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特刊，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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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倫登。
《科學》期刊總部，編輯部大會議室。
卡爾文坐在那聽著老師路易斯在給科研團隊佈置任務。
他老師路易斯的目標很明確，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實驗證實重光子的存在，再以最快的速度發表論文。
以他老師路易斯的安排，做完這些需要三天的時間。
他覺得三天的時間太長，會有太多的變數發生。
如更強的科研團隊。
亦或者造假，用理論推出實驗資料，先發論文佔坑。
這樣，完全不需要三天的時間。
現在太多人關注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這種事絕對有可能發生。
卡爾文在想這些的時候，他老師路易斯已經完成了任務的佈置，笑眯眯的來到他的面前。
“卡爾文！你可以給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過複審了，安排最近的一期見刊。”
“好的老師！”卡爾文點頭。
如此龐大的科研團隊加班加點的論證論文，也就這篇論文有這個待遇了。
“卡爾文，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拿下一枚諾貝爾物理學獎。”路易斯很激動。
“老師！您要三天才能完成驗證實驗和論文的撰寫，在這三天中會不會有變數發生，如更厲害的科研團隊，或者資料造假……”卡爾文站起來，擔心的說。
“更厲害的科研團隊，不可能，我的科研團隊是世界頂尖的，且我們佔了先機……至於資料造假，還真有可能，畢竟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誘惑太大。”路易斯皺了皺眉頭。
“老師！我們完全可以用理論推出驗證實驗的資料，這樣就能更快的發論文，等論文發過後，我們可以慢慢用實驗做資料。”卡爾文提醒。
“這……理論上是可行的，且最多半天時間就能寫好論文。”路易斯想了想說，“不行！這是學術欺詐，寧願諾貝爾物理學獎不要，我也不會這麼幹。”
“這……好吧！”卡爾文覺得老師路易斯的形象在他的心中瞬間變得更加高大了，“老師！我們不這麼做，肯定有其他人這麼做……不作弊的話，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更好的法子！更好的法子……”路易斯皺著眉頭滴咕著。
過了好一會兒，路易斯興奮的喊了起來，“有了！有了更好的法子，卡爾文！你是我的福星！”
卡爾文一臉懵的站在那。
老師喊了一嗓子後，跑到會議桌旁，召集在收拾現場的科研人員，開始講新的安排。
聽了老師路易斯的安排才知道，他老師想起過去的實驗中也發生過氫原子運動軌跡發生改變的現象，只是那時老師沒有注意罷了。
他老師路易斯新的安排更加直接，找出過去實驗的相關資料，利用這些資料撰寫論文。
按照他老師路易斯新的安排，只要八個小時就能完成撰寫證實重光子存在的論文。
很快，他老師結束了安排，一眾科研人員衝出了會議室。
沒一會兒，碩大的會議室中就剩下他和他的老師路易斯。
“老師！您這法子太好了。”卡爾文看著走過來的老師路易斯，驚訝的說。
利用以前的實驗資料，這麼做完全合規，不存在學術欺詐的事。
“哎！在以前的實驗中，我們在分析資料的時候見過氫原子運動軌跡發生變化的現象，只是當時我們沒注意，錯失了這樣的重大發現。”路易斯感嘆，“卡爾文！你馬上安排這篇論文發特刊，總編和編輯部委員會那邊我來協商。”
既然這篇論文在學術界火了，那他再加把火，讓所有人都瘋狂起來。
“發特刊！”卡爾文有些震驚，“老師！發特刊，有這個必要嗎？這論文值得發特刊嗎？”
特刊可不是隨便發的，有著嚴格的條件限制。
“值得！絕對值得！”路易斯肯定的說，“你快去辦，我要這篇論文以最快的速度見刊……卡爾文！我打通所有的關節，你最快要用多長時間讓這篇論文見刊？”
“這……如果打通所有關節，我只要一個小時就能讓這篇論文見刊，我說的是官網上發表，紙質的期刊要延後一些。”卡爾文想了想說。
“好！一個小時見刊好！”路易斯很興奮，“卡爾文，你去做準備工作，我來召集編輯部委員會成員開會，這邊同意後，會發郵件給你授權，你在接到授權書後，第一時間發特刊。”
