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握緊劍,轉身一臉陰狠的盯著水淼淼,“我要弄死你。”

長劍橫身前,水淼淼一點不見害怕,“你要在古仙宗裡殺人?”

“你!”程金枝被堵的說不上話,視線落在水淼淼腰間的宗牌之上,輕笑一聲,輕蔑的道,“內門弟子?那我還是能弄死一個的。”

水淼淼無視著程金枝,問著萱兒,“這是坐忘峰嗎?”

萱兒點著頭。

水淼淼甜甜的笑起,挽了個劍花,“你在我的地盤傷我的人,我弄死三四個其實也是可以的。”

“你地盤?”程金枝露出疑惑,坐忘峰不是無主的嗎?

一人趕緊小聲說道,“可能是那個叫三水的,宗門代收的坐忘峰首徒。”

古仙宗好不容易空出一座峰,想要之人何其多,程金枝亦不例外。

當然不是想繼承坐忘峰峰主的衣缽,都是想自立峰主的,有現成的峰更是好,還能順帶接受遺留財產。

但就莫名其的妙,坐忘峰就給了出去,沒有徵兆。

程金枝打量著水淼淼,修為不高不低,新人中也就算是一箇中等水平,但在程金枝眼中儼然是不夠稱的,就這麼一個水平,怎被選上繼承坐忘峰的。

在仙盟未組織去凡間統一測仙緣之前,水淼淼這一批人,皆被稱為新人,仙盟不可能很頻繁的組織,畢竟修煉資源也是有限的。

除非神魔界出現大量死亡。

“新人別太狂,不就一首徒嗎,出點意外隨時就可以換人的。”程金枝威脅道。

水淼淼不為所動,一臉笑意的道,“那就試試啊。”

讓萱兒往後退,怕誤傷,水淼淼漫步輕上,提劍點過程金枝等人,“我的地盤,我的人,你們便是不請自來的歹徒,鬧到戒律堂那我也是有理的。”

笑容越擴越大,卻越發的令人感覺陰森,殺意開始蔓延。

程金枝身旁的兩位男子小腿肚開始打顫。

“你,你給我等著!”話有點打磕巴,程金枝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對身旁之人道,“把刁高弄走。”

暈著是種幸運啊,刁高被兩人架走。

程金枝亦快繃不住了,轉身大步離去,還帶出一踉蹌。

不知為何,程金枝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自己竟然被一個新人嚇著了,可不對,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感覺,怎是一個新人可以擁有的。

難道?選她繼承坐忘峰,就是因為人殺的多?

程金枝亦殺過許多人,但未能達到如此威力。

目送眾人離開,水淼淼若知道程金枝所想,必定委屈,若是殺人才算沾血,那她這雙手還是清清白白的。

至於殺意,誰叫水淼淼時不時就愛在生死邊緣徘徊呢,那些想弄死她的人,一個個可比這狠多了。

“呼~~沒事吧。”

只到人走遠,水淼淼才鬆懈下來,長舒一口氣,轉身去看萱兒。

從懷裡掏出手帕,水淼淼便要去擦萱兒臉上的血,檢查一下傷的可否嚴重,萱兒卻十分突然的跪到了地上,道著歉,“給三水小姐添麻煩了,對不起。”

“不是,你道什麼歉,錯的是她們。”水淼淼被萱兒都弄不會了,伸手急忙去拉萱兒,萱兒卻執意的不願意起身。

“我不應該上那比武臺的。”

“為何不應該呢?”無奈水淼淼只好蹲下身,輕輕擦拭著萱兒的嘴角,出聲勸解道,“我未來之前不還理直氣壯的嘛,靠自己本事贏的為何要道歉,在說了,你上比武臺,應該是為了修煉資源對嗎?”

“是。”萱兒道,“可是,我不知道程金枝會為了她男寵”

“是我思慮不周。”瞄了眼腰間,水淼淼打斷萱兒的話,“這樣好了,以後三水每月的修煉資源給你好了。”

反正自己還有屬於水淼淼的那份,多了也用不著。

“對啊,你剛才好像說了什麼,男寵?那個刁高啊?”

“嗯,聽人私下都這麼喊的。”

水淼淼笑的不明所以,掩上嘴,怕嚇到小朋友,她就看那兩人不像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嘛,原來都玩的這麼嗨的嗎!

水淼淼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才像個古人。

“三水小姐不怪自己惹到了程金枝?”

“我怪你作甚?”

萱兒有些感動,她亦不想服軟,但萱兒以為,水淼淼是會想要息事寧人的,沒多少人想得罪了程金枝。

萱兒不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水淼淼不知道程金枝有何來歷。

都能養‘男寵’了,應該是有點能耐的。

只是現在,水淼淼沒空多想,滿腦子都是‘男寵’兩個字,羨慕啊。

“好了快起來,我們去藥廬看看。”

“一點小傷,不用麻煩四孠的。”萱兒拒絕了,只是臉紅腫的駭人,水淼淼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萱兒抱起。

“那就回人境小築去,我給你上藥。”

“不想回去。”萱兒小聲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水淼淼的話,這樣不太好,但萱兒是真的不想回去,面對九重仇的冷臉,不知為何,心會疼,疼到暈過去。

“那就回坐忘峰唄。”水淼淼也沒問為什麼,傷者為大,轉身就走,“從那上去的,你要指下路。”

“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好了。”只是被打了幾巴掌,並沒有傷到腿。

“不是說要聽話的嗎?”

萱兒閉上了嘴,安靜的躺在水淼淼懷裡。

小屋,被萱兒收拾的很整潔,水淼淼將萱兒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點燃燈,拉來凳子坐在床前,輕託著萱兒的下巴。

“下手也太狠了。”水淼淼心疼的道,從水盈隱裡往外掏著藥,消腫的化瘀的,什麼都來點,臉可重要,馬虎不得。

“好了,你先休息。”水淼淼將萱兒按到床上,“還沒吃飯吧,我也沒吃,我去打兩份晚飯來。”

“這應該我去!”萱兒掙扎的要起,水淼淼不讓,“你這還傷著呢,別人會說我壓制勞工的,等著。”

水淼淼走出小屋,帶上門,撓著頭,自己不在時,不知道萱兒受了多少委屈,真是的!九重仇也不看著點······

九重仇在院中練劍,天以全黑,可水淼淼還沒有回來,她今日是不打算回來了嗎?才回來一天就又要走?

是越發快的舞劍速度,木劍承受不住,斷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