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賀梅?”

“嗯。”

“我叫水淼淼,今天這一天,到是累了你們,真抱歉。”

賀梅愣了一下,她既然選擇依附了王虹影,就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生活,大部分還是得利的多,就是,很少能聽到一句道歉或者謝謝。

粥送到了,本打算轉身就走的賀梅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會跟冷凝痴成為朋友的?”

“誰不想跟凝痴成為朋友呢?”

“大概,只有你想。”

賀梅說的是真心話,卻逗樂了水淼淼,將碗放到一邊,抱緊自己的膝蓋,歪頭巧笑看著賀梅,“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虹影師姐將冷凝痴拉過來了,互相認識後,我幾乎沒在跟她說上過一句話,她總是冷冰冰的,除了修為,好像就不關心其它的事了。”

“我有時候就疑惑,她為什麼要答應虹影師姐出那些任務,那些任務對她來說已經是簡單的了,跟切菜一般輕鬆,成功後,任務獎勵她也不要······”

大概是因為孤獨,哪怕知道自己融不進去,也想站在一個小團體裡,顯的自己不另類。

“今就是個奇蹟,她說的話,都抵的上半個月的。”

雖然大部分都是在喊水淼淼的名字。

水淼淼認真聽著,關於冷凝痴,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她想過冷凝痴或許會被孤立。

但沒想到,會這般徹底。

感覺是有人故意為之,突然就不知道該不該討厭王虹影了,她起碼還給予了冷凝痴一些陪伴。

希望賀梅在多說一些,賀梅也不負眾望,喋喋不休,誓要將對冷凝痴的不滿,一口氣都發洩出來。

“···她真一點都不在乎我們的,我被挾持的時候,她不照樣敢出手,誰想跟這種人結交,你跟她就是兩種人,你是個好的,你因該離他遠一點,那個死了的養蜂女說的對,空有一個好容貌,卻是個”

水淼淼猛然站起,一把抱住賀梅,可以了,後面的話單純就是洩憤了,不用聽了。

“謝謝,辛苦你們了。”

眼見不一定為實,水淼淼很久已經就知道的道理了,何況她還有外掛,冰藍蝶看著全場。

冷凝痴攻向王仁。

她王虹影就沒有嘛!

一為救,兩為殺,王仁挾持著養蜂女,躲那邊的攻擊,都會捱上另一邊的,不如殺一個陪葬。

王仁其實是想殺兩個的,找軟柿子捏,可惜水淼淼不是,她接住養蜂女,且本能的躲過了王仁的殺招。。

現在冷靜下來,回憶起水盈隱的動靜。

若冷凝痴不一劍封喉,王仁怕是要對自己窮追不捨。

這悲劇的造成者到底是誰?

水淼淼還是決定繼續討厭王虹影,差點就真跟冷凝痴鬧翻了。

冷凝痴還是冷凝痴,只是第一時間想的是保護自己,但對養蜂女的死亡漠視也是真漠視。

可這不怪冷凝痴,是你們對冷凝痴的所作所為,導致冷凝痴已經不會輕易付出情緒了。

自己是撿了便宜,早早就遇見了冷凝痴,知道她是個多麼溫柔多麼好的人。

她不該被人這樣對待的。

“你話太多了。”農彥慧看著遲遲不回來的賀梅,不滿的道。

“我就是看不來她,假清高,以為自己多厲害,還好朋友呢,我偏就要拆了看。”

“我覺得賀梅做的對。”王虹影接過話,“就算不做什麼,冷凝痴那種一身寒氣的怪物,也長不了,這也是早點幫她們認清現實。”

冷凝痴巡查四周安全,神出鬼沒的,農彥慧鍋鏟敲著鍋,示意眾人禁聲。

她有聽到什麼嗎?

那冷漠的神情,還真不好分辨。

雖然養蜂女與水淼淼說的是,她時不時會在這住一段時間陶冶情操,但深山晚間,還是有人守夜的好。

守夜應該是輪著來。

但沒有商量,冷凝痴守全夜,似乎是個預設規矩。

其她三人都回屋了,水淼淼站在木屋外,遙遙看著坐在剛自己坐過的老樹樁上的冷凝痴。

“淼淼也快進去吧,夜間風大。”冷凝痴回頭說道,黑夜中她取下了面紗,淡淡的笑著。

還以為冷凝痴打算讓自己靜一晚的呢,賀梅應該想不到,她那一翻挑撥離間的話,到給水淼淼說開了。

“夜間是風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把千羽鶴氅給你。”

“我會怕冷嗎?”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水淼淼還以為冷凝痴還在氣剛才‘靜靜’的事,無奈的點點頭。

走向木屋,當然,她不是要去休息,冷凝痴在外一個人守夜,她也睡不著,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要給自己一個忠告,記在小本本上。

那就是,莫要在深山老林裡,什麼準備都沒有的就開啟靈語,是會死人的嘈雜。

看著普普通通的山林,開智的東西還不少,可惜它們似乎也只能永遠停留在開智這一步了······

“淼淼呢!”

林間清晨多霧,就看著那些晨霧,在冷凝痴聲音中,緩緩凝結為冰。

賀梅害怕的縮到農彥慧身後,農彥慧也吞嚥著口水,一早起來,就不見那個叫水淼淼的人影。

留給她休息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是根本就沒人躺過,賀梅的那番話就這麼有用,人連夜跑了!

誰都這麼想吧。

王虹影是唯一一個鎮定的,“凝痴啊,你守的夜,既然沒有遇到危險,那就人自己走的,偷偷摸摸的看樣子是不想驚動什麼人。”

怎麼會?

王虹影走上前,虛拍了拍冷凝痴的肩,“好了,本就是陌路人,收拾收拾該回萬凰宗了。”

“哈嘍,大家起的早呀,哎!我去!”

這是什麼林間特產?冰錐霧嗎!

水淼淼揮著手走來,被那凝結成冰的霧氣,瞬間就將手劃出了好幾道口子。

“淼淼!”

水淼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人影晃晃,冷凝痴飛撲而來,一把樓上了水淼淼的脖子。

打了個冷顫,但舒服,水淼淼感覺瞬間清醒了許多。

“怎麼了?你是在哭嗎?”水淼淼輕撫著冷凝痴的背。

“沒有。”冷凝痴倔強的反駁著,但哭腔明顯啊。

“好啦,好啦,怎麼了,做噩夢了啊。”

冷凝痴順勢說道,“夢到你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