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週三,是夏懷瑾的發言日,他上午到了司裡之後就一頭扎進了繁忙的工作中,早把醫生開的藥忘到了腦後,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發言結束之後了。

因為生病了心情不好,夏懷瑾的發言更加犀利,把那些存心找茬的外國記者懟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網友們樂的不行,嚴重懷疑那些外國記者有受虐傾向。

程瑜在家裡把夏懷瑾今天的發言一字不落的看完,比起以前,她更加關注了他今天的氣色,很明顯氣色不好,她走的時候他已經退燒了,但高燒之後沒那麼快恢復,也不怪他今天的發言太過犀利。

而因為這事,發言結束後,夏懷瑾就被叫到了司長辦公室,司長委婉的批評了他今天的言辭,並在夏懷瑾越來越不耐煩的神色中終於看出了他的憔悴。

“你生病了?”司長趕緊收起了批評的態度。

夏懷瑾:“不影響挨批。”

司長被噎了一下,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我還不是擔心你被扣上影響兩國關係的臭帽子,那些記者自認都是無冕之王,別說你不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他們都能過度解析,給你按罪名呢。”

“已經給他們留面子了。”夏懷瑾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辭有不妥之處,說話是霸道了些,但是那又怎麼樣,還當如今的華夏是兩百年前嗎。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生病了就早點回去休息,給你批兩天假。”司長認輸了。

“不用。”夏懷瑾起身走了出去。

剛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就有人來敲門。

“進來。”

韓伊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盒藥,十分關心的問道:“懷瑾,你怎麼了?”

“有事嗎?”夏懷瑾反問。

韓伊把藥放到桌子上:“我看你發言的時候按了幾次頭,是不是又頭疼了,先吃點藥吧,我送你去醫院。”

夏懷瑾掃了一眼藥盒,語氣極淡:“謝謝,不用。”

“怎麼能不用,你……”

“韓伊!”夏懷瑾打斷了她,問道:“我發言的翻譯稿翻譯完了?”

韓伊像被掐住了喉嚨,聲音小了下去:“正在翻。”

“我記得我對我的翻譯官有要求,在我發完言半小時後,我要看到翻譯稿,你是記不住,還是覺得自己是關係戶,不用遵守我的要求?”夏懷瑾目光犀利的看著她。

韓伊臉色微白,著急解釋:“對不起,我沒有,我只是看你不舒服關心你……”

“你的工作內容裡不包含關心我,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出去。”夏懷瑾還特意提醒她:“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翻譯。”

韓伊臉色更白了,不敢再說其他,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夏懷瑾抬手就把那盒藥扔進了垃圾桶。

咚的一聲響,讓夏懷瑾想起了一件事。

他還沒有把醫藥費還給人家代駕。

不僅醫藥費,還有加油的錢,他早上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加油小票,那才想起來車子快沒油了,但是因為昨晚發燒頭疼的原因,他忘記跟代駕說了。

拿出手機,夏懷瑾翻到了昨天的通話記錄,只有一個陌生來電,他撥打了回去,但是話筒裡提示那是空號。

代駕平臺上號碼應該跟外賣號碼一樣,都是虛擬號碼。

夏懷瑾想了想,開啟了代駕軟體,找到了昨晚的訂單,因為他今天才想起來這事,所以訂單還是未完成的狀態,他便在這上面回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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