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連窩端掉對方,於是就變成是婭童鬧事了,那就輪到婭童的師父柳靨大家收拾亂攤子了。

冷凝痴有點羨慕水淼淼。

婭童從來不會過問,自己為什麼動手,只會訓斥自己少惹事,專心修煉。

但是他們欺人在先,可婭童往往一番操作後,她便也不佔理了。

緩過來的賢彥仙尊又來信了。

冷凝痴知趣的避開,水淼淼覺得沒有必要,冷凝痴卻不想聽,聽久了,心裡就泛苦。

“水淼淼你會駕駛仙船的吧。”

“嗯啊。”賢彥仙尊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那兩個霧衛本尊要召回來,你就自己駕駛前往終南城好了,警告了,這一路,若在給本尊惹事,別怪本尊對你家屬下手!”

“啊~~~可我路痴耶。”

“冷家丫頭是也路痴嗎!”

“嗯?”水淼淼疑惑不解,自己有跟賢彥仙尊透露冷凝痴也在仙船上嗎。

“行了,別在團你那破棉球了!”

癱在地上的水淼淼,扔掉棉球,瞬間正襟危坐,丫的,她以為是語音通話,那想到是視訊通話,可為什麼是單向的!不公平,她也要。

“你修為不夠。”賢彥仙尊一句話擊碎水淼淼的夢想。

“···行了,還有問題嗎?”

“沒了。”水淼淼搖著頭。

王仁死的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旁人願不願意深究,只要沒有有心人惡意挑撥,這事都上不了神魔界新聞頭版。

何況王仁之死,真跟水淼淼沒大多關係,扯不上古仙宗,這跟他的兄弟王旺情況不一樣,畢竟那時候水淼淼負責毀屍滅跡。

水淼淼好像跟姓王的人犯衝耶,專職跟他們過不去······

仙船上只剩下水淼淼和冷凝痴兩人了。

“我認路,也隨身攜帶了地圖。”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不隨身攜帶地圖,因為看不懂。”水淼淼蹦蹦跳跳的來到冷凝痴身邊,“看我們倆多互補,我們就是絕代雙嬌,你去開船,我來做飯。”

就是這麼一個互補嗎?

冷凝痴忍俊不禁。

在船上,冷凝痴似乎又軟和了下去,是那個愛笑也愛鬧的少女,只是每當獨處時她臉上依舊宛如寫了四個字‘生人勿進’。

只有等水淼淼主動靠近,才會慢慢回暖。

水淼淼也沒有矯正什麼的意思,只要冷凝痴自己覺得沒有問題就好。

水淼淼永遠支援冷凝痴,堅定不移,至於理由,若非要說一個,大概因為她顏控?

“前面會經過一座大城,要停下,去看看有什麼能做壽禮的東西嗎?”冷凝痴看了看地圖,詢問著水淼淼。

“行啊,我都無所謂的,你看就好了。”

“其實我想了想,我無需備壽禮的,藍家家主做壽,冷家定是要去的,我單獨送禮,不太妥當。”

“那我們就不用中途停了,壽禮什麼的賢彥仙尊說他來準備,怕我弄丟了,直接郵寄給藍季軒了。”

話音落,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拿來不急備賀禮做理由,讓王虹影她們代為送回隱蜂漿,結果,沒有一個人真正是需要去備賀禮的······

“還真是隱蜂漿,燉了去,去那?”柳靨大家揮退下人,撐在寶座上,幽幽喊住婭童,“我這都命人去燉隱蜂漿,一起用著,養養顏,看你最近臉色,都快青成菜了。”

婭童不甘的退了回來,神色憤憤,‘都說不應該放人出去,這人都沒了!’

“藍家既發帖邀請,你拒也得有個正當理由,在說,本尊也沒偏袒誰啊嗎,半個月裡找到隱蜂漿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人竟然完成了,你不得信守承諾嗎,笑一個。”

婭童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我還是覺得放她一人出去不妥,應只允她壽宴那一日的。’

柳靨大家頭疼的嘆著氣,“人都已經是蛻凡期了,你也得讓人鬆快鬆快,免得適得其反。”

‘那有時間給她鬆快。’

“等一會用了善,你就回去靜心打坐把,本尊會讓燃燃看著你。”

‘師父。’婭童不太理解。

“太急躁!”柳靨大家輕聲訓斥著,“你以為本尊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嗎!你是本尊的徒弟,本尊看著你長大的,本尊不會允許你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婭童面露慌張,她不太清楚,柳靨大家是在誆自己還是真知道了些什麼。

“不要在限制冷凝痴的人際交往,孤立她了,也這麼多年了她若怨你恨你,你便早就是她雷劫後引出的心魔了,若不是,那麼你在努力,你也成為不了她的心魔。”

婭童呆立在原地,原來柳靨大傢什麼都知道。

“去靜心!本尊到想知道,你到底是腦進水,還是腦抽風,才會想出這種愚蠢的方法!”柳靨大家冷哼一聲,滿是無奈,本是她捧在掌心上的徒弟,怎麼偏偏遇到這種事。

心中有氣,柳靨大家還是竭力按下火氣的道,“本尊也給了你時間,放任你孤立冷凝痴,結果成不成那就是時間的問題,不成,那就是本尊之幸,成,那就是你之幸了?”

‘我不知道。’婭童抱頭蹲到地上,她承受了太多,太多不應該是她承受的東西。

只因她體內有那幾兩血脈,可她亦從未得利過那血脈。

蛻凡期後,修士恐會滋生心魔。

有的會,有的不會,有的就算滋生了心魔,也不會對修煉產生什麼障礙,有的,會因心魔矇蔽殘、廢或者死亡,而有的,會除掉心魔,一朝成仙。

而婭童傳授給冷凝痴的那心法,是絕對會產生心魔的,心魔或是件事或是件物品或是個執念。

而這因心法導致的心魔,並定會是一個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心魔若成熟,修為將無法在增長,除非殺掉那個真實存在的人,必須是親手,只要殺掉,修煉在無憂。

婭童中途改修心法時,並不知道這些。

所以她滋生的心魔,是她愛慕之人。

她無舌不能言,生而自卑,便不知那愛慕之人亦愛慕她,看她被心魔折磨的死去活來,甘願赴死成全。

可天意就愛作弄人。

人死了,心魔散了,可她心法也毀了,因非親手所殺不能。

後,她只能改教旁人,多年未有一例成功,她心血以虧,柳靨大家不忍給她找來冷凝痴。

冷凝痴成功了一半,基本上就差心魔滋生,在將其斬殺了。

婭童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她要成為冷凝痴的心魔,所以竭力限制冷凝痴的人際交往。

她不知心魔誕生的規矩,但若只有自己,那心魔就只能是自己。

柳靨大家給了婭童時間實驗她的方法,後面就交給時間了。

現在,她要盡一個師父的責任,讓婭童去好好清醒清醒。

可婭童被那屬於萬人的記憶,死死壓住,早已經喘不過氣了,她不想清醒,她只想解脫。

柳靨大家走下臺階,俯下身抱住蹲在地上的婭童,“你若能像以前一樣事事都與師父說,師父我也就不用猜的那麼困難,就能更早些幫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