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回s市的第二天,蕭睿就讓他的秘書送來了房產贈予檔案,將艾瑪的舊家贈送與她,贈予房產過戶需要公證,艾瑪對國內的程式不太懂,就打了個電話給宋佳人,請她幫忙處理。

宋佳人對這些程式門清,該辦理哪些證明,簽署哪些贈予檔案,她都瞭如指掌,艾瑪上午給她打了電話,她下午就攜帶著材料帶著艾瑪去了公證處。

贈予房產的程式比普通房產買賣過戶手續複雜,不僅需要受贈人辦理證書,還需要贈與人出面,這種事秘書也無法代勞,只得蕭睿親自到場。

蕭睿姍姍來遲,滿面紅光,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即將要當爸爸的喜悅。但宋佳人看他的眼神跟看隔壁村的二傻子沒什麼區別,感覺他被安聽暖矇在鼓裡,比被綠了還慘。

這麼一想,宋佳人對他就沒那麼深的敵意了,畢竟社會提倡關愛智障嘛,她得響應社會的號召。

“蕭總,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你籤個字就行。”宋佳人身為艾瑪的暫代律師,蕭睿一來,她就把一大堆材料遞了過去。

蕭睿下意識的看向艾瑪,可艾瑪戴著墨鏡,微微垂著視線,並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蕭睿的目光略微黯淡,宋佳人給的材料他也沒有細看,簽了字就交給了秘書,讓他去辦理贈與公證書。

宋佳人也拿著另外一份材料去辦理接受贈與公證書了,等雙方的公證書材料透過之後,雙方還需共同辦理贈與合同公證書,並不是今天就能辦完的。不過只要材料透過,剩下的就不需要受贈人與贈與人出面,宋佳人就能搞定最後的過戶了。

秘書和宋佳人一走,休息室內就只剩下蕭睿和艾瑪二人,蕭睿好幾次想和艾瑪說話,但想到那晚的事,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而艾瑪則是一點想和蕭睿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以前每次見了他,艾瑪總會尋個藉口和他說說話,可如今她對蕭睿滿是失望,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

艾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蕭睿死心了,她還需要時間來驗證,不過至少現在,她不想搭理蕭睿,只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對他的失望就越深。

兩人在公證處辦理房產贈與公證書的時候,蕭睿要把名下一套房產贈送給艾瑪的事就被安聽暖知道了,安聽暖十分惱火,難怪蕭睿匆匆丟下她從安家離開,原來是去給艾瑪送房子去了。xdw8

“也許房子是蕭家為了巴結艾瑪借蕭睿的手送的呢。”葉麗姝推測道。

安聽暖冷笑:“媽,你有所不知,那套房子是艾瑪以前的家,是她和睿哥青梅竹馬生活過的地方,我都不知道睿哥什麼時候把那裡偷偷買下來的,現在又偷偷送給艾瑪,他要是不心虛,為什麼怕我知道?”

葉麗姝啊了聲:“還有這層關係?”

安聽暖嗯了聲,眼珠子飛快的運轉,那是她沉吟陰謀詭計的訊號。

“聽暖啊,你別想那麼多。換一個角度想,蕭睿把那房子還給艾瑪,也算是和艾瑪做了一個了斷。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考慮你肚子裡孩子的事。”葉麗姝現在根本沒心情去考慮其他事了。

“我已經有主意了。”安聽暖說道。

葉麗姝欣喜不已:“什麼主意,說給媽聽聽。”

安聽暖壓低了聲音,附耳把自己的計劃跟葉麗姝說了一番。

葉麗姝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行,媽媽不同意,這太危險了,你怎麼能拿自己的命去賭,萬一真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要麼贏要麼死,要是我一無所有了,我寧可去死。”安聽暖發狠的說道,她從來都是一個敢賭的人,不然也不會走到現在。

葉麗姝拉著安聽暖的手顫抖:“可是媽媽就你一個孩子,你要是有個好歹,媽媽怎麼辦?”

“我有分寸,媽,你要相信我,這些年過來,我們哪次不是險勝,富貴險中求,自古都是這個道理。”安聽暖堅持自己的計劃。

葉麗姝還是害怕,安聽暖肚子裡的孩子就像炸彈一樣,一旦引爆,安聽暖的死活就只能看天意了。

“聽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這麼聰明,一定還能想到別的辦法的對不對?”葉麗姝眼圈泛紅。

“只有這個辦法能徹底讓睿哥和艾瑪撕破臉。”安聽暖深呼吸:“我已經決定了,只要我們把細節計劃好,我就不會有事。”

葉麗姝從來都改變不了女兒的決定,被迫點頭,心裡卻總是打鼓,暗暗祈禱老天保佑,讓她女兒有驚無險。

……

下午的時候,艾瑪帶宋佳人去了以前的舊家,雖然過戶手續還沒有辦下來,但房子在口頭上已經是艾瑪的了,艾瑪隨時可以搬進去住。

宋佳人在艾瑪的舊家裡參觀,這房子的裝修風格雖然已經過世了,但當時裝修時用的都是頂好的材料,哪怕過去十多年,房子裡面連牆紙都沒有褪色,加上蕭睿買下來之後定期讓人打掃,房子看起來一點也不老舊。

“你打算搬過來住嗎?”宋佳人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朝樓下的艾瑪問道。

艾瑪搖搖頭:“沒這個打算,物是人非事事休,搬過來也只是徒增悲傷罷了。”

“也是。”宋佳人點頭,建議道:“要是這房子你打算繼續空著,那我建議你多裝幾個監控。”

“為什麼?都沒忍住裝什麼監控?”艾瑪不解。

“你不是吧。”宋佳人驚訝的道:“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房子裡有幾件值錢的東西啊。”

“什麼值錢的東西?”艾瑪一臉懵:“我記得當年搬家的時候,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呀。”

宋佳人哦道:“那應該就是蕭睿放這裡的,你上來,我告訴你。”

蕭睿留下的?

艾瑪一時好奇,沿著樓梯上了樓。

她一上來就被宋佳人拉著站到了二樓走廊的中間,然後指著走廊上掛著的一副壁畫說道:“諾,這副畫你知道是誰畫的嗎?”

艾瑪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牆壁上掛著一副油畫,畫的是一束五彩繽紛的滿天星,漂亮之極,像是真花一樣盛開在牆壁上。

這一瞬間看的艾瑪有些恍惚,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蕭睿在她臥室的牆壁上做了一個小木屋花瓶,在裡面插了一束滿天星標本,正對著她的床,她每天睜眼閉眼都能看到,搬家的時候當寶貝一樣帶走,至今還掛在她在紐約家中的臥室裡。

眼前的這副畫,就像蕭睿給她做的那個標本活了過來一樣,她明明記得那天晚上還沒有這副畫,難道是蕭睿後來掛上去的嗎?

“這副畫很值錢嗎?”好一會,艾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