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水淼淼打算給小哥哥帶點吃的。

不是誰都像水淼淼一般,把桃花源當成郊遊場所的,藍季軒他們也是正兒八經需要修煉的。

一邊賺籌碼養花逸仙和小奶狗,一邊還要留下足夠在靈脈上修煉的籌碼,可算不上清閒。

慶幸自己從符令君那弄來了的籌碼還剩一點,不然根本沒法給小哥哥加餐。

籌碼不夠用啊!

她是不是還得想些辦法,不是每天清晨都能見到很好逗的‘符令君’的。

走進食堂,水淼淼恍惚的感覺自己踏上了紅地毯,受萬眾矚目。

就一小段路,路過三四個人,反應出奇的一致。

喊聲‘三水仙子’然後縮著肩就跑了,當然圍觀中也有冷哼不屑之人。

反正都無所謂,自己還帶著面紗呢,一言不發目不斜視的水淼淼保持著藍季軒給自己安排的冷漠人設。

給小哥哥帶些什麼呢?

帶湯好了,最有營養了,好像今日有山斑奶魚湯,花逸仙上回就非要吃這來著,結果被藍季軒好一通訓。

花逸仙說好的東西,那一定是好,不過好多人排隊。

“別擠,別擠。”

是不符合這你爭我奪氛圍的天真聲音。

康小枝被擠了出來,摔倒在地,手中湯灑了一地,一滴不剩。

快走了幾步,水淼淼伸出手拉起康小枝,避免她被後面幾個人,有心無心的踩踏而受傷。

“沒事吧?”

“三水姐!”

康小枝站起身,還來不急說什麼,只是一聲三水,令買湯的眾人整齊劃一的回頭張望,然後作鳥獸般散去。

就這膽子,還敢做惡人。

不過說真的,就康小枝這樣的,不交流,乍一看真像自己‘老家’的土特產白蓮花,哪個女人見到了,不想上去掐一把的。

水淼淼就很順從自己的心,掐上了康小枝的臉蛋,真嫩。

“三水姐?”

康小枝捂著自己的臉,甚是驚訝,自那次廁所吵架後,二人直接就生疏了許多,沒想到水淼淼會突兀的上手。

掀起面紗,水淼淼笑的無辜,“小枝太可愛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在次看到康小枝後,水淼淼便將自己的日程提了前。

自己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與湯佳美搶康小枝了嗎,就從現在開始吧!

“剛才可有燙著?”

水淼淼執起康小枝的手,輕柔的檢查著,她也是悟出來了,勾引康小枝這種小白兔,不能硬來,會嚇著的,要如春雨般潤物細無聲

“沒有,謝三水姐關心,只是給佳美姐的湯都灑了。”

康小枝惋惜的看著地上碎掉的湯罐。

“噢~”面紗下水淼淼笑的燦爛,“我在給你買一罐,帶回去給佳美姐吧!”

“那怎麼行。”康小枝連忙擺手,“是我自己想要買湯,給佳美姐補身子的,她最近賺積分可辛苦了。”

“怎麼不行?”水淼淼將籌碼遞到視窗道:“來灌山斑奶魚湯。

“真的不能讓三水姐破費。”

揉上康小枝的頭,水淼淼壓下跳腳的她,和善的說道:“說來我還沒有為那次切磋道歉呢,這湯就代表我心意了,幫我給佳美姐帶好。”

“可”

康小枝無法拒絕,水淼淼已經將湯罐塞到她懷裡了。

“小心燙,這次可別灑了,對了一定要給佳美姐轉達我的歉意。”

擺了擺手,水淼淼轉身離去,她就不信了,聽到自己的名字,湯佳美喝的下去,我噁心不死你!

不過,湯給康小枝了,自己最後一點籌碼也花完了,空手去看望小哥哥是不是不太好。

那就先回紅雨軒,看能不能在弄到一些籌碼好了······

如水淼淼所願,接到康小枝送來湯的湯佳美一開始還美滋滋的,後面表情就如啃蘋果吃出半條蟲一般。

為保持形象,湯佳美也不能當著康小枝的面,砸了湯罐。

只能故作笑顏的,在康小枝的注視下,一口口將湯喝了個乾淨,同時答應,三水的和解。

待康小枝離去,湯佳美一把將湯罐砸到牆上,粉身碎骨。

和解?放屁!除非她三水死!

湯佳美撲到盆上,開始扣嗓子眼,她要將湯吐出來。

如果水淼淼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改變策略的,湯佳美絕對是變態中的變態,快刀暫亂麻才是上上策,不然誰知道她能做出什麼······

這次要籌碼可沒上次順,符令君不好哄更不好蒙。

其實那次能如此順利,水淼淼也是勝在出其不意。

坐在書案前,水淼淼小心翼翼的瞄著一旁握著戒尺的符令君。

“三水想要籌碼?那是仙盟給我用來獎勵學習優秀之人的,規矩不能壞,學會一種符,十個籌碼。”

“才十個?”

“怎麼,三水是嫌多了。”

“沒有。”水淼淼頭搖的如撥浪鼓般。

她為什麼總要被迫學這些,她不需要的東西。

學符為什麼還要記一大堆原理,這世界已經光怪陸離的可以飛天遁地了,還講原理!

“錯了!這麼簡單你都不知道。”

嚴師符令君,晃著手中戒尺。

水淼淼深吸一口氣,微顫的伸出手,“在打,腫了~”

“不用怕,我這有瀲灩醫親配的膏藥,用完保你手恢復如初,不過那膏藥不止痛。”

不止痛好意思稱膏藥嗎!瀲灩醫他到底有多閒!哎?聽這話符令君似乎和瀲灩醫很熟。

無法多想,符令君的戒尺已經落了下來。

“啊!”

“自己數著,數多了不管,數少了翻倍。”

水淼淼苦哈哈的吸著鼻子,報著數,捱打還要數數,這是萬惡的舊社會啊。

看著自己不腫,但疼的手,水淼淼抹著淚向食堂走去,晚膳總得給穆蒼帶點什麼······

“是不是太狠了點,都把人打哭了。”

掰著手中戒尺,符令君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的雋器師。

“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哭了?”

雋器師翻著白眼回憶了下,貌似三水還真是全程光打雷不下雨。

果然是個狡猾的女人!

又在博我同情,千萬不能上當!

雋器師摔下手中瓜子,扇了自己一巴掌,站起身,大步向符令君走去。

符令君已經習慣他這個弟弟最近的間歇性抽風了。

“哥你到底為什麼想教三水畫符了,人明顯沒天賦還不情願。”

“閒的慌,看三水體弱便教教咯。”

符令君讓雋器師推自己到窗邊,“天賦這事其實懸的很,關鍵還是要有毅力肯努力。”

“那哥你是白忙活了,三水既沒天賦,又沒毅力,還不肯努力。”

符令君點著頭,他挺贊同雋器師後面兩句話的,三水的心不在這上面,自然學不進,可沒天賦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