”

貴?出場費?這都什麼跟什麼,庹炎君表示他只是來關心一下,他,他友人——聞人仙的徒弟而已。

“討厭啦。”

在庹炎君愣神時,水淼淼突然扭捏起來,話音嗲但聲洪亮的道:“人家不是故意不惹你的,但愛慕你的人太多了啦,人家看的心裡很不舒服,你去把她們處理掉好不好。”

處理掉誰?

庹炎君往後看去,這些合歡宗的女修沒事就跟著他,雖然煩,但畢竟不是童儀姝那個瘋婆子,打又打不得,嚇又嚇不跑。

不過在她們聽到水淼淼的話後,露出個作嘔的表情,下一秒就如退潮般散去了。

為了尋庹炎君的破綻,她們能日夜跟著,但庹炎君這位紅顏知己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沒想到庹炎君喜歡這種調調,她們需要點時間緩緩。

“好了,解決了。”水淼淼見湖邊的人散去,臉上傾慕的神情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事了。”

水淼淼從庹炎君抬起的胳膊下,鑽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走掉。

我用你解決嗎!

那群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想甩開她們是分分鐘的事,庹炎君看著一溜煙就跑了的水淼淼。

喂!自己話可都還沒說完,你跑什麼跑!你給我回來!

立在橋頭上的庹炎君,終是沒有喊出來,腦海裡來回播放著剛才水淼淼的一舉一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真的有幾分以為水淼淼愛慕著自己,只是這丫頭變臉變的太快,快的漣漪都來不及盪開······

“小哥哥你醒了嗎?”

他就一直沒睡,聽到水淼淼的聲音,穆蒼哼了一聲,裝著剛剛睡醒的模樣,坐了起來。

“你別動,我來。”

水淼淼急忙放下手中食盒,上前,扶著穆蒼靠在軟枕上。

“傷者嘛,不易吃過油的東西,我就弄了點清粥小菜。”

這很合他意,那些葷菜他還是不太能接受。

“你是有傷在胳膊上的對吧?那我來餵你好了。”

一個恍神,水淼淼已經端著粥坐到了床邊。

穆蒼看了眼自己包有紗布的左手,將左手放進被子,選擇了無視它。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淼淼都擺好了架勢,自己總不能不知好歹的說,自己傷的是左手吧······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已是日落西山之景,水淼淼又跑了趟食堂,打包了份晚餐,然後將穆蒼安置的好的不能在好,才一步三回頭的不捨的離開了東苑。

她該考慮考慮今晚自己住哪了。

前往西苑的路上,水淼淼轉道而行。

紅雨軒,名如其景,微風一吹,‘紅雨’翩翩,她還真沒怎麼仔細打量過這紅雨軒。

符令君聽到動靜,從視窗往外探去,置身於花雨中,水淼淼笑的是人比花嬌。

“三水?”

雙手正在接花瓣的水淼淼,尋聲望去,嫣然一笑,“符令君好啊!”

“嗯。”慌了下神,符令君出現在視窗,“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水淼淼想了想,拿著一瓣緋紅的桃花瓣,放到鼻尖,歪著頭,眨了眨眼,“我來喝藥啊,百花羞可還沒解呢!”

“那行。”沉默了半分鐘,符令君無視著身後,仗著貼了符就無法無天,敢扯自己頭髮的雋器師,應下了水淼淼。

“謝謝符令君。”

水淼淼輕車熟路的進了紅雨軒,自覺的在榻上坐好,如果一會兒喝完藥又暈了,也就不用給符令君添麻煩了,直接暈榻上。

“哥,你幾個意思啊。”

隨著符令君去煎藥,雋器師在一旁傳音道,“以前就沒見你對什麼人這般上過心。”

“合著你不是人!別亂來。”

“這不一樣,我是你最親愛的弟弟,這三水是什麼?”

符令君笑了一聲,急忙捂住嘴,“說了讓你別亂來,你傳音,是有靈力波動的,我都能知道你在哪了。”

“切,有又如何,你看那三水是能發現的嗎?”

“一切小心為上。”符令君說完,發現身旁的靈力波動似乎遠去了,回頭看去,水淼淼耳邊的髮絲正無風自動的撓著她的臉。

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弟弟!

符令君抓著手中藥勺,努力忍耐著自己想將其砸過去的衝動,若這樣三水還什麼異常都沒感到,那就有問題了!

乖巧的坐在榻上,水淼淼一臉疑狐的捧著自己的雙頰,在感受到符令君的注視後,不聲不響的暈過去了。

“哥!”雋器師當場就叫了起來,“不關我事!我什麼都沒幹!是她自己暈的!她身體本來就弱!天天都暈······”

三水身體是差,但這暈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哥!”

‘“別喊了,我又沒說是你,照顧好她,我熬藥走不開。”

“哦。”

被水淼淼嚇到了的雋器師這次相當的聽話,將暈厥過去的水淼淼在榻上擺好,並取來薄被給蓋上。

榻上的水淼淼嘴角微微揚起,關上了心眼,暈就要有暈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