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塌方越來越強烈,江雲錦找不到顧淵,只得先出去了,她沿著之前顧淵說的路跑到了頭,看到了還有一部完整的電梯,趕緊乘坐電梯上去了。

另一邊,雲朗把江雲錦已經安全出去的訊息告訴了顧淵。

顧淵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一隻手按在心口上,顯然那裡疼的厲害。

雲朗擔心他的心臟負荷已經到了極限,扶著他道:“首領,我們也走吧,你得馬上手術,不能再耽擱了。”

顧淵點點頭,說了一個字:“走。”

與此同時,江雲錦回到了地面上,看到島上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大部分都是撒旦的手下,還有一些自己人的犧牲。

不遠處的海面狂風呼嘯,浪潮迭起,好像水下有什麼水怪在作祟,很是恐怖。江雲錦知道肯定是撒旦,她見識過撒旦在水裡的異能。

“雲錦。”江雲驥看見了她,高興的跑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江雲錦差點被他這一巴掌拍趴下,撐著受傷的腿轉過了頭:“我說江雲驥,你能不能對傷員溫柔一點?”

江雲驥看了她腿上的傷一眼:“一點皮外傷你還矯情起來了。”

說著就已經把背轉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吧。”

江雲錦勾起了唇角,沒跟他客氣,跳了上去,還勒住了他的脖子,江雲驥假裝咳嗽了幾聲。

“誰在和撒旦交手?”江雲錦趴在江雲驥背上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喬域。”江雲驥道。

江雲錦猜也是喬域,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只有圍觀的份上,還得躲的遠遠的圍觀。

“葉摘星呢?”江雲錦又問道。

“他沒事。”江雲驥道。

江雲錦放了心。

江雲驥把她背去和大部隊匯了合,又親自拿了醫藥包過來給她處理傷口,一邊消毒擦血一邊道:“你這腿這麼白我都不習慣了。”

江雲錦現在倒是看習慣了,晃了晃道:“美吧。”

“是挺美。”江雲驥也不得不承認,他妹妹的腿白起來,真是沒有其他女人什麼事了。

江雲錦挑了挑眉,又想起了顧淵,遂問道:“你們怎麼不下基地?”

“我們和顧淵約定過,地上的事歸我們,地下的事歸他,不會過度探查他的基地。”江雲驥說道。

江雲錦哦了聲,思緒就開始飄了。

按照顧淵所說,這個基地下面藏著一艘星際飛船,顧淵大概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星際飛船。

他會離開地球,去往另外一個星球嗎?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江雲錦的心就突然有些疼。

嘭!

胡思亂想間,遠處的海面迸射出了十幾層樓高的海浪,抬眼望去的時候,還能看到一道人影被甩出水面,嘭的一聲落到了海灘上。

正是撒旦。

隨即喬域的身影也從海下冒出了出來,他渾身溼漉漉的,緩緩上了岸。

撒旦還沒死,不過也快了,像一條被暴曬了很久的脫水鹹魚,有氣無力的趴在沙灘上,眼神還不甘的瞪著喬域。

“你們這些背叛同類,殺害同類的人都將不得好死。”他現在也只剩下一張嘴能詛咒喬域和顧淵了。

喬域和他大戰了一場顯然也虛弱了很多,對於他的詛咒無動於衷,他不善言辭,也懶得和撒旦的執念爭辯。

當初先知者犧牲了自己送走了藍星人,就希望藍星人能夠在另外一個星球上平安的生存下去。可先知者低估了人的野心和貪婪,當藍星人來到當時生產力低下,文化低下,什麼都落後的地球之後,就想要征服這個地球,成為這個地球的主宰者了。

他們守護者世代都在阻止有野心的藍星人肆意虐殺地球人,是在保護藍星人的血脈,也是在保護地球人。同類也好,異類也罷,生命都是平等的,他們本就是入侵者,不該再貪婪的汲取更多。

只有和平共處,藍星人的血脈才能一直延續下去,可惜撒旦等人,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我用我的生命詛咒你們這些叛徒,你們會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嘭!

一聲槍響打斷了撒旦的詛咒,他的肩膀被子彈打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瞬間噴了出來,像極了他讓人把釘子釘進顧淵身體時噴出來的血。

撒旦緩緩轉頭,就看見了手裡握著槍的江雲錦。

“你……”

嘭!

江雲錦再次扣下扳機,子彈又在他另外一隻肩膀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撒旦半仰著的上半身倒了下去,疼的皺眉。

“你也知道疼麼。”江雲錦冷笑,接連又補了兩槍,分別打在了他的雙腳腳踝上。

撒旦的四肢抽搐了幾下,身下已經流了一灘血,殷紅的血滲透了身下的沙礫。

“你是在為e報仇麼。”撒旦怒怒的瞪著江雲錦,他被顧淵騙了,也被這個女人騙了。

“我不為任何人,你不是最喜歡折磨別人麼,我也讓你嚐嚐被別人折磨的滋味。”江雲錦說著就開始朝他身上各個部位開槍,每一槍都避開了他的致命位置。

撒旦身上很快就被打成了骰子,卻還有一口氣感受著每一個血窟窿傳來的蝕骨的疼。

“你……噗……”撒旦一張嘴就噴了大口的血出來,可他好像一點也不怕死,臉上又掛出了招牌的壞笑,像是等著看江雲錦的笑話:“你果然還是喜歡e,可惜,可惜,哈哈,可惜……”

“可惜什麼?”江雲錦被他笑的瘮得慌。

“可惜他也活不長了,哈哈,我死了,e也死了,哈哈,以後世界太平了,江雲錦,你的使命完成了,回去就會升官發財吧,就是不知道戴著染了e的血的軍銜,你能不能高興的起來。”撒旦像是發現了有趣的事,連身上的疼都忘了,笑的瘋狂。

江雲錦臉色一變,蹲下來抓起他的衣領追問:“你說什麼,你說清楚,他怎麼會死?”

“你殺的啊。”撒旦哈哈大笑:“江雲錦,我死前發一回善心,告訴你一個秘密。e的心臟是人工心臟,就算心臟不受傷,每隔幾年也需要換一個新的。而你上次對著他的心臟紮了一刀,他已經換了一顆新的,還沒適應就為了救你被我折磨的半死,你說短短几天再換心臟,會不會死呢?”

“哈哈哈哈,江雲錦,以後每年清明記得給e多燒點紙,他是為了你死的。”

“江雲錦啊,犧牲了e成全了你的家國天下,你不會做噩夢麼。”

撒旦的聲音像魔鬼一樣一直在江雲錦耳邊盤旋,江雲錦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

江雲驥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槍爆了撒旦的頭,撒旦的聲音戛然而止,世界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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