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軟飯男這三個字刺激到他了,他破罐子破摔,幾乎是吼出來的:“那你知道差一點,她第一次就給我了呢!”

江餚薄唇抿得很緊,插在兜裡的手緊握著,修長的指節被他捏得卡卡作響。

終究沒忍住,轉過身,毫無徵兆地朝他臉上揮了一拳。

幾乎是用盡全力,周宇希瘦得不行,被這力道直接帶倒在地上,血腥味瞬間蔓延在口腔裡。

他吐了口吐沫:“她太好騙了,要不是她弟和閨蜜趕來,我就得逞了。”

江餚面色陰鷙,胸腔上下起伏著,活動了下手腕,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就他媽的,該給你廢了。”

將人扔回地上,嫌惡地又洗了遍手。

在他放鬆警惕時,江餚勐地抬腳往他腹部下側踹。

他常年鍛鍊,這一下力道極重,沒有半分收斂。

“啊!”

周宇希發出慘叫,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了,額頭冒了不少的汗,嘴裡卻不停地說著激怒他的話:“她身材是真好啊!真後悔沒先拍照威脅她。”

江餚急火攻心,整個人理智全無,關上了廁所的門,將人拉了起來,拽進隔間,用膝蓋一下又一下地頂著他的腹部。

好幾次都頂到了關鍵地方。

周宇希臉色蒼白,嘴唇都在不停地抖,一反剛才的囂張氣焰。求生的本能讓他強忍著痛意也要說出真相:“我錯了,我錯了。剛才說的都是假的,我連她人都沒親上,就摸了她的胳膊。”

江餚像是沒聽見一樣,一心只想要了他的命。

——

包間裡的菜差不多都上齊了,等了半天江餚也沒回來。

沉清和右眼皮一直跳,心裡的不安又被放大了不少。

她想要起身去看看,程津風先她一步:“嫂子,你坐著。我去看看,男廁所你也不方便進去。”

程津風哼著小調,跟著指示牌找到了廁所,奇怪地自言自語:“怎麼關著門?”

推開門就聽見壓抑地悶哼聲。

隔間都開著門,只有角落裡的那個緊緊關閉著。

程津風也沒多想,以為江餚的手傷又犯了:“江隊,你還好嗎?”

回答他的只有悶哼聲。

二話不說,把門撞開,裡面的場景下了他一跳,江餚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不停地揮拳打人。

程津風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死命的抱住江餚:“沉清和找你。”

江餚理智逐漸回籠,鬆開手。

沒了支撐,幾乎看不出來本來的樣貌,鼻青臉腫的。

江餚的右手骨節也沒好到哪去,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少許的血跡。

“再讓我聽見任何你說沉清和的事,我不介意廢了你的下面。”江餚俯身警告著他,“我進去頂多幾年,你下半輩子就別想要了。”

程津風默默嚥了咽口水,江隊是真的瘋!

江餚剛走沒兩步,有一雙手拽住了他的腳腕:“20萬,給我20萬,我再也不出現在沉清和麵前。”

周宇希也知道沉清和不是喜歡他,就是報恩。而他又恰好需要錢,所以才想盡辦法控制她。

他這次出現也沒別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頭上傳來涼薄又低沉的聲音:“收款碼。”

——

江餚處理好手上的傷口,才和程津風回到包間。

看見他的那一刻,沉清和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去幹什麼了?怎麼久?”

聲調似埋怨又似撒嬌。

江餚伸手拉著她的椅子,讓人離得自己近點。他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拖腔拉調:“想我了?”

沉清和捶了下他的胸口,嗔怪道:“沒個正形。”

江餚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一下。

周宇希為了保命,後面也開始反擊,有幾下就搭在了胸口。

沉清和被他的反應嚇到了:“我沒用多大力氣啊!”

江餚牽起她的手,手心朝上,放在唇邊吻了吻:“手疼嗎?”

其餘幾個人早就看不下去了,紛紛學著江餚的動作,嗷嗷亂叫。

江餚輕咳了聲:“安靜。”

沉清和白皙的臉慢慢地染上了幾分紅,抽回手,瞪了他一眼。

江餚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慢條斯理的在鍋裡下著肉。

程津風有時候是真的欠:“嫂子,你臉怎麼紅了?”

沉清和頭也沒抬:“熱的。”低著頭起身去開門。

江餚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她因為慣性,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抬腿踹了踹旁邊的人:“去開門去。”

沉清和掙扎著要下來,肩膀勐地撞在了他的下顎處。

“嘶。”

江餚扶穩她的腰,在她耳邊囈語:“別亂動,年紀小,火力旺。”

大手在她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針織衫傳遞過來。

沉清和身體一僵,臉頰的紅暈更甚了。

她不自然地別開眼,卻無意間瞥見一個十分熟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