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有些慌亂,神魔界裡到底要怎麼生孩子!

不對啊,好像有個成功案例來著。

水淼淼依舊緊張的不敢看,一飄飄到十米多遠,這只是個夢,一個感覺十分真實的夢,水淼淼想閉上眼,或躲到一邊,可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只見寒突兀的抽出短刀,意味深長的往水淼淼所在地看了眼,然後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這唱的又是那出?

寒將血喂進嘴裡,然後又是一頓水淼淼看不懂的操作,眼花繚亂的,水淼淼只能察覺,原本要攻擊寒肚子的靈氣,突然變的安靜了許多。

也不能算是安靜,只是感覺靈氣好像一時間找不到攻擊的目標的了,在寒四周徘徊。

寒突然一抖,臉色越發的慘白,應該是羊水破了。

水淼淼緊張的不得了,寒倒是一臉淡然的處理著自己,擺好姿勢,給自己數著節奏。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羽毛墊被染紅的不見一絲白意,寒面目猙獰,滿頭大汗,卻死活不見任何動靜。

突然間,寒的神情鬆弛了下來,傻傻的笑著說道,“看樣子,我,應該是難產了。”

難產!

水淼淼先是擔心後又是驚訝,寒在跟誰說話,自己逛了冰殿五六圈,可沒在見到有旁人。

難道是我嗎?

寒點點頭,“想請你幫個忙。”

“我?不行不行。”水淼淼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給兔子接生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幫人,她做不到,她會崩潰的,看著那嘩嘩直流的血水,水淼淼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沒事很簡單的。”寒亦如既往的溫柔,“你看起來很小,尚未遇到愛的人,其實這並不恐怖,也只是身為人母后的自覺,和答應過他的誓言。”

寒的手摸索著,抓上一旁扔在羽毛墊上的的短刃。

“你要做什麼?”水淼淼問道,飄上前,她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嘻嘻。”寒輕笑著,指著高臺,“你看到那個冰棺了嗎?等我把這折磨人的小傢伙剖出來,請你幫我放到裡面去,不在裡面就算生下了也活不了多久。”

水淼淼什麼都沒聽清楚,就聽到一個‘剖’字。

“你瘋了!”

“你能答應我嗎?”寒沒有回應水淼淼的話,反問道。

水淼淼不知自己是怎麼點下頭的,又是怎麼走到一邊的。

“很抱歉讓你做這樣的事。”寒拿著短刀對著肚子比劃了幾下,然後道,“閉上眼吧,把耳朵也捂上,我不想給你帶來噩夢。”

水淼淼緊緊捂著耳朵,也能清楚的聽到刀刃劃破肌膚的聲音,還有寒的吃痛呻吟,這著實煎熬。

這夢她在也不要做了!

一聲嬰兒的哭啼,是希望的代表。

“哈。”水淼淼吐著那一直憋著心口的氣,急忙回頭,向寒飄去,跪到地上,看著寒懷中,一身血的嬰兒。

“是個小夥子。”寒痴痴的笑著。

“那個。”水淼淼不敢看,一直瞥著頭,“肚子現在縫起來,還能不能行。”

寒搖著頭,不提這個話題,“幫我把給孩子準備的衣服,穿上吧。”

水淼淼接過嬰兒,默默無言的將嬰兒擦乾淨,嬰兒不安撫的哭出,瞪著水淼淼,身上不停的有小裂口出現。

喘著氣的寒,撐起身子,望著水淼淼懷中的嬰兒,“到底是孃的仙緣差了,也不知你爹是怎麼看上我的。”

寒徒手擴大了手腕上的傷,在水淼淼瞠目結舌中,割開了嬰兒的手腕,兩個傷口疊上。

漸漸的孩子便不鬧了,睡著了。

寒親了親嬰兒的額頭

“請永遠保持樂觀,相信希望。”寒在跟嬰兒說,似又在跟水淼淼說。

“抱歉,你註定要做噩夢了,不過,我能去見他了,也很好。”

看著寒抽手,看著寒笑著被靈氣撕碎。

這感覺就像那些沒有過驅凡障的人一樣,比那還嚴重,寒軟如無骨的倒下,後又被自己的靈氣撐炸開。

寒竟然在神魔界裡,就代表她定然是有仙緣的。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濺了一臉血的水淼淼在冰殿上撕心肺裂的吼叫著。

嬰兒剛出生時是無法顯現仙緣的,所以寒是把她的仙緣移加給了自己的兒子嗎!

這種一命換一命到底為何!

許久後,水淼淼才冷靜下來,懷裡的孩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被吵醒。

強撐著,水淼淼站起身,哪怕只是個夢,她也還有諾言沒有完成。

將嬰孩整理乾淨,水淼淼向高臺走去。

冰棺是開的,水淼淼將嬰孩放了進去,冰棺自動關上。

水淼淼試了試,打不開。

就這樣吧,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做的也夠多了。

水淼淼望向靠在牆角的墩布,只到生產前,寒一直都在做衛生,應該是不想讓孩子看到血淋淋的恐怖場面,她想保護孩子,盡力給孩子最好的。

水淼淼深吸了口氣向墩布走去。

她不知道該怎麼離開這個夢,按慣例,當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炸開,她就應該被嚇醒的。

她膽子小的很,沒想到這次到罕見的頑強了。

真是令人不爽。

水淼淼看著那血紅色的羽毛墊,她是不是該慶幸,寒屍骨無存,只有一灘血水,自己拖乾淨就好。

不然自己可沒辦法把寒拖到一旁的門裡。

擦著地,洗著羽毛墊,水淼淼被一個硬東西擱到了手,抓手裡看著,淚滴形狀的,好像冷凝痴的項鍊的吊墜。

這是不甘嗎?

水淼淼觀著,莫名的便安下煩亂的心,這明明滿滿蘊含的都是,寒的希望與愛。

水淼淼左顧右盼的,半晌後站起身,她將淚滴從冰棺上的透氣口裡扔了進去,你孃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吧。

小小的嬰兒睡的正香,隨著水淼淼的話落,嬰兒像感知到了什麼,小手一揮便抓住了那滴淚。

水淼淼想笑笑不出,也就搖了搖頭,繼續打掃著冰殿。

水淼淼打掃完冰殿,在那洗乾淨的羽毛墊上坐下,因為四周太冷了,只有羽毛墊上能感覺一點暖和。

這夢還沒完了,水淼淼搓著手,不禁瞎想著,冰殿,冰棺,自己先前夢到的那個冰殿美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嬰兒,可這個嬰兒眼睛是好的啊。

想著,想著,水淼淼便覺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沉,夢裡自己還能這麼難受,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