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天道竟然沒找你麻煩,所以只是隨便說說的對吧,看來你想給你師父報仇的決心不怎麼強烈嘛。”

“你閉嘴!”被戳到痛楚的何憐憐,已無法在冷靜的調息。

水淼淼掐著自己依舊沒有知覺的大腿,瞥了瞥嘴,閉嘴是不可能,不能給何憐憐調整過來的機會。

“我來猜猜,因為你發現帶著幕籬,你根本沒法修煉,因為你沒辦法勾引人了!”

“你。”

“噓。”水淼淼給了何憐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就猜著玩,錯了就錯了,對了,也不用你鼓掌,我自己來。”

水淼淼鼓著小掌,臉上笑意漸濃,彎成月牙的雙目裡含著諷刺,“勾引啊~你看過《神魔界大觀》嗎?知道上面是怎麼形容天狐族的嗎?哦,我倒是忘記了一般人看不著,所以,何憐憐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修煉方式和天狐族無差啊!”

水淼淼的話真是句句扎心。

何憐憐確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因為沒有辦法,她實力還不夠。

“說白了。”水淼淼真的很會看人,又是一句直插何憐憐心窩的話,“什麼為師父報仇,都是藉口,不過就是想獲得力量而已,立什麼牌坊。”

水淼淼盯著何憐憐,突然想起了什麼。

從嘉佑秘境出來後,何憐憐似乎就有了變化,開始像月杉了,在聯想一下何憐憐當時許願結束後的模樣。

“你在嘉佑秘境許了什麼願?嘉佑秘境是改造了你的身體結構嗎?那你現在還算是人類嗎?”

水淼淼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她其實還挺好奇那些人在嘉佑秘境裡都許了什麼願,得到什麼東西,可否都如自己的那般變態。

“你給我閉嘴!”何憐憐則全然一個惱羞成怒的模樣,恨不的將水淼淼撕碎。

她也確實這樣做了,她向水淼淼衝去。

被壓在何憐憐身下,吃了一個拳頭,水淼淼睜大了眼睛。

在神魔界都多少年了,水淼淼就沒肉搏過了。

更別提是這種你撓我臉,我抓你頭髮的戲碼了,來這個就誰怕誰啊!

反正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動用靈力,還都一身傷,扭打在一起,就看誰先掐死誰咯······

“看老夫作甚。”坑邊安絕老看著,急的焦頭爛額的穆蒼,起了逗弄之心,“你小情人在下面,又不是老夫的,自己下去救啊。”

穆蒼也不負眾望,安絕老話音沒落就要往下跳,把安絕老嚇的不輕,一把拽住穆蒼的後領。

“你行啊,脾氣漸長。”安絕老把穆蒼摔在地上,指著坑,“看看下面的毒煙,就你現在的修為,進去半刻都堅持不了。”

穆蒼抬頭看了眼安絕老,隨即盤起腿。

穆蒼心裡清楚,自己就算跪下來涕泗橫流的求安絕老,他也絕對不會出手相助的,他就愛看這些。

如往日一樣,四周靈氣抗拒著穆蒼。

安絕老默默嘆了口氣,穆蒼築基後,就一直是這種狀態,沒有仙緣,連靈氣都嫌棄的這般明顯。

不過,安絕老就喜歡做著些違背天意的事。

應該也無戲可唱,視線從穆蒼身上移開,望向坑下,安絕老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出手相助。

出手不是他的風格,畢竟剛才話也說出去了。

可若水淼淼真死在了這毒煙之中,日後自己在拿什麼來逗穆蒼呢。

不過看起來仙緣昌盛之人運氣也沒好到哪去,竟然死的如此悄無聲息。

感覺四周靈氣有恙,安絕老收回眼神,掃了眼穆蒼,條起了眉,還能這樣玩的嗎?

竟然靈氣嫌棄穆蒼,穆蒼也懶得在打好什麼關係了,直接選擇了生吞活奪。

無數的靈氣瘋狂的要逃離,卻被穆蒼生生掠奪進體內。

閉上眼,安絕老能聽到靈氣不甘而掙扎撞在穆蒼五臟六腑上的聲音,聽起來很疼啊。

穆蒼倒面無反應。

安絕老不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一直在裝,他其實早有辦法對付這些不聽話的靈氣了。

“怎麼突然感覺有點不爽了呢!”安絕老自言自語,這些年他也是盡了一個當師父的責任,想盡辦法助穆蒼突破。

雖然手段比較激進,但也是費了自己不少腦細胞的,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可能,下面是否真是水淼淼,都未可知。

看著穆蒼突破,在看著他架起防禦,跳進坑裡,安絕老總有一種兒大不由孃的感覺。

從懷裡掏出一副眼鏡帶上,安絕老也躍下了坑。

打了個響指,毒煙被狂風捲出了坑外。

扶著牆艱難前進了穆蒼回頭看了眼安絕老,嘴角翕翕。

“用不著感激。”安絕老笑著,隨意的說道,“老夫年紀大了,聞不得這些,不像你們小年輕,還可以在裡面穿梭。”

穆蒼正想回嘴,聽到深處傳來的聲音,拔腿就往裡跑。

安絕老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啊!

“淼淼!”

聽到聲音,水淼淼正一拳砸在何憐憐的肚子上,何憐憐吃痛向後仰去,頭撞到牆上,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倒向了水淼淼懷中。

“淼淼!你在哪?”

是小哥哥的聲音

水淼淼飛快的扒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被拉豁的衣領,望向來時的路,穆蒼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沒事吧。”

“沒有。”

安絕老在一旁面對著牆,他覺得跟著下來,完全就是個錯誤。

這兩人一言一行,一來一往都透著尷尬拘束,但又神奇的做到了旁若無人,讓人完全找不到機會插句話。

忍無可忍,安絕老敲了敲牆壁。

“安老?”水淼淼此刻才注意到一旁的安絕老,“您也來了。”

“呵。”安絕老瞟了眼水淼淼,這仙緣昌盛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你腳上解雪原蛛毒的藥,可是穆蒼從我這拿的。

算了,安絕老安慰著自己,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可否先離開,你們不會真想露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說的是。”穆蒼望向水淼淼輕聲問道,“可站的起?”

水淼淼點著頭,自覺將手挽到了穆蒼的胳膊上,“可以的,這藥很好用的,瞬間見效了。”

“那個人要帶著嗎?”見他兩人又快發展到那種,只有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的氛圍,安絕老出聲問道,看著躺在一旁冰冷地上的何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