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盤腿坐在床上,她正在靜靜的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哪裡出了岔子,為什麼她的身邊總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小由自打進入空間後,便一直處於休眠狀態。

見靳青沒向這邊看,白眼將靳青帶回來的小由快速推到大門外,讓小由去同噬金鼠和貼之靈作伴。

房子裡太擠了,根本放不下這麼多人,後來的就去門外涼快涼快吧。

而白眼自己則是慢慢走到靳青身邊,將自己爪子放在靳青懷裡:心情不好的話,就擼我吧!

707跳到靳青身邊:“宿主,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魏敏不對勁的!”

事實上,707更想問靳青為什麼忽然有了弒神的能力。

它家宿主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它心裡怎麼就這麼慌呢!

靳青一邊磋磨著白眼的大爪子,一邊歪頭斜眼的看著地上的707:“女人的直覺。”

707被靳青的話噎了一下,它非常想問靳青是什麼時候有的這玩意兒,可問題是:他不敢...

707有些不高興,它感覺自己被靳青忽悠了,她家宿主哪怕說是魏敏做生意的手段與李佳明相似,或者魏敏蠱惑她時被她發現,都比這個“女人的直覺”靠譜。

他家宿主究竟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被稱為女人。

見707憋屈的模樣,靳青的目光有些迷離: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她是什麼時候發現魏敏是李佳明的...

半天沒有聽到靳青回答,707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白眼被靳青抱著爪子。

隨著707的力道,靳青軟綿綿的躺到床上,那均勻的呼吸聲宣告著她已經進入了深度的睡眠。

707:“...”果然是他家的宿主,只要一思考必然會睡覺。

見靳青睡著了,白眼一躍跳到床上,窩在靳青身邊偽裝成毛絨抱枕。

靳青這邊睡得正香,而另一邊,犼還拿著魅魔留下來的符文認真的琢磨。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魅魔究竟不要他做什麼呢!

靳青這一覺睡了很久,睜開眼睛時還有些緩不過來,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裡邊有一隻很大的兔子,那兔子烤的肉很好吃。

下意識的在嘴上抹了一把:竟然沒留口水,可她怎麼覺自己臉上溼漉漉的。

白眼已經及時的跳下床,站在地上不停的抖著自己蓬鬆的毛:搞什麼,那女魔頭竟然會流眼淚。

707看著靳青有些發紅的眼眶,非常害怕靳青忽然忽然暴起毆打自己。

於是,它小心翼翼的湊到靳青身邊:“宿主,要不要進入任務。”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707:“給老子找個不用帶孩子的世界。”那些麻煩的小動物嚴重干擾了她的思考。

707先是呆愣的看了靳青一會兒,隨後對靳青開心的答道:“好嘞!”只要宿主不用眼淚嚇唬他,那什麼都好說。

靳青:“...”這小王八蛋是不是吃錯藥了!

靳青走後,林文其用了很多辦法也沒能找到靳青和魏敏,就好像是她們倆已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年後,林文其終於確定,他媽和奶奶是真的消失了。

不只是媽媽和奶奶,就連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由,也同樣消失了。

靳青的房子在當初房價飆升的時候,大部分都被她出手換成金子搬進了系統空間中。

現在剩下的房子,就是當初那拆遷得的那三套別墅。

其中一套別墅早已經給了林文其,另外兩棟一個是魏敏的,另一個是靳青的。

在確定靳青和魏敏不會回來後,林文其將林文瑞約在林文瑞打工的咖啡館裡,隨後將屬於靳青的那幢最大別墅轉給了林文瑞。

在林文其心中,靳青應該是希望留些東西給林文瑞的。

林文其原本以為林文瑞會拒絕,誰知林文瑞卻非常坦然的將鑰匙和過戶資料都接了過去。

林文其原本以為還要多費一些口舌,可看著林文瑞乾脆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好半天才訥訥的問了句:“需要我幫你轉手麼?”文瑞看起來應該更需要錢吧!

林文瑞看了林文其一眼,隨後對著林文其咧嘴一笑:“你覺得我住不起那房子麼?”

陽光下,林文瑞身上穿的雖然是普通的制服,但是那笑容中滿是少年人的自信張揚,林文其微微一愣,他怎麼覺得林文瑞這麼像他奶奶呢!

縱使穿著最普通的衣服,過著不如人意的生活,仍然努力的將世界踩在自己腳下,用雙手為自己拼出一個未來。

林文其站起身向林文瑞走了兩步,身後的警衛員趕忙跟上,這兄弟倆的關係可沒有面上看起來那麼和諧,還是小心點好。

林文瑞也冷著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文其,還沒等他說話,卻已經被林文其抱在懷裡:“以後有事儘可以找我,兄弟~”

上輩人的糾葛和他們無關,林建中畢竟是他父親,他身為長子不可能一輩子不去管。

而且這些年,他有媽媽和奶奶護著,可以說是一路坦途。

但林文瑞卻是不同,林文其覺得他的心態不如林文瑞。

如果他要是處於林文瑞的位置,遭遇到林文瑞的經歷,可能早就自我放逐了,根本做不到像林文瑞這麼心智堅定。

但那只是如果,不是麼!

林文瑞被林文其抱的一愣,隨後笑眯眯的重重回抱了下林文其:“好的,大哥~”

林文瑞的手勁有些大了,林文其被他敲得直咳嗽,警衛員剛忙過來檢視林文其的情況,順帶著對林文瑞投去不贊同的目光。

林文瑞則是對警衛員眨眨眼睛,之後便拿著資料回了更衣室。

將資料仔仔細細的放進自己的揹包裡,林文瑞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臉無聲的哭了起來:奶奶和大姨真的走了麼,以後是不是再不會有人關心他了...

靳青剛進入世界,便覺得自己身上傳來一陣陣劇痛。

她的肩膀被人一左一右死死的按著,整個人被按著跪在地上,她的耳邊則是響起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戒色,你可知錯。”

靳青被這人的話搞得有些懵逼,她剛想問清楚情況,後背上卻傳來一陣悶痛,原來是有人從背後重重的敲了她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