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來過了?!”

張父張母大驚,繼而大怒。那死丫頭果然要搞事。

她急急抓住李老太的手臂:“親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那死丫頭說啥都不算啊。這彩禮,縫紉機一個都不能少……”

“縫紉機?!”

張母話未說完,李老太就尖聲叫了起來。

縫紉機不僅要錢要票,還限購,她自己家都沒有,她張家倒是敢想!

李老太直接翻臉:“彩禮就按村裡的規矩來,多了沒有,你們愛嫁不嫁。”

都成破鞋了,還敢拿喬。

慣的她。

李家眾人沒說話,態度卻一致。兩個嫂子更是冷笑連連,她們結婚時除了幾十塊錢彩禮,可沒有這些好東西,她張娜憑什麼?憑她不要臉麼?

一見他們這態度,張母也怒了。

她湊近李老太,壓低聲音威脅:“李老太,我家三丫頭和你家愛國到底咋回事,你應該清楚的吧。過段時間你家愛國就要去鎮上上班了,你真要在這節骨眼上跟我掰扯這些?”

“你信不信,到時候我到單位隨便吼一嗓子,他李愛國就得滾回來種田。”

李老太驚了,膛目結舌:“你威脅我?”

張母直起身子,笑得志得意滿:“什麼威脅,我這不是在和你好好商量麼。”

她心中冷哼,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你們還以為咱是病貓不會發火呢。

李老太不可置信,下意識看向自家老頭。

院子裡十分安靜,張母剛才一番言語大家聽見了,李老頭看向張父,沉著臉:“老張,你也是這個意思?”

張父呵呵笑:“三哥你也知道,我們家我不管事。”

李老頭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煙桿子重重磕在桌上,嘴角掀起冰冷的弧度:“我老李家這是招了個禍害回來呀。”

張父但笑不語。

這個黑瘦的莊稼漢,平日沉默寡言,常年埋頭在地理幹活,家裡家外跳的最歡的是張母,但有眼睛的都知道他才是一家之主。

顯然,此刻他是寧願翻臉,也要好處了。

“行,給!”

李老頭一錘定音。

“爸!”

李家三哥兒子都驚了。

-

那邊張娜還不知道她爸媽把她好好的婚事攪得亂七八糟,她從家裡跑出來就去找李愛國,倆人這會正你儂我儂。

天上明月高懸,照耀得湖面水光粼粼。

二人像交頸鴛鴦,在水中纏繞著,湖水盪漾出層層漣漪。

“愛國,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好不好?”

好不容易鬆開,張娜氣喘吁吁道。

她面色酡紅,水珠從臉上滑落,面板更加白皙,十分誘人。

李愛國瞬間看痴了:“好,明天就去。”他此刻精蟲上腦,自然她說什麼是什麼。

但張娜還剩些理智,她推開他:“還有我爸媽,我不想把彩禮給他們。”

李愛國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張娜瞬間滿意了。

她等不了了,她必須儘早嫁給他,脫離那個家。

第二天張娜回家偷拿身份證,結果剛開啟門就被她媽逮了個正著,張母一臉春風得意,意外地沒有刁難她,直接把戶口本丟了過來。

還讓她快去快回。

張娜滿臉狐疑,不知道她打什麼壞主意,猶豫一秒,拿著戶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