“明白了！老師我忙去了！”卡爾文說著離開了會議室。
他在走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老師在打電話了，他估計他老師路易斯在給編輯部委員會成員打電話。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他在想。
發特刊！
《自然》期刊多久沒有發特刊了！
……
漢西省陵州市北郊。
陵州理工大學物理學院院長辦公室。
牛光輝、劉德義站在辦公桌旁。
王修齊撥打了包正義的電話，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他開啟擴音，將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手機中傳來包正義的聲音。
“喂！老師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正義啊！你在那呢？”王修齊問。
“我在去科大的高鐵上，老師！你有事就問，我會如實回答的。”
“好！正義啊！你們不是在研製新的拋光技術嗎？我怎麼看到蘇哲在國家預印本服務系統上發了一篇極其重要的論文，現在，國內外的學術界都在關注這篇論文，其中還涉及到諾貝爾物理學獎……你好好和我說說事情的前因後果！”王修齊說著，坐在了老闆椅上。
“好！老師！事情是這樣的，蘇哲在研究離子束拋光技術的時候……”
院長辦公室中，三人認真的聽著包正義在電話中的講述。
劉德義越聽越震驚。
蘇哲在分析離子束拋光技術實驗測試資料的時候發現了氫原子的特殊現象。
搭建了新的模型、寫了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搞出了更加先進的拋光技術。
接著，包正義說到關鍵點，說他們已經完成了重光子存在的驗證實驗，且完成了論文的撰寫，還說後天，也就是八月六號投《自然》期刊以及發在國家預印本服務系統上。
聽到這的時候，他發現老師牛光輝的臉色變得非常的怪異，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而老師的老師王修齊院士異常的憤怒。
這時候，包正義包教授已經說到最後了，給他的感覺，包教授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得意。
“老師！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正前往科大，做新技術的驗證實驗。”
王修齊聽完，壓著自己的怒氣，緩緩地說：“正義！你知道蘇哲發的論文能拿諾貝爾物理學獎嗎？”
“老師！我知道，在我看到論文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篇論文能拿諾貝爾物理學獎。”
“好！那你知道你們證實重光子存在的論文也能拿諾貝爾物理學獎嗎？”王修齊接著問。
“知道！我當然知道，老師！我也不傻。”
“好！你都知道，你說你也不傻！那你和我說說，為何壓著證實重光子存在的論文不發？亦或者你看不上諾貝爾物理學獎。”王修齊努力的控制著自己。
“老師，我是這麼想的，壓著證實重光子存在的論文不發，目的是讓更多的人關注這篇論文，讓這篇論文以最快的速度傳播，知道的人多了，參與的人多了，這篇論文的影響力自然起來了，那明年評定諾貝爾物理學獎基本上就穩了。”
“正義！你想法不錯……但你想過沒有，你壓論文三天不發，你就不怕別人先發嗎？”王修齊嘆氣。
“老師！我估算過，世界上最牛的實驗室做驗證重光子的實驗，最少都要三天時間，我壓論文三天完全沒有問題。”
“包正義！你沒聽說過學術造假嗎……啊！我先用理論推出實驗資料，寫出論文，再用實驗做資料行不行？你腦子是怎麼長的，你以為天下做科研的都和你一樣長著木魚腦袋，這可是諾貝爾物理學獎，誘惑大著。”王修齊罵道。
“老……老師！我沒想到這些，我……”
“我什麼我！我懶得跟你扯了，你趕緊發論文，你再壓就留著過年吧！”王修齊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師！這……蘇哲是不是太厲害了！不聲不響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諾貝爾物理學獎啊！便宜上嶺大學了。”牛光輝有些不捨。
突然，他想到和化學學院副院長卓不凡打的賭，看這情況，他心愛的紫砂壺保不住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蘇哲會在這麼短時間內達到如此的高度。”王修齊感嘆。
