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已經煥然一新,害的悅悅以為自己穿越到別人家了,她四下裡看了看,還算滿意的點點頭:“你眼光還不錯。”

“是吧,夠溫馨,有家的感覺吧。”蕭知意也挺有成就感的。她沒住到蘇意的公寓之前,蘇意家也是一味的冷色系,但經過她的改造之後,房子裡就多了煙火氣。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悅悅白了她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了看她做的晚飯。

不算精緻,但勝在家常,搭配上煥然一新的家居,看的悅悅還挺有胃口的,她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味道怎麼樣?”蕭知意問道。

“勉勉強強吧。”悅悅言不由衷的說道。

蕭知意撇撇嘴,她自己都嘗過了,跟大廚那是不能比,但肯定不能算難吃。

悅悅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蕭知意就沒話找話,問道:“你在家還穿這麼多,你不熱嗎?”

雖然已經十月份了,但s市的氣溫還沒低到在家也需要穿著外套的地步,可悅悅始終穿著外套,從來沒見她脫過。

“我熱不熱的要你管?你家住太平洋嗎管這麼寬。”悅悅不領情的道。

蕭知意也習慣她的冷言冷語了,不接這個話題她就換一個唄。

“你說的悍海那個地方,我上網查了,網上說那裡到處都是沙漠,居住條件很苛刻,幾乎沒有水源,那樣的地方真的有人住嗎?”

這個話題悅悅好像比較感興趣,哼了聲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幸福嗎,可以住在繁華的都市裡,住在大房子裡,放一浴缸的水洗澡。還是你以為這個國家真的已經沒有貧窮的人和地區了?你是活在烏托邦裡嗎?”

雖然是諷刺的語氣,但也回答了蕭知意。

“我沒這麼認為,只是這些年國家一直在治理沙漠地區,每年都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去改善環境,而且還有類似沙漠森林這樣的公益專案,社會上的人士也會捐錢種樹,難道一點改變都沒有嗎?”蕭知意問道。

“你也太天真了。”悅悅又是一陣譏諷:“國家撥下來的錢什麼時候能夠全部用之於民了,更別說私企的慈善專案了。”

蕭知意:……

人間清醒悅悅小姐。

蕭知意被悅悅懟的都不想說話了。

悅悅反而主動說了話:“你也不要著急,等二少爺的錢到位了,我帶你們過去親自看看,你就知道那裡的環境有多惡劣了。”

蕭知意一臉我是保姆你是僱主你說的算的乖巧模樣。

反正只要和蘇意一起,去哪兒她都願意。

吃完飯,悅悅又要去睡覺,蕭知意就更覺得她的身體出了毛病,不然怎麼如此嗜睡。

但是悅悅總把門鎖的死死的,她也進不去,不然還能進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吃什麼藥,從而判斷出她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蕭知意一邊尋思著這事,一邊就去收拾碗筷了。

直到她躺到床上快睡著了,蘇意的回電才打過來。

蕭知意接通電話,就聽到了蘇意疲憊的聲音:“知意,睡了嗎?”

“還沒呢。”蕭知意心疼的問道:“你吃飯了嗎?”

蘇意不想讓她擔心,道:“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你那邊事情進展的順利嗎?”蕭知意問道。

“順利,別擔心。”

有葉瀾成他們在,恆成集團一半的產業賣出去也不過是左手倒右手,就是連累幾家長輩了,需要挪用大量的流動資金,如此一來就只能放棄正在力爭的專案了。

另外有一些不怎麼掙錢的產業,蘇意也趁著這個機會處理出去,就當給恆成減壓了,核心產業,蘇意自然都留下了。

“蘇意,以後我會努力掙錢養你的,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餓著的。以後我就負責賺錢養家,你就負責燒飯帶娃吧。”蕭知意怕蘇意心情不好,和他開玩笑道。

聽著話筒裡蕭知意大言不慚的語氣,蘇意的心情忽然輕鬆了很多,笑道:“行,那你可要加油了,不要讓我和娃餓肚子。”

“那必須不能,我要努力成為你的標籤,以後別人見了你就不會叫你蘇二少了,而是稱呼你為蕭大導演的老公,哈哈哈。”蕭知意說著自己先美了起來。

“聽說軟飯也挺好吃的,感謝蕭大導演給我這個機會。”蘇意也順著她說笑。

蕭知意嘻嘻笑了兩聲,感覺到蘇意的心情好了一點了,才和他說了悅悅在計程車上昏迷的事情,又說了自己的猜測。

蘇意的心微微一沉,悅悅當年到底是怎麼死裡逃生的,到現在他也還沒有弄清楚,悅悅不說,也沒人能知道。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配合我。”蕭知意說道。

蘇意點頭:“什麼辦法?”

蕭知意就把自己的主意跟他說了一番,讓他把悅悅單獨騙出去,她在家裡找人把悅悅臥室的門開啟,進去看看悅悅有沒有在吃什麼藥。

蘇意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頷首道:“好,我來安排。”

又商量了一下細節,兩個人就掛了電話。

蕭知意沒了睡意,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悅悅明明還活著,卻那麼多年都不回來,現在突然回來,還性情大變,會不會和身體有關呢?

難道她快死了嗎?

這個想法突然從腦海裡冒了出來,把蕭知意嚇了一跳。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預示著蘇意要眼睜睜看著悅悅第二次死在自己面前。

太殘忍了,她想想都疼。

不行,必須得儘快找到答案。

也許悅悅病的沒有那麼嚴重,就算是心臟病,也肯定還有救,還可以換心臟。

蕭知意自我安慰了一會,但不管怎麼安慰,心裡還是慌慌的。

與此同時,主臥裡,悅悅正痛苦的把自己縮在床上,好像全身的器官都在疼,疼的她滿頭都是冷汗,她此時換上了睡衣,能夠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佈滿了一條條年代深遠的疤痕,好像是刻意被人用刀子割出來的,令人觸目驚心。

這就是她從來不會在蘇意和蕭知意麵前脫外套的原因,甚至她的衣服都是長袖的,袖子長的可以蓋住半個手掌,她不願意他們看到自己身上滿滿的傷疤,更不願意看到他們同情的目光。

她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只想儘快完成自己的心願,不想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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