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葉瀾成送安之素去機場,這次安之素是獨自出行,連唐錚都沒有帶,只帶了兩個大箱子。葉瀾成把她送進了貴賓候機室,跟老父親送女兒遠行一樣,直到小妻子登機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上了飛機,安之素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興奮,拉著木歌吐槽葉瀾成給她帶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昨天晚上居然連蚊帳都塞進了箱子裡,得虧箱子質量好,不然早就撐爆了。

木歌:……

“我說的條件艱苦只是相較於你現在的生活,不至於連蚊帳和花露水都買不到,葉少真是……”木歌想了想才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寵妻如命。”

“我也覺得他太誇張了,他給我準備的藥多的我都能開個小藥店了。”安之素吐槽道。

木歌白了她一眼:“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在秀恩愛?”

安之素:“哈哈哈,這是你的錯覺,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吐槽一下。”

木歌給了她一個“我信了你的邪”的眼神。

飛機還要飛行兩個半小時,安之素全程都很興奮,她只知道飛機是飛往渝州的,那是西南的一個直轄市,但她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是哪裡,對木歌口中說的“世外桃源之地”非常向往。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準時在渝州機場降落,一下飛機安之素就乖乖地給葉瀾成打電話報平安,這是她和葉瀾成保證過的,每天早中晚都要打電話,網路允許的情況下每天至少一次影片。反正不能失聯,不然後果自負。

報完平安,安之素就和木歌一起去拿行李,木歌戴了明星出行必備的全套裝備,還給安之素也準備了口罩和帽子。xdw8

“我就不用戴了吧,反正沒人認識我。”安之素擺手道。

“你的長相太容易吸睛了,這樣很容易暴露我。”木歌一直都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她現在名氣很大,出行如果不低調,帶著保鏢和工作人員的情況下,怎麼偽裝都能被認出來。但如果低調出行,就她自己的時候再偽裝一下,就不容易被注意了。

安之素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的這麼嗎?”

“對,非常,不能把葉少的魂都勾出來了嗎。”木歌打趣著把帽子往她頭上一扣。

安之素嘻嘻嘻的接過口罩戴上,還不忘自戀:“我明明是靠氣質勾搭的阿成。”

木歌:……

太會順杆子往上爬了,肯定又是葉少慣出來的毛病。

兩人在轉盤邊上等行李,頭等艙的乘客不多,行李也不多,很快安之素就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大箱子,她和木歌上前把箱子抬了下來放到推車上,箱子真的是非常重,兩個女人抬略顯吃力,好在還能抬得動。

“這麼大一箱子藥,豈止能開小藥店,都能開個小診所了。”木歌總算見識到了安之素吐槽的“大”箱子了,這已經可以用巨大來形容了。

安之素正想再吐槽一下的時候餘光間忽然瞥見了一個狗籠子,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驚奇地道:“哇,好可愛的小狗。”

她聽過有人託運狗狗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小東西安安靜靜地趴在狗籠子裡,一雙眼睛卻在東張西望,不知道是在尋找自己的主人還是好奇陌生的環境。

“太可愛了。”安之素正要湊近了去看的時候,木歌已經先她一步走了過去,然後一伸手就把狗籠子給提了下來。

安之素:……

安之素有點沒看懂這波操作,不確定地問道:“這是你的狗?”

木歌點頭:“是啊,這不很明顯嘛。”

“太萌了,我能抱抱它嗎?”安之素的臉都快擠到籠子裡了。

木歌把狗籠子遞給了她:“那你提著吧,我推行李。”

安之素嗯嗯點頭,接過了狗籠子,把小狗從裡面抱了出來,狗籠子扔到了推車上。

小東西很乖,溫順的趴在安之素的懷裡,小爪子偶爾抬起來扒拉扒拉她衣服上的扣子,以為是玩具,玩的不亦樂乎。

安之素都被萌化了:“它好小啊。”

“嗯,才三個月。”木歌點頭。

“你什麼時候養的寵物?怎麼出門還帶著它?”安之素記得自己上次去木歌家還沒看見這小東西呢。

“剛買回來三四天,送人的禮物。”木歌回道。

安之素哇了聲:“這個禮物很特別呀,公的母的啊,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公的,還沒取呢,留著等它的新主人取。”木歌搖頭說道。

安之素點頭,摸著小狗頭,柔柔軟軟的特別有手感,又問了木歌這是什麼品種,得知是拉布拉多犬後,安之素又驚奇了,原來和忠犬小七是一個品種,沒想到拉布拉多小時候這麼萌。

木歌提前租了車,租車公司昨天就把車子停在了機場,車鑰匙存在了櫃檯,木歌先去拿了車鑰匙,然後兩人一起坐電梯去停車場開車。

車子租的是一輛大切基諾,大氣又舒適,兩人把行李箱抬進後備箱,木歌開車,安之素抱著小東西,直接出發去目的地。

目的地距離渝州市還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兩人中途在服務區停下來休息了半個小時,吃了飯,餵了小東西,之後繼續上路,又開了兩個小時才下高速,進入了一個村莊。

一路上安之素欣賞到了西南地區的獨特風景,隨著車子越來越往鄉下開,安之素也越來越能夠感受到遠離繁華喧鬧的靜謐,當耳邊不再有喧鬧聲的時候,彷彿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大切基諾駛入村莊的時候就像誤入世外桃源的入侵者,與這裡的靜謐和純淨格格不入,路過村戶門口的時候,總能引來村民們的矚目和竊竊私語,似乎都在好奇這輛車最終會停在誰家門口。

安之素隔著車窗看著外面,她看到家家戶戶都敞開著大門,婦孺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幹活,安之素不太能看懂她們在做什麼,只感覺她們都很忙碌,且臉上都帶著豐收的喜悅。

遠處還能看到男人們在田地裡忙碌的身影,那些農夫穿梭在一片片高高的綠色秸稈裡,手裡拿著一根棍子,不停的穿梭敲打,發出的聲音不受高樓大廈的阻礙,甚至能穿透車窗傳入安之素的耳朵裡。

從小就生長在城市裡的安之素表示根本看不懂村民們都在忙什麼農活,她只知道秋天才是豐收的季節,搞不清夏季地裡收成的是什麼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