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鎮只有一個殯儀館,溫妮他們將要去往那裡。只是在出發前,沃倫夫婦攔下了情緒緊張的傑米。

“怎麼了?”傑米不明所以的問。

他剛剛才確定瑪麗·肖真實存在過,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猜測都有。想到小鎮上的人越來越少,就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因為瑪麗·肖的詛咒都死在了外面。想到這裡就有些恐慌,好在他不是孤單一人獨自調查,身邊有妻子和朋友還有驅魔專家在幫助他。

“我們發現了一件事,覺得還是先告訴你們早有準備的好。”沃倫先生拿出了手機,調出聊天記錄裡傑米發過來的監控影片。

傑米看了眼影片和麗莎對視了一眼朝沃倫先生投去疑惑的眼神。

“這個女人的背影,很像你的繼母。”沃倫先生沒有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

聞言傑米和麗莎心裡一驚,在看向那段影片不由自主的在心中跟繼母的身影做對比,沒說還好這一挑明真是越對比越像。想到不久前繼母竭力挽留他們住下來的樣子,就忍不住後背發涼。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麗莎臉色蒼白的問。

如果不是那些噩夢讓她對木偶十分忌憚警惕,現在恐怕已經死在瑪麗·肖的詛咒裡了。

溫妮這個時候適時開口:“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把木偶從瑞文斯菲爾帶出去一路都沒出事只能說明她和瑪麗·肖勾結,要不然說不清為什麼瑪麗·肖沒有對她下手。”

沃倫夫婦帶木偶離開當天就出了車禍,有些鬼魂殺人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觸發什麼殺人契機,只要接觸到它就會被它索命。

傑米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萬萬沒想到給他們家送奪命木偶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繼母。

接著他又想起另一個問題:“那我父親不是很危險嗎?”

哪怕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不好,傑米也沒想過要他去死。如果繼母被瑪麗·肖附身了,那他的父親呢?想到父親突然就中風癱瘓,傑米不得不懷疑是繼母乾的,就是為了引他們回來,在瑪麗·肖的地盤上殺死他們。

想明白後他又憤怒又後怕,如果今天答應留在老房子裡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說不定一杯水就能把他們全部放倒。

“你先別慌,現在要緊的是查出真相。只要調查出瑪麗·肖詛咒的由來,我們或許可以找到剋制住她的方法。告訴你這件事就是為了讓你警惕你的繼母,她一直在你父親身邊,如果想要下手早就去做了。”羅琳安慰說。

羅琳說得有道理,傑米穩住情緒點頭說:“好,我們現在去沃克殯儀館。”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調查出真相,現在最大的威脅不是繼母而是她背後的惡靈瑪麗·肖,5人再次開車出發前往瑞文斯菲爾小鎮唯一的殯儀館。像是在預示他們此行的艱難,天空突然就暗了下來,沒一會兒就下起了雨。

傑米沉著臉看著前方,雨刷在車前擋風玻璃上擺動,將擊打在玻璃上的雨水塗抹開。一路上麗莎也變得沉默,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溫妮安靜的坐在車後排,她只知道部分真相,但這些卻不能透露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危急關頭把人救下來。

如果可以,再悄無聲息的解決掉瑪麗·肖。

殯儀館的主人是一名老人,這間殯儀館是從他的父輩繼承下來的,目前也只剩他一個人支撐了。現在小鎮上的人越來越少,離開的人也只有當親人去世時才會回到這裡,說不定等到留在這裡的老人全部離世小鎮也會跟著荒廢。

兩輛車相繼在殯儀館門前停下,門鈴響了兩聲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看向他們,神情疑惑:“傑米?”

一般來殯儀館的都是家裡有人離世過來買棺木整理遺容,在看見傑米和他身後的麗莎後老亨利有一瞬間懷疑是愛德華·艾森去世了。

傑米:“你好亨利,我有事要詢問你。”這一次他沒有直接詢問瑪麗·肖怕又被關在門外。

老亨利慢慢讓開位置:“好的,請進吧。”

客廳裡,一名白髮老婦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烏鴉玩偶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唸叨什麼,看她的狀態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哪怕家裡進來了一群陌生人老婦人也沒什麼反應,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老亨利招呼說:“坐吧。”

傑米實在沒什麼心情敘舊,他面向老亨利問:“你知道瑪麗·肖嗎?”

瑪麗·肖的名字剛說出口,老婦人嘀嘀咕咕的聲音就是一頓,第一次抬頭朝他們望過來。顯然瑪麗·肖這個名字對於這個小鎮的人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哪怕這名老婦人精神不正常了也對此有所反應。

原本神情放鬆的老亨利表情就是一僵:“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在不久前收到一個木偶。”傑米說著坐在另一邊的沃倫先生就開啟手機調出木偶比利的照片。

看到這個木偶後老亨利像是受驚了似的身體後傾,眼睛盯在木偶上後又像是觸電一樣立即移開。他有些坐立不安,像是想要站起來又剋制的坐在沙發上不動。

坐在那邊停下唸叨的老婦人卻神經質的站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是她,是她回來了。”她拿著自己的烏鴉玩偶快步離開了沙發的區域往後面房間走了,口中還一直在唸叨著:“我該躲起來,躲到她找不到的地方。”

“是誰回來了?”溫妮開口問。

老亨利張了張嘴,他的眼珠轉動著臉上浮現恐懼:“不應該的,你不應該有這個木偶,它應該被埋在她的墳墓旁邊。”

“瑪麗·肖埋在哪裡?”傑米追問:“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有那個童謠?”

“噓!”老亨利被這個名字刺激的從沙發上坐起,剛剛抬起屁股又坐了回去竭力想掩飾自己的恐慌:“我們一般不叫她的名字。”他壓低聲音說。

上一個不能提名字的還是伏地魔,溫妮心想。

“拜託了亨利!”傑米懇求道:“麗莎懷孕了,她一直在做被木偶拔掉舌頭的噩夢。”

溫妮注意到,老亨利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立即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恐懼。

他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在5個人的注視下緩緩說起了小鎮木偶劇院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