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水淼淼離開房間去廚房弄了點冰鎮的水果高高興興的在回房,水淼淼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自己碗中的水果,一臉的惆悵,早知道就不貪嘴了,就離開一會兒這床上都長人了。

水淼淼進出門口幾次,確定自己沒有走錯,緩緩開口道,「童蕪西?」

「嗯。」童蕪西點點頭,素手掀開簾幕,從床上妖嬈的坐起身對水淼淼眨著眼睛。

水淼淼乾咳幾聲,貼著牆角走,將手中水果隨意擱置到櫃上,窘迫的問道,「有,有事嗎?」

童蕪西沒有回答,而有些遺憾的自顧自的說道,「原來琅淼姐在房間也是帶著紅綢的?」

「驅寒。」水淼淼胡謅著,她沒有關緊門,只希望童蕪西能快點離去,說實話若此刻床上坐的是童噯或者是其她合歡宗的人,她都能調侃上幾句,但對於一個白天咬過自己的人,癢與熱輪番在頸項處徘徊,水淼淼又想掀開紅綢了。

「琅淼姐現在還很寒?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緩解一下。」

水淼淼尷尬的笑著,婉拒著。

「有好處的,在說也不違你們嫏權宗規矩。」童蕪西的聲音帶上蠱惑,手繞動著簾幕若隱若現的眉目勾著水淼淼,「真的,我不騙你。」

水淼淼知道從被咬一口後,周遭靈氣都特別活躍一直持續到現在,也沒感覺到疲憊,有精力無處發洩般洶湧。

換旁人,修煉的好時機,可水淼淼不需要,她似沒事人一般壓制著。

童蕪西等了許久,幻想中的乞求情節自然沒有,她便只好自己來了。

可水淼淼搖著頭,依舊溫柔,沒有過激的語言厭惡的神情卻拒絕的堅定。

是早預料到的失落,童蕪西垂下眼眸,乾淨利落的穿上外衣走到了桌前,桌上擺放著紗布藥罐,「不開玩笑了,但琅淼姐的傷口總要處理包紮的。」

「我」

「總有些地方是自己處理不好的。」童蕪西打斷水淼淼的話,「還有些傷,你可能不知怎麼處理,所以讓我來吧。」

水淼淼沉默的坐到桌前,童蕪西站在身後,沒有逾矩的動作只是推起了頸項上的一段紅綢。

被咬的傷口沒有因低溫而凍結,哪處是炙熱的便時不時滲出血,只是血的顏色淡了許多。

手抹過,童蕪西看著指尖淡紅似粉的血跡,真是個神秘的顏色,如她跳躍的心一般皆難得一見。

隨意擦去手上血跡,不知是嘆了口氣還是舒了口氣,童蕪西心無旁騖的在紗布上倒上不知名的藥水,敷到傷口上,三秒不到便揭開來,將紅綢復了原位。

「琅淼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多謝,不考慮,晚安,不送。」水淼淼回答的乾淨利落。

童蕪西端著托盤向門口走去,跨出門檻一隻腳,童蕪西忽然回頭嫣然一笑,「琅淼姐可要記牢了我對你永遠免費,不收利息。」….

門被關上,水淼淼打了個寒顫,搓揉著雙臂,這才是她日常的溫度,童蕪西離開的第一秒,她開始想她了。

水淼淼惋惜的看向櫃上的冰鎮水果,吃不了了啊……

這幾日都在修養,仙船無目的的亂遊蕩著。

掌舵的依舊是童蕪西,所以水淼淼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她了,就像回到了初登船的日子。

「淼姐姐!」童噯在最上的甲板上向下面的水淼淼熱情的招著手打著招呼,等水淼淼回應後隨即大聲問道,「童蕪西讓我問問何時能在定到位啊?」

「在等等吧。」水淼淼不假思索的喊回去,吊墜沒有反應,她也只能乾著急。

「好。」誰也沒為難誰,畢竟水淼淼已經彰顯過自己實力,能定位也不是假話,剩下的不

就是等嘛,誰也不缺時間。

水淼淼在等吊墜的感應,不知道下一枚雪晶又會在怎樣的環境誕生,每思及水淼淼都莫名的煩躁。

冷凝痴在等雪晶,而有人等不急,這罪最後到底該誰來背,真不想告訴冷凝痴,她心思細膩,情深誼長,怎麼想過的都應該詩情畫意風花雪月又或者悠然南山友人三倆的閒適淡泊生活,如今卻在這冰原枯守,瑣事纏了一身又一身,還她那個玲瓏剔透的冷凝痴來!

水淼淼只怕告訴了冷凝痴此事,她會多想,可冷凝痴已經拒絕表達情感了,若非水淼淼看出,冷凝痴只會獨扛,沒有人能為她分擔那些壞情緒,遲早會被憋壞憋瘋的。

如今的水淼淼其實已經不知該怎麼靠近冷凝痴怎麼與她說話了,水淼淼記的還是過去的版本,可誰都看的出已經不適用了。

水淼淼想自己無聲無息的將這件是解決,這樣就不會給冷凝痴添煩惱了,只是,自己能處理好嗎?

若非那面紗女子棋錯一著,水淼淼根本打不過那些面具人的。

真不想承認,水淼淼想她是應該抽空靜下心認真考慮該如何對待修煉一事了……

這次是夜半,吊墜有了響應,自是手忙腳亂加上距離有點遠,花了些時間,想來對方可能已經做好了準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可看著遠處空蕩的地界只有暴風雪在肆虐,水淼淼充滿了警惕,但確實沒有找到任何活人的痕跡,到是有誤闖後被攪上天的動物。

水淼淼與童噯面面相覷,「好像,沒有人呢?」

水淼淼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就那麼一次,面具人就認輸不與爭奪了?不要這麼早放棄啊,這滿船的合歡宗人她還不知該怎麼處理啊!

「來了,在靠近。」童蕪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二人身後,躍躍欲試的道,「看來是我們到早了,大概五六個人。」

童噯絕對是個合格的指揮著,沒有猶豫,利索的將人安排組合去追那些剛到的面具人,最後還在仙船上了留了四人說是給水淼淼幫忙的。

但不如說監視更合理,兩方几乎都坦白了,一個要雪晶,一個抓面具人。

童噯也好奇啊,都說雪原要出至寶或者是機緣了,這雪晶不知她能不能爭一下呢?

她可不像童蕪西接的是任務有好處拿,她就是給乾孃打白工的,要好處便只能自己爭了。

所以若童噯能將其野心簡單直白一點表現出來,說不定水淼淼反而會喜歡她。

這種裝人畜無害的讓水淼淼疲於應付,對著留下的四人笑了笑就站在船頭上發起了呆。

畢竟只需要水淼淼擦擦眼睛,在風雪中找到哪枚雪晶,給吊墜輸上靈力,就沒有在需要她的任何事了,只要沒人來打擾她,等上一刻就結束了。

背書的醫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