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才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你看看它死的多噁心,我才不會做這種事,說要烤我就一定要烤,烤完再給聖元老祖送過去······”

賢彥仙尊他顯然也是會選‘捂死’的人,手一揮,花逸仙就發不出聲了,急的張牙舞爪。

賢彥仙尊皺眉,要不定住好了。

水淼淼冷冷的朝花逸仙望過去,她這說正事呢,在鬧,把你烤了去。

花逸仙慢慢就安靜了下來,委屈的縮到一邊。

這花家小公子可是聖元老祖都敢吼的人,水淼淼竟然看一眼就安靜了,怎早不這樣呢,吵的他頭疼。

賢彥仙尊看著水淼淼手中的兔子,一隻兔子死了,但問題在於是聖元老祖養的。

“不止一隻。”水淼淼似知賢彥仙尊在想什麼,將大白兔子重新包好,“全部,一隻不剩。”

“嗯?”花逸仙還不能出聲,不過他用行動表示了他的驚訝,瞬間竄到了水淼淼身前,比劃著。

水淼淼無奈望向賢彥仙尊。

“全部!什麼意思!一隻不剩嗎!這惡人是一隻都沒給我留嗎!那要找出來,一定要找出來,我要把他當兔子烤了!”

水淼淼沒好氣的把花逸仙扒到一邊,雖然目的是一樣的,但說出來的話是真令人手癢癢。

賢彥仙尊神色不明的轉動著手中骨扇,死一隻還好說,但全部死了,據他所知,聖元老祖應該把這些兔子轉送給了琅嫻大家。

去到那小路處。

藍季軒輕拍著花逸仙的背,水淼淼喊他不要看,他不聽,現在在一旁吐的都快脫水了,就算如此,還不停叫囂著,“這種惡人,一定要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了去,嘔!”

“你要不下去歇歇。”水淼淼怕花逸仙一會胃給吐出來了。

賢彥仙尊見過殘忍的場面多了去,但如此殘忍只為一群兔子,不免讓人多想,這人此意為何。

示威?恐嚇?警告?

得細查查,賢彥仙尊正想喊人,卻神色一動,停下了動作,垂首安靜了半晌,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行了,這裡交給本尊,你們先各自回房去。”

“你不打算查?”

水淼淼話說的肯定,沒有半分猶疑。

賢彥仙尊自己都疑惑了,他從那表現出不查的意願了,此人手段如此兇殘,查一定要查的,只是,“映府人員尚雜,又出了這種殘忍的事,本尊怕無暇顧及到你們。”

水淼淼歪著頭,靜靜的看著賢彥仙尊,你看我相信你嗎。

“剛才誰在跟你傳音?”

賢彥仙尊愣了一下,水淼淼往日裡遇事就撒嬌賣萌,能躲就躲,哪怕是威脅到自己事,也裝傻充愣從不在意的態度,讓人都忘了,這人其實狡黠無比。

“聖元老祖。”

看著賢彥仙尊那微微上揚的眉尾,水淼淼勾了勾嘴,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他養的兔子,他不讓查。”

“老祖可沒這般說。”

水淼淼既然已經猜出來了,賢彥仙尊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聖元老祖也沒說要保密。

聖元老祖剛才傳的音,大概只是說,他並未察覺到敵意,此人怕是單純有著暴力傾向的洩私憤,私下查查就好,這兩三日來往人眾多,鬧大了傳出去不好聽,怕有心人會與映韞素的生辰扯上關係。

也是因為聖元老祖提到映韞素,賢彥仙尊才改了注意,不打算查了,幾隻兔子,不足掛齒。

但賢彥仙尊也能聽出,聖元老祖沒說不讓查,他只是不想查。

將懷中大白兔子摟緊了幾分,水淼淼的眼神漸冷,“為什麼?”

“這只是群兔子。”

賢彥仙尊不能理解水淼淼如此激動的原因,他掃了眼那橫屍遍野的地,殘忍歸殘忍,但。

“我知道。”水淼淼上前一步打斷賢彥仙尊的話,“所以一開始我就是直奔找聖元老祖去的,幾隻兔子死了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不是有一句話叫打狗還要看主人嗎,他就打算這樣不聞不顧了,所以當初養它們只為多個暖手的抱著坐在搖椅上曬太陽嗎!”

“你之前就見過聖元老祖了?”賢彥仙尊捕捉到一個重點。

“是,很久之前,我後悔那日沒有把大白兔子直接抱走了,大白兔子當初就跟我說過,它非家養,我就不應留下他們。”

大白兔子說,水淼淼是不是有點氣昏頭了。

冷凝痴想上前安慰。

水淼淼回頭,環視一週。

“我知道你們都在質疑我有點小題大做了。”水淼淼指著那群兔子,“那日它們都是我接生的,我給它們擦乾的,它們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既然聖元老祖不想查,那也就不用麻煩賢彥仙尊您了,我會找到兇手的,我不奢望人給動物償命,但我會讓他跪下磕頭道歉。”

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

賢彥仙尊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姑娘家的心軟。

要不幫忙查一查,畢竟是在師孃府邸,出現這種事還是令人惱怒的。

水淼淼手中一輕,包著大白兔子的衣物癟了下去,滿地的兔子殘骸,頃刻間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化成灰。

手一抖,衣物裡也散落一地的灰。

“這什麼意思!”

水淼淼衝上前去看,若沒有穆蒼攔著,水淼淼就指著賢彥仙尊罵起來了,“入土為安,現在你們是連個殘骸都不給我了嗎!”

賢彥仙尊顯然也沒想到聖元老祖會來這一手,直接揚了這一切,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他知道是誰做的,他知道對不對!”

或許,賢彥仙尊只感覺聖元老祖不太想查,不太想知道結果,但應該不知道兇手是誰。

水淼淼都想跳起來打賢彥仙尊了,被穆蒼攔腰抱著,在耳邊低聲勸阻道,“淼淼,冷靜。”

聖元老祖,賢彥仙尊,你一個都打不過。

水淼淼慢慢冷靜下來,穆蒼便鬆開了手。

“我不說大話,兇手我會找到的。”水淼淼抹了把淚,從水盈隱的找出一個空瓶子,抓了把地上的灰裝入瓶子,轉身就走。

出了這小道,沒多久,便見到聖元老祖和默默落淚的花正雅。

獸皇宗一行也準備啟程回宗了,花正雅來尋聖元老祖許給她的兔子,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夜瘟疫全死了。

“老祖既然前天就給了我,便是我的責任······”

聖元老祖聽著,眼神淡淡的掃向水淼淼眾人。

一行人都停住了腳步,無法在移動。

水淼淼雙手緊握,直到手上痛意傳來,接著在眾人只能轉動眼珠的情況下,抬起了腳,無視著聖元老祖,朝住所東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