“包師弟和範師弟也是好運，這不，有諾貝爾物理學獎拿了。”牛光輝一臉的羨慕。
王修齊看向牛光輝，笑著說：“怎麼？羨慕了。”
“羨慕！而且這次上嶺大學佔了大便宜，不用想我就知道，證實重光子的論文單位寫的還會是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沒有陵州理工什麼事！”牛光輝直言。
“光輝！你這話說的不對，這些本來就和我們關係不大，再說，蘇哲和範曉明很快就要來學校了，這麼算的話還是我們佔了便宜。”王修齊澹澹的說。
“恩！只能這麼想了。”牛光輝點頭。
“不說這些了。”王修齊擺手，“光輝！通知學院所有在校人員，讓他們自願前往校大禮堂，我們要論證、學習這篇論文。”
“這……包師弟馬上就要發證實重光子存在的論文了，我們還有必要這樣嗎？”牛光輝不解。
“牛光輝！你是要氣死我你好接位是吧！”王修齊瞪著牛光輝，“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掌握論文中的理論，從而將論文中的理論應用到現實，我們……懶得和你多說了，趕緊去召集人員。”
“額！好吧！”牛光輝說著，招呼著劉德義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王修齊見兩人離開了辦公室，他感嘆，“正義做事雖說有些想當然，但運氣太好了，讓他發現了蘇哲。”
這時，他不自覺的想到在校長辦公室拍桌子的畫面。
他當時的堅決是多麼的正確。
……
上嶺到霸都的高鐵上。
蘇哲、範曉明、許家平三人豎著耳朵聽著包正義包教授手機中傳出來的王修齊院士說話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包正義收起手機，尷尬的說：“那個，此一時彼一時，蘇哲發的論文已經引起了國內外學術界眾人的注意，我們寫的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也到了投稿的時候了，曉明！把膝上型電腦拿出來，讓蘇哲投稿。”
之前，他的確想當然了，把學術界所有人想的和他自己一樣。
可現實中，為了利益，太多的人越過了底線。
“好！”範曉明笑著從揹包中掏出膝上型電腦。
“對嘛！還是王院長說得對，論文寫好了沒有必要壓著，萬一讓心術不正的人截胡了，我們不得哭死。”許家平滿臉笑容的說。
他一直覺得沒有必要壓著論文不發。
當然，他理解包教授的想法，想透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誘惑力快速的提高論文的影響力，從而影響到明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評定。
現在看，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在國家預印本服務系統上的閱讀量和下載量知道，其目的基本達成。
包正義臉色微紅，輕咳一聲說：“是這個理……蘇哲，我們還有五十分鐘到達霸都高鐵南站，這些時間投稿夠嗎？”
“可以！”蘇哲接過範曉明遞過來的膝上型電腦，放在了支起來的小桌上。
他開啟《自然》期刊官網，用他的賬號登陸，進入投稿頁面。
有了兩次投稿的經驗，這次的速度快了不少。
填寫論文標題。
通訊作者是他自己，第一作者是他、範曉明、包正義三人並列，第二作者是三十名實驗室科研人員，單位寫的是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
蘇哲在填寫這些的時候，範曉明、包正義、許家平三人蹲坐在旁邊看著。
他們害怕蘇哲填寫錯了。
半個小時後，蘇哲點選了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的投稿鍵。
剛點選，蘇哲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是吧！這郵件回執的速度太快了。”範曉明笑著。
蘇哲掏出手機，發現還真是《自然》編輯部發來的郵件。
他正準備點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下，發現手機又收到了《自然》編輯部發來的郵件。
下意識的看向電腦螢幕，等待的頁面已經變了，頁面顯示論文提交成功。
蘇哲有些懵，怎麼會收到兩封《自然》編輯部發來的郵件，帶著疑惑，他點開了之後發來的郵件。
這郵件是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提交成功的回執郵件。
接著，他點開了之前發的郵件。
一看，蘇哲愣住了。
