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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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來點去有什麼菜還不是盧栩說了算,他們今天剛點完學完,明天盧栩一上新菜,那不是白忙?
外地的還好,觀陽酒樓的廚子臉都要成苦瓜了。
“二當家,你真心願意賣菜譜?不是戲耍咱們玩?”觀陽酒樓的老闆正經問。
盧栩:“嗯。”
“那咱們換個地方談吧!”
一行人全挪到觀陽酒樓的雅間裡,這一走,盧栩數了數,各地的廚子東家的,竟然有十七人之多,快把隆興郡各縣湊全了。
盧栩跟他們走,盧文叫狗子先頂他的活兒,他得跟過去看看,省得他大哥被這群人給騙了。
盧栩進了雅間才發現後面墜著個尾巴,他們人多,座位不夠,盧文就搬個板凳坐他後面了,趁大夥沒落座,盧文戳戳盧栩低聲道:“賣幾個炒菜方子就行了,麻辣燙的方子不能賣!”
盧栩直樂,問他,“賣哪個?”
盧文:“材料貴的!”
盧栩這下更樂了,孺子可教,他家弟弟果然聰明!“沒白在店裡幫忙!”
盧文哼一聲,不是很想搭理這個傻子大哥。
他大哥怎麼想的,盧文早看明白了,反正從做油條起,走的就是薄利多銷。看看他們那些客人,除了嘗新鮮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大魚大肉的,他們就是做了,也不好賣。
既然他們不做,還不如把方子貴點兒賣給別人。
盧文賤嗖嗖地和盧栩嘀咕,“大哥,方子你還是隻賣給外地人算了,萬一將來咱們也想開酒樓,咱們和他可是対手。”
他嘀咕的聲小,可屋子也不大,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臉色都十分精彩,觀陽酒樓的東家更是黑著臉重重咳嗽了一聲。
你們商量就不能揹著點兒我們嗎?!
盧栩笑吟吟地讓大家不要擔心,“放心吧,我既然說了賣,自然會賣,只要是我會做的菜,我都賣。”
眾人鬆口氣,寬寬心,看盧文的眼神就有點微妙了——這小孩怎麼回事?才多大年紀,就會耍這種心眼了?
還是哥哥仗義,看人家,這胸襟,不愧是能當觀陽聯盟二當家的人,相貌,氣質,都坦坦蕩蕩!
“二當家想怎麼賣?”酒樓老闆咬咬牙,“一張方子五十兩如何?”
盧栩靦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一張方子值多少錢,該怎麼估價。”
他朝眾人笑笑,笑得無比淳樸,“不如這樣,我給大夥方子,大夥算我入股,每年給我分紅如何?”
盧文眨巴眨巴眼,入股分紅?他消化一下,懂了——他哥這不是等同花方子僱人給他們打工嗎!
妙啊!
眾人笑容齊齊僵到臉上,表情比剛剛更加精彩。
他們安身立命,有些人還是傳了幾代人的老店,給他入股?!
呸,做夢!
他們再看盧栩,剛剛瞧著還仗義質樸的臉,越看越透著股子奸詐。果然啊,這麼年輕就能擠走船幫當上觀陽聯盟二當家,心黑啊!哼,小的精,大的更精,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盧栩:這是一種先進的入股方式,叫作技術入股!
別人:呸!奸商!
第88章買牛
當即就有人冷臉拒絕了盧栩的提議。
不就是炒菜,他們自己也能琢磨,沒有炒菜他們店也照樣開了幾十年。
別人走了,盧栩也沒攔著,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對方不願意他也沒辦法。
剩下的,大多是新店,或在本地不是最強的,招牌菜不夠硬,急需一個能拿出手招牌菜的店。
再有,就是觀陽酒樓了。
別人遠還能躲一躲,他就挨著盧栩,根本躲不過去!
有個胖胖的廚師,笑眯眯問,“小老闆,你想要多少股?”
盧栩道:“百分之三。”
百分之三呀……
眾人心裡琢磨著,倒也不算獅子大張口。
急缺招牌菜的新店馬上就問了,“那你能給我們什麼方子?”
他們也要估量估量夠不夠拿來當招牌。
盧栩道:“我已經做過的菜全都可以給你們,大概有二十多道吧,之後想出新的,也會謄抄送過去,以後保證每年至少有五道新菜,怎麼樣?”
“每年?!”
盧栩想了想,“到我死為止,不過我要是老年痴呆想不出來了,那就沒辦法了。”
留下的再看盧栩,又全笑了。
盧栩還沒二十,到死至少也有幾十年,先有二十多道菜,每年還不斷更新新菜,百分之三的股份,他們不虧!
有人當下就同意了。
只來了廚師的,或是合夥做開酒樓的,都要再回去商量商量。
既然要人家真金白銀分股份,盧栩自然也要表示表示,他借了酒樓的廚房,先把可以給菜譜的菜挨個做了一遍。
二十四道菜,滿滿兩大桌,先嚐再買,服務周到。
眾人大飽口福,各自琢磨著那道能當自家的招牌菜。頭一次嚐到麻婆豆腐和糖醋魚的廚子們都想跑去廚房看看盧栩到底是怎麼做出醬汁的。
盧文在門口把人擋到外面:“我哥說不著急,先到縣衙簽好入股文書,再教不遲。”
平威縣匯賢居、建陽縣醉客樓當即就要拉盧栩去縣衙籤文書。
盧栩:“不急不急,等大夥想好,明天再去。”
萬一有人反悔呢?
