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紀雲起就和夏頌、江雲錦成了好朋友,雙方互加了微信好友,夏頌就把紀雲起拉到了一個小群裡。

“這是我們女孩子的群,裡面還有木阿姨家的皎皎姐,艾瑪阿姨家的蕭情妹妹,葉姑姑家的沈念妹妹,程表叔家的程悅妹妹,程表姑家的楚楚妹妹。”夏頌把群裡其他人也都介紹了一下。

紀雲起一一記下,心想葉慕安家的親戚也太多了點,要不是她記性好,哪裡記得住這麼多人。

三個女孩子話題比較多,飯後就坐在一起說著女孩子間的悄悄話。

男人們則分了兩撥,葉慕逸,蘇意,江雲驥拖著夏懷瑾打麻將,蘇麟和葉慕安去陽臺吹吹風散散酒氣。

蘇麟指間夾著一根菸,菸蒂在昏暗的燈光下忽閃忽滅,他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笑問葉慕安:“怎麼想通了?”

葉慕安喜歡紀雲起,這事他一直知道,同時他也知道葉慕安的太空夢,因為怕自己去了太空回不來,所以一直只敢在背後默默的守護她,不敢站到她面前去。

這次葉慕安的舉動實在令蘇麟詫異。

“她很勇敢。”葉慕安沒頭沒尾的回了句。

“所以?”蘇麟挑挑眉追問。

葉慕安的目光朝室內的紀雲起看了一眼,聲音溫和:“所以我要比她更勇敢。”

他不能輸給一個女孩子,特別是在感情上面,紀雲起已經朝他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那一步,本該就由他來走。

蘇麟彈了彈菸灰,笑問:“連她也不能讓你放棄太空夢嗎?”

“她從未讓我放棄過。”葉慕安說道。

“如果讓你在她和太空夢之間選擇呢?”蘇麟問道。

葉慕安抿唇,他沒有想過,但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他會選紀雲起。

“作為哥哥,我不希望你去冒這個險,雖然現在航天技術越來越成熟,但畢竟還是存在著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危險。但是作為哥哥,我也會全力支援你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不管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你都已經為這份事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蘇麟把燃盡的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笑著拍了拍葉慕安的肩膀。

葉慕安嗯了聲,他的宇宙飛船還沒有造好,現在談論這些為時尚早,他不想庸人自擾,

只想珍惜和紀雲起在一起的每一天。

兩人閒聊的時候,屋內正在打麻將的四人有三人都已經輸的暈乎乎的了,四人不打錢,誰輸誰喝酒,結果就葉慕逸輸的最慘,不是放炮,就是夏懷瑾自摸,打了多少圈他就喝了多少圈。

“臭、臭小子,你不能讓著我一點。”葉慕逸說話都開始打結了。

夏懷瑾老神在在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讓著你?”

蘇意和江雲驥哈哈大笑,他們雖然都比夏懷瑾大,但是論城府和心計,都遠不如夏懷瑾。

葉慕逸氣的要吐血,把牌一推開始耍賴:“不打了不打了,總是我輸,沒意思。”

“每次打不過就耍賴也很沒有意思。”夏懷瑾溫吞的道。

蘇意和江雲驥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蘇麟和葉慕安吹完風進來,聽到他們笑就問道:“笑什麼呢。”

“四哥打牌老輸,正耍賴呢。”蘇意回道。

葉慕安斜睨了弟弟一眼:“丟人。”

葉慕逸死豬不怕開水燙,打了一個酒嗝道:“都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說明我要走桃花運了。”

眾人無語,集體翻了一個白眼。

葉慕安見時間不早了,擺手道:“散了吧。”然後看向葉慕逸:“送你回家?”

“不不不,我不回家。”葉慕逸搖頭晃腦的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到夏頌邊上一坐,腦袋就很自然的歪倒在她肩頭,小狗似的蹭了蹭:“我跟頌頌回家。”

“一邊兒去。”夏頌伸手把他推開:“我頂多把你送回家。”

“我不能回家,我爸說了要和我媽咪過二人世界,不讓我回去打擾他們。”葉慕逸又靠了過來,下巴擱在她肩頭,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瀲灩。

紀雲起心想葉慕逸和葉慕安真的一點兒也不一樣,這麼沒臉沒皮的事,葉慕安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你名下那麼多房產去哪兒不能住,實在不行這裡也能開個房間住一晚。”夏頌又去推他,卻是怎麼也推不動了。

“我不要,我就要跟你回家。”葉慕逸索性耍賴到底,抱住了夏頌的腰。

江雲錦笑眯眯的問夏頌:“頌頌姐,要不要我幫你把他丟出去。”

葉慕逸桃花眼一挑:

“壞丫頭,我哪兒得罪你了。”

江雲錦笑看夏頌:“我跟頌頌姐站一邊,她讓我揍誰我就揍誰,四哥也一樣揍。”

葉慕逸自認打不過這丫頭,就喊江雲驥道:“趕緊帶你妹回家。”

江雲驥笑著不吱聲。

大家又說笑了幾句就一起往外走,葉慕逸暈的厲害,胳膊搭在夏頌肩膀上,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著她,累的夏頌真想把他丟地上。

一行人結伴走出會所,禮賓已經把他們的車開了過來。

蘇麟兄弟倆一輛車回蘇家,江雲驥兄妹一輛車回江家,葉慕安和紀雲起一起回,葉慕逸纏著夏頌姐弟倆要一起去夏園住。

夏頌怕站在門口時間長了被記者拍到,趕緊把葉慕逸塞進了車裡,自己剛要上車的時候,忽見一道人影朝著紀雲起撲過去,把她嚇了一跳。

葉慕安手疾眼快,伸手一撈就把紀雲起撈到了自己身後。而在他撈紀雲起的時候,江雲錦也同時動了,她一個閃身過來揪住了那道人影。

“啊……”她的力氣大,被她揪住胳膊的女人發出了一聲痛叫,被迫停下了腳步。

紀雲起這才看清女人的樣貌,她有些吃驚:“黃希瑩?”

她在劇組意外受傷的第二天黃希瑩就被曝出了吸%毒的醜聞,後來她聽小魚說黃希瑩被拘留了,再後來就沒有再聽到過黃希瑩的訊息。

這才不到兩個月,黃希瑩憔悴的像變了一個人,可想而知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但是再不好也不是她害的,她突然跑過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紀雲起,求你幫幫我。”黃希瑩急切又哀求。

這段時間她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不僅要躲債主,還要躲記者和狗仔,她的錢和房子車子都拿去還債了,可遠遠還不夠,她的毒癮還大,犯的時候沒有錢買,每次都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思來想去,只有紀雲起能幫她。

“抱歉,我幫不了你。”紀雲起搖頭,小魚說自己受傷多半是黃希瑩動的手,對於想害自己毀容的人,她沒有以牙還牙已是仁慈,斷然不會那麼聖母的原諒她幫助她。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毀容嗎?”黃希瑩有備而來,她捏著一個秘密,篤定紀雲起會跟她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