“怎麼了？有什麼意外嗎？”範曉明貼了過了，看到郵件的內容後，不可思議的說，“蘇哲寫的論文發表了，而且還是《自然》期刊的特刊，這……怎麼會這樣？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啥！蘇哲的論文發表了，還是特刊。”許家平一臉的震驚。
“蘇哲！趕緊看看《自然》期刊的首頁，特刊啊！太少見了。”包正義提醒。
“額！”蘇哲收起手機，退出提交成功的頁面，來到了《自然》期刊官網的首頁。
首頁半個頁面都變了，一張論文中的圖片掛在上面，論文的標題是那麼的醒目。
“這……這速度也太快了。”範曉明感嘆，“昨天投稿的，今天就見刊了，而且還是特刊，這論文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如此快的見刊，想不通啊！”
“太離譜了！”許家平太意外了。
“特刊！蘇哲寫的論文是有這個資格的。”包正義笑著，“蘇哲！一會兒高鐵就要到站了，發預印本。”
“好！”蘇哲退出《自然》期刊的官網，進入國家預印本服務系統。
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完成了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中、英文版的上傳。
剛完成，廣播響起，播報到達霸都高鐵南站。
範曉明收起膝上型電腦。
蘇哲一行五十人收拾東西準備下車。
沒一會兒，高鐵緩緩地停了下來。
範曉明揹著揹包，小聲的問：“蘇哲！你說論文為何能發特刊，而且從提交成功到見刊，只用了二十一個小時，好奇《自然》期刊編輯部的操作，太不正常了！”
“好奇就打電話問問唄！”蘇哲笑著回答。
“我……”
“還說啥！下車了！”
……
歐洲倫登。
《科學》期刊編輯部。
卡爾文離開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後，忙著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發特刊的事。
好在這時候所有人都上班了。
前前後後忙了四十分鐘，終於做好了發特刊的準備。
現在，他要做的是靜靜的等待，等待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發特刊。
只要拿到授權，他輕輕的點點滑鼠，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發特刊的事就搞定了。
等了一小會兒，他的手機和電腦都響了，一看，是編輯部委員會發來的授權書。
他高高興興的點點滑鼠，一頓操作後，完成了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特刊發表。
退出當前的頁面，登陸《自然》期刊官網，看著首頁上論文的標題和圖片，他笑了笑。
醜是醜了點，沒辦法，時間緊，只能這樣了。
突然，他想到還沒給論文的作者發告知郵件。
連忙開啟郵箱，在郵件中寫。
“幸運的小夥子！你的論文……”
寫完後，檢查了一遍，點選了傳送鍵。
見郵件傳送成功後，他心想，這亞洲的小夥子太厲害了，高中畢業就寫出了這種級別的論文。
在這小夥子領取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時候，他到現場看看這位小夥子，這位……
他正想著，他的電腦響了一聲，這種聲音的響起，說明有科研大牛投稿了。
這些科研大牛都是他一個一個備註的。
卡爾文急不可賴的點開官網的後臺，他要看看是那位科研大牛投稿了。
他點開一看，愣住了。
投稿人竟然是蘇哲……
這位剛剛備註的科研大牛。
一看論文的標題《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
他的心咯噔一下。
通訊作者：蘇哲。
第一作者：蘇哲、包正義、範曉明。
第二作者：鄧佳佳……
單位：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
看到這些，他的心涼了半截。
他拿過一旁的膝上型電腦，將這篇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找了出來。
起身，抱著膝上型電腦向會議室衝去。
急匆匆的來到會議室，見老師路易斯和總編以及那些編輯部委員會的成員有說有笑的。
他敲了敲門，來到老師跟前，直接將膝上型電腦放在了老師的面前。
“老師！你看看這篇論文。”卡爾文說完，立馬離開了會議室。
遠遠的，他聽到了他老師路易斯的咆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