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經偵和刑偵兩邊就同時向檢察院遞交了阮征夫婦經濟和刑事犯罪的卷宗,檢察院稽核透過後,就會以相關罪名向法院提出起訴,最終由法院量刑定罪。

這一週阮清晗都住在醫院裡,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又不知道怎麼幫父母,向警方提了好幾次要見江雲驥,江雲驥都沒來見她。

在她得知檢察院已經對父母起訴之後,她就企圖自殺,被救下來之後就鬧著要見江雲驥。

但是來見她的卻不是江雲驥,而是唐沁。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再加上江雲錦讓人送來的藥,她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出行再也不需要依靠輪椅,或者需要人攙扶了。

這不是唐沁第一次見阮清晗,兩世加起來,她見過她無數次,光從出生到長大的照片,她都看過不下一萬張了,她簡直比她自己還熟悉她。

不過阮清晗卻是第一次見她,兩輩子第一次見,看到唐沁的第一眼,她就愣住了。雖然聽爸媽說了唐沁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就像一對雙胞胎,可畢竟沒見過,沒什麼概念,現在看著像照鏡子一樣的人,她一時間失了語。

唐沁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樣,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因為她的這句話,阮清晗回了神,頗有些憤怒的道:“我不想見你,我要見江雲驥。”

“他不會來見你,你想說什麼,跟我說就行了。”唐沁很平靜。

她不恨阮清晗,阮清晗並沒有直接傷害過她,她想換回自己的身份是人之常情,但她對阮清晗也沒有好感,因為她不認為上一世的時候,阮清晗對父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就像這一世,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並且,唐沁極度討厭她拿車禍的事情說事,你喜歡江雲驥,江雲驥就該喜歡你嗎?什麼強盜邏輯。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跟你說。”阮清晗惱怒的道。

“我是唐沁,江雲驥的愛人,這個身份夠了嗎?”唐沁問道。

愛人這個身份令阮清晗更憤怒了,她指責道:“你是強盜,你是騙子,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頂替了我的身份,我才是江雲驥的合法妻子。”

唐沁聽的好笑,提醒她:“我為什麼要騙雲驥?不是你們讓我騙的嗎?不是你們讓我代替你的嗎?現在又把錯全推我一個人頭上了?”

“你也拿了我爸媽的錢了,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是你先不遵守合約的。”阮清晗控訴道。

“你們給我遵守合約的機會了嗎?你醒了的事,誰告訴我了?你們不但沒告訴我,還想弄死我,現在作繭自縛,怨得了誰。”唐沁一點也不同情她。

上一世就是這樣,阮清晗一醒,阮征夫婦就想著把她弄死,從來沒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明明是他們先傷害別人,最後反而因為沒能傷害死別人,而心生怨恨,真是太可笑了。

阮清晗也被她懟的沒了理,可心裡還是很不服氣,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出了車禍,植物人三年剛醒又家破父母坐牢了。

可她沒有想過,她車禍也不是江雲驥害的,她的父母坐牢更不是唐沁害的,是他們的貪心害了自己,她現在說的話,不過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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