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唐泰把車子停了下來,緊隨其後的一輛車子也停了下來。

唐越和唐野下了車就有兩個之前派去保護蘇清晨的唐家保鏢走上來,恭敬的喊道:“大少,二少。”wavv

唐野玩味的睨了兩個保鏢一眼,他們顯然不知道他現在是唐野,而非唐簡。

他也不解釋,就給他們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兩個保鏢心裡頓時一咯噔,改口的聲音都有些顫:“三、三少。”

唐野的笑達到了眼底。

兩個保鏢卻是感到了一陣陣寒意從內而外擴散。

“別鬧!”唐越拉了唐野一下,問道這兩人:“人被帶走的沒事吧?”

兩保鏢趕緊搖頭:“應該只是被打暈了。”

他們發現之後並沒有敢直接去搶人,生怕對方傷害木歌和蘇清晨的生命,便一邊跟著一邊給唐泰和唐治打了電話。

唐越微微放了心。

“問這麼多做什麼,借她一個膽她敢要唐家人的命嗎。”唐野沒那麼多顧忌,問唐泰要了把槍,拉開保險栓就朝霍憐姍家的大門走去。

大門口站著兩名保鏢,要先搜身才肯放他們進去。

言外之意就是不許他們帶槍進去。

“搜身?”唐野眼梢一挑,嘴邊的淺笑似有若無。

不好!

唐越心頭剛剛湧上這種預感,唐野就扣下了扳機,子彈打進了那名要搜身的保鏢的眉心,鮮血從小小的黑洞裡噴射出來。

另外一名保鏢大概萬萬也沒有想到唐越說開槍就開槍,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可已經晚了,唐野的槍口一轉就對準了他的腦門,一槍爆頭。

消音槍發出的聲音都沒有兩具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而唐越就像只是槍殺了兩隻雞一樣無感,踩著兩具屍體就走進了大門。

唐越簡直想罵娘,他就知道沒有木歌管束的唐野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不會聽他這個哥哥的話。

但他這會也顧不上這些,帶著人隨著唐野也走了進去。

最後兩個人把屍體拖進了大門,扔在門內,免得暴露在外面被看到了惹麻煩,雖然麻煩已經存在了。

霍憐姍的家裡還有其他保鏢,卻都不敢再上前繳唐野的槍,霍憐姍在監控裡也看到了大門口的事,吩咐了下去別攔他們。

唐野和唐越順利的進入了別墅,見到了霍憐姍,卻沒有看到木歌和蘇清晨。

霍憐姍似是剛睡醒,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她長的漂亮,身材也是一流,素面朝天,卻有一股慵懶的嫵媚,是個頂漂亮的女人。

她的背景也很紮實,她是紐約另外一個暗勢力頭目的女兒,性格和唐野一樣乖張,對於看上的東西和人,不管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都要得到。

唐野就是她看上的人,她思慕唐野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只是唐野不愛搭理她,也沒少折騰她家的勢力,可以說兩股勢力水火不容。

這次她劍走偏鋒,綁架了木歌逼唐野出來,也是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了,因為唐野被關在唐家,已經幾個月不怎麼露面了,她根本見不到人。

木歌是她的目標人物,蘇清晨只是捎帶的,沒想到還是唐越在乎的女人,霍憐姍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很不錯。

“唐二少唐三少同時大駕光臨,我真是榮幸之極呢。”霍憐姍伸手點了點唐野和唐越,又點了點吧檯:“坐呀。”

唐野的臉上始終噙著似有若無的笑,他邁步走了過去。

唐越也只好跟上去,兄弟倆坐到了霍憐姍對面。

唐野把槍拍在了吧檯上,視線從她深壑的溝上掃過,嘴角綻放出一朵很大的微笑:“霍憐姍,你家窮的連胸罩都買不起了嗎?”

唐越:……

傻狍子,人家故意不穿勾引你的。

霍憐姍也被唐野說的愣了下,旋即才佯裝羞赧的拉了拉胸前可憐的布料:“討厭啊你,往哪兒看呢。”

唐野不吃她這套,唇邊的笑容微斂:“別裝白蓮花了,把我家小歌兒和我小二嫂放了。”

霍憐姍的臉色就不了:“唐野,你最好跟我好好說話,不然我先殺了姓木的女人。”

“好的。”唐野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你真漂亮,鼻子墊的漂亮,下巴磨的漂亮,雙眼皮也割的自然,真是我見過整容整的最成功的面相了。”

唐越:……

你是真心來救人的嗎?確定不是來拉仇恨的?

你把人家誇成整容臉在和人家好好說話嗎?你到底對好好說話四個字有什麼誤解啊弟弟。

霍憐姍果然被氣著了,拔高了聲音,尖銳的刺耳:“唐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木歌!”

她剛咆哮完,唐野的槍就抵在了她眉心:“你可以試試誰的槍快。霍憐姍,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你爸嗎?最近沒有收拾你們家,你爸就敢縱容你動我的人了嗎?”

霍憐姍被嚇了一跳,可她覺得唐野不敢殺她,畢竟木歌還在她手裡,她哈哈大笑:“木歌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據我所知她不一直都是你大哥的人嗎?怎麼,你們兄弟兩人共用一個女人玩三p嗎?”

她這話說完,唐越立刻就去奪唐野手裡的槍,他太清楚木歌在唐野心中的地位了,誰敢羞辱木歌,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別說霍憐姍,霍憐姍的老子都不例外。

但唐野的身手比他迅捷多了,一腳就將唐越踢翻,同時開了槍。

消音槍只發出了噗的一聲,霍憐姍的眉心就多了一個窟窿,她的身體朝後轟然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霍憐姍的保鏢也開了槍,唐野早有準備,翻身跳到了吧檯裡面,並將唐越拖了進來。

唐泰和唐治等人也開了槍,槍戰在別墅的一樓爆發。

“小野,這是霍憐姍,你就這麼把她殺了,你知道有多麻煩嗎?”唐越看著霍憐姍的屍體臉都黑了,氣的想打人。

“一個私生女而已,你真以為她老子捨得為了她跟我翻臉。”唐野從不在意別人的生命,說完就要出去找木歌。

唐越深呼吸,看了一眼霍憐姍之後也沒再多說了,這個霍憐姍也是自己找死,他並不同情。

地窖內。

兩個負責看守木歌和蘇清晨的保鏢聽到了頭頂的槍聲,兩人都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心知發生了意外,也就沒再管木歌和蘇清晨,全都跑出去支援。

蘇清晨的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問木歌:“上面是……槍聲嗎?”

木歌點點頭:“別怕,有人來救我們了。”

蘇清晨不想害怕,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聽到槍聲,生理上的害怕是控制不住的,她和木歌被綁在一起,木歌都能感受到她的發抖。

木歌感到很抱歉,她知道那些人是衝著自己或者唐家來的,蘇清晨只是比較倒黴,也許自己今天不該和她見面的。

幸好地窖的樓梯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木歌心態一喜,同時又微微一沉,走在前面的腳步聲她很熟悉,那不是唐簡一貫穩健的步伐,帶著肅殺和乖張,那是唐野。

木歌很頭疼,唐野又出來了。

難怪上面發生了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