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間,要和他籤文書的還多了兩人。
一個是昨天沒決定好的,一個是今天新來的。
盧栩又把條件和他們解說一遍,眾人無異議,盧栩才帶他們一同到縣衙去。
縣衙的官差盧栩都認遍了,熟門熟路就找到從前幫他給劉油子寫文書的文吏。
這文吏也是盧栩鋪子的常客,一邊給他們寫一邊咋舌,一邊感嘆盧栩生意擴張之快,一邊感嘆怎麼他們列的好幾道菜他都沒吃過!
“……自今日起觀陽縣盧栩以菜譜入股平威縣匯賢居、建陽縣醉客樓、觀陽縣駐雲樓……”文吏將酒樓挨個念一遍,“佔股百中取三,盧栩保證每年提供五道新菜。”
文吏繼續寫,“每縣城內盧栩入股不多於三家酒樓、店鋪,每鎮只得入股一家,得菜譜者,保證菜譜僅限本酒樓、店鋪使用,不得轉賣、教授他人……”
這條還是他們要求盧栩加上的,要是每個縣遍地是菜譜,那他們可就虧了。
盧栩還擔心他們拿個空殼小鋪子糊弄他,轉頭重開個酒樓自己賺錢呢,或者偷偷把菜譜賣給別人呢。
這下好了,雙方滿意。
他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諸如分紅哪天給,盧栩什麼日子提供菜譜,新菜不能和前面重複等等。
唯一隻想回老家模仿盧栩,開麻辣燙店、烙餅、賣油條的小食鋪老闆,還和他們商量好了以後都叫觀陽麻辣燙、觀陽油條、觀陽烙餅等等,以便和其他模仿的區分。
盧栩很滿意,看看,他都沒想起來呢,就有人以蘭州拉麵,沙縣小吃,武漢熱乾麵,山東雜糧煎餅這種格式幫他命名了。
開頭大夥都慎重,怕回家做的東西哪兒不對,菜譜哪裡沒學會,於是紛紛在觀陽做鐵鍋,跑到盧栩的鋪子當幫手。
鐵匠鋪子兩個兒子剛從朔州回來就有了活兒幹,盧栩鋪子也來了足夠的幫手,盧栩大手一揮,給三嬸、寒露和小夏都放了假。
每天只有盧文還跟著他來店裡幫忙,只不過連盧文都閒得只剩收錢這一件事可幹了。
平時盧栩一天只炒一種菜,現在,一天炒兩三道。他教一遍,讓“學徒”們做一遍,然後他挑問題,指教怎麼改,再演示,“學徒”們再做,直到學會為止。
他們好歹也是各酒樓的大廚,少有三遍還學不會的,有什麼失誤大多也是不夠熟悉,火候出了問題。
這樣的菜在酒樓是不能上桌的,但盧栩鋪子沒那麼多講究,按品相打折賣,最便宜的只要十文錢,連成本都不夠。
一根油條的價格,買一盤菜,有的是人排隊買,不就是炒老了點或火候差了點兒麼,只要便宜,沒差!
一時間,打折炒菜把麻辣燙的勢頭都壓下去了。畢竟吃麻辣燙十文錢只能吃點兒素菜,一盤打折的炒菜,說不定裡面還有肉!
一到飯點兒就有人來排隊買,他們還一個個眼巴巴盼著這些很有兩下子的“學徒”趕緊失誤,搞得他們很沒面子。
一天三道菜,學得也快,只是他們都是自己店裡的頂樑柱,誰也不好離家太久,學後面的菜,就把教學場地搬到駐雲樓廚房去了。
駐雲樓早早就掛了上新菜的牌子,沒問題的往外上菜,有問題的全給陸勇打包拎去盧栩鋪子便宜賣。
僅僅兩天,全觀陽都知道駐雲樓和盧栩合作了,盧栩那兒有的菜駐雲樓全有,往後想點菜,去駐雲樓,想便宜,去盧記食鋪。
盧栩還是一天只賣一兩道,也算謙讓駐雲樓,不和他搞競爭。駐雲樓也不碰麻辣燙,盧栩都把價格拉那麼低了,和他們酒樓定位也不一樣。
兩邊默契各做各的買賣,駐雲樓老闆高興啊,既不用得罪盧栩這個觀陽聯盟二當家,客源又都回來了。
不光原先去盧栩鋪子的老客大多都回來了不說,還有許多從前不大舍得來的,也為了能點菜來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盧栩那兒和人擠的,他們有錢,也想享受享受正常酒樓給的服務。
看看人家駐雲樓的小二,端茶倒水上菜報菜名,張嘴大爺,閉嘴貴客,服務那叫一個細緻周到,再看盧文,抹個桌子都磨磨唧唧的。
他們走了,盧栩鋪子也沒清閒多少。平常別人等不到位子都是買回家吃,如今有空位了,還不趕緊先到先得。
盧栩鋪子裡可比許多人家裡還暖和。
盧栩送最後一個“學徒”離開,又有新的“學徒”來,他正和兩人交接著,譚石頭拎著今天新做的一兜子魚丸飛速衝進來了。
譚石頭:“牛牛牛!我看見有人牽著牛到牛市去了,你還買麼?”
盧文一怔,牛?!
他攥著一把銅錢正串,下意識算起自己攢了多少零花錢,考慮著要找盧栩還是小夏借,只聽盧栩比他更快地接道:“要!走,去看牛!”
新來的“學徒”“啊”一聲,“那我?”
盧栩邊往外跑邊道:“陸勇、狗子,你們接待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