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國術：八極！

江遊正在休息，喝水恢復體力，聽到羅平的話，問道：“國術？那些不是些花架子嗎？我要的是實戰能力！”

羅平笑道：“國術的套路表演確實是花架子，但除了套路外，還有練法和打法，說道實用，其實國術才是最實用的，和人交手往往只要一兩招，完全符合您的需求。”

“哦？你會？”

“嘿嘿，我練過，但不是我來教您，我可以聯絡我的師傅，他老人家練了一輩子的八極拳，在全省也是名聲赫赫，您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為您引薦一二。”

江遊這才回過神，“原來，是給自己私下推銷課程呢。”

“這樣做，店裡面不管嗎？”

“江先生，您誤會了，我師父也在店裡教授劍術課。”

“哦，是他！”

江遊挑了挑眉，腦中浮現劍術課的那個老頭，鬚髮皆白，面容古樸，教學的時候不苟言笑，幾乎沒有廢話，沒想到竟然還會八極拳？也對，劍法也是國術裡的一種，也不奇怪。

“八極拳裡的器械不是六合大槍嗎？怎麼還有劍法了？”

江遊對八極拳也有一定的瞭解，是外家拳法，以剛猛霸道的打法特點而出名，硬打硬開，人常說，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更有人誇讚八極拳，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可見這拳法的霸道，配套的兵器就是大槍。

“槍法和劍法道理相通，八極拳固然槍法最為出名，但劍法也不可小覷，其中有三套劍法：月霞劍、青萍劍、轉魂游龍劍，我師父練的就是轉魂游龍劍。”

“要另外付費吧。”

羅平燦燦一笑，“普通的基礎劍法當然是免費的，要是您想學八極拳和轉魂游龍劍，學費是三萬元一個月。”

“霍！比健身房的多了一倍！”

“江先生，自古真傳難覓，原來的老師傅，一輩子真傳只傳兩三個人，我師父也是感慨如今國術衰落，拋棄門戶之見，把真本事拿了出來，絕對不攙假，這個價錢絕對不虧的。”

在羅平努力的賣課下，江遊心動，神通對付詭異，武道對付人類，兩條腿走路，更為穩當一些。

但自己的積蓄完全不夠啊，真是窮文富武，自己才練武兩天，就把之前上班的積蓄大半都花出去了，看這樣子，往後的花費還多著呢，要不就接受李方雅的邀請？畢竟待遇確實很好，而且，以後自己把灰界的黃金拿出來賣，有個公家身份也會方便一些。

“江先生，您考慮的怎麼樣？”

江遊當即咬牙答應，掏出信用卡，透支了三萬元刷了過去，得，黃金的影子還沒看到，自己就先負債了。

交完費，羅平就帶著江游來到健身房頂層的一個休息室。

在門口敲門。

“師傅，有客戶想學八極拳，我帶上來了。”

“進！”

推門進去，休息室裡鋪著榻榻米，中間，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小老頭背對門口，盤坐在蒲團上，前方擺著一個木案，上面一口香爐，一根香緩緩燃燒，後面牆上掛著一幅字，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

兩人脫鞋上前，羅平為老頭說明情況後，他才轉過身來。

老頭雖然體態龍鍾，但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死死的盯著江遊眼睛，江遊瞬間感受到一種壓迫感襲來，不過江遊可是在鬼門關幾度徘徊的人物，詭物都殺過兩個，這點壓力自然不算什麼，直接看了回去。

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

“膽氣不錯，是個練武的苗子！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好嘛，還有入門測試，自己錢都交了，難不成測試過不了，就不教了？

江遊不悅的看向羅平，羅平賠笑道：“老一輩人的規矩，我知道這對您來說，不在話下，就沒有說。”

在這兩天的對戰中，雖然羅平的技法要高於江遊，但並不代表他就應對的很輕鬆，尤其是在幾次把江遊逼到角落，江遊反擊的時候，眼中透出的那股狠意，讓他膽戰心驚，如果真是生死搏殺，他覺得活下來的那個人一定是江遊！作為一個都市人，手上粘的血都少之又少，更沒有殺過人，而廝殺講究一膽二力三功夫。

自己在膽魄上就輸了，武功再高，也沒用。

他也奇怪江遊身上的殺意從哪來的，甚至懷疑江遊殺過人，不過一想，這個年代，殺人犯哪敢光明正大的拋頭露面，也就歸結於江遊的天賦了，天才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不是嗎？

老頭此時出聲，“老夫，季勝，練了一輩子八極拳，也算是略有所成，你現在多少歲？之前有學過拳法嘛？”

“25歲，就跟羅平學了兩天格鬥！”

“那就是沒基礎了，你這個年紀，學拳有點晚，我先摸摸骨！”

季勝說罷，便起身在江遊身上摸骨，別看老頭一把年紀，手上的勁道可是不輕，捏的江遊渾身痠痛。

季勝摸著骨，眼睛一亮，“咦？奇怪！”

季勝發現雖然江遊體型瘦弱，但體內的大筋卻是極為粗壯，遠超常人，不免對江遊看重幾分，但也沒有明說，只是說了句尚可，因為不是傳統收徒，也不將就什麼儀式，直接便開始教導江遊拳法。

“八極拳講究剛猛爆烈，冷脆快狠，練的是身上的一股爆炸力，能夠一招致勝的就不出第二招，強調記憶體八意，外具八形，勁發八面。

記憶體八意方可先機制勝，八意即驚、慌、狠、毒、猛、烈、神、急。

外具八形，即龍、虎、熊、猴、燕、犬、鷹、鶉，勁發八面即四面八方。

練八極拳時，力量要練到極限，力始源於腳，主宰於腰，透過肩、肘、手，力發於四周，要打出一個整勁兒，整勁兒就是爆發力，你進我也進，你退我還進，就是伱打我，我不躲，我還上，你走我跟進上。”

季勝一邊講解，一邊向江遊演練，之間他動作緩慢，和尋常老頭在廣場打太極拳一樣，逐一演示基礎動作：頂、抱、纏、拿、攉、挑、劈、砸。

動作樸實無華，江遊看了覺得好像也就這樣，季勝好像猜出江遊的想法，在最後一砸的時候，突然胸膛炸起一聲暴呵，原本緩慢的拳頭迅速發力，從上到下，狠狠一砸，同時腳步一跺，一時間，衣衫的脆響和拳頭刺破空氣發生的呼嘯，與跺地的悶聲，三者合一，“砰！”一聲巨響！

地板好似都被老頭震得搖晃，江遊心中大喜，這就是我要找的拳法，再也沒有別樣心思，老老實實的跟著老頭學習。

羅平在練拳時，就告辭了，江遊跟季勝一直學到下午練劍時間。

一同下樓去教室，轉魂游龍劍也是由基礎劍法組成，老頭讓江遊也把基礎劍法練好，具體劍招，後面在教！

下課後，等其他學員都走了，季勝繼續教八極拳，“拳法是根本，先把拳練好，後面劍法自然就會了！”

到了晚上八點，“今天就到這裡，萬事過猶不及，功夫不但要靠練，要得要會養，不然，兩天就練的你精血乾涸了，我交你一個樁法，你回去先站著！”

等江游回家，已經是十點左右，這才想起，要給李方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