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威逼利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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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堂的舞臺上，包正義講解完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後，在熱烈的鼓掌聲中走下了舞臺。
學術報告會暫停，休息十分鐘。
在鼓掌聲停息後，眾人紛紛議論的起來。
“我感覺我這博士白讀了，聽到一半的時候就跟不上節奏了，不過我知道，論文中的重光子絕對是重大發現。”
“哎！我後悔啊！說實話，過去分析實驗資料的時候，我也發現過氫原子運動軌跡詭異改變的現象，我還嘗試著分析過，奈何我實力不夠，分析到一半就分析不下去了，早知道我就堅持一下，說不定發現重光子的就是我了，哎！我就這樣錯過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哥們！我們要有自知自明，我實驗中還發現過氧原子運動軌跡詭異改變的現象，我直接當噪聲處理了，就算我重視了，也要有實力去分析，就xx-氫原子振動模型的計算量，你確定你能搞出來……對了！氧原子，我可以套用zgz-原子振動模型來分析氧原子運動軌跡詭異改變的現象，這樣一來，我就能寫一篇高質量的論文了，不說發《自然》、《科學》這樣的頂級期刊，發sci還是沒有問題，哥們！我們的機會來了。”
……
包正義走下舞臺，本想去找蘇哲的，沒走幾步，就被康建明和黃偉才兩人攔住了。
“包教授！論文你講解的太好了，我這樣的老頭子聽一遍就全懂了。”康建明滿臉笑容的說。
“客氣了！客氣了！”包正義不知道面前的康建民康院長是在誇他還是在誇他自己，“能聽懂是康院長的本事，誰上臺講都一樣。”
論文講解的好不好，他清楚的很。
因為時間的問題，他講解的內容都是論文最為重要最為核心的部分，全都是乾巴巴的知識點。
要聽懂這些，沒有一定的物理功底根本聽不懂。
所以他覺得康建明康院長是在誇自己。
“那裡！那裡！”康建明笑的更開心了，“包教授！你在講解的時候提到，需要全世界的科研工作者一起來完善zgz-原子振動模型，那你覺得我們發現了一組原子振動模型，我們是公開了，還是不公開？”
“是啊！包師弟，公開了，還是不公開？”黃偉才說道，“說實話，我們翻翻過去的實驗資料，能從裡面推算出很多組不同原子振動模型，其他人也是一樣。”
“這……選擇性公開。”包正義想了想說，“選擇性公開也不怎麼靠譜，你覺得這組原子振動模型沒用，其他人可能就用這組原子模型開發出了新的技術……當然了，從人類的整體利益出發，大家全部公開最好，可實踐起來太難，畢竟其中涉及了各自不同的利益。”
“最為關鍵的是按照現有專利法，這種原子振動模型是不能申請專利的。”黃偉才補充說。
三人正聊著，休息時間結束。
範曉明一臉興奮的走上了舞臺，在簡單介紹後，直接進入了主題。
開始講解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
相對於論文《論電磁波對原子的操縱》，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內容要少上不少。
可給範曉明講解的時間也少了，只有兩個小時。
所以說，範曉明用著同樣的講解速度講著論文《重光子的實驗尋找及證實》。
如此，就苦了聽學術報告會的眾人。
現場大禮堂中的科大師生，線上的八百多所高校的師生，這些人全部加一起，能夠聽懂，能夠跟上節湊的人已經不多了。
能做到的基本上都是國內學術界大牛、小牛。
臺下，貴賓座最左側的寧巧巧、蘇哲、寧長生三人不受鼓掌聲、眾人的議論聲、範曉明論文講解聲的影響。
寧巧巧在聽到老爸不讓蘇哲繼續說了，她連忙轉過身，“蘇哲！你直說，我想聽聽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有那些缺陷，也想聽聽你會怎麼解決這些缺陷？”
“這……大師姐！我不知道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有那些缺陷，你讓我怎麼說？”蘇哲感覺自己被寧長生寧教授坑了。
“蘇哲！你就別裝了，從你之前說話的表情就能知道，你知道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的缺陷。”寧巧巧微笑著，“你對探索號深空探測器如此感興趣是因為我分析的這些異常資料吧！我看你對二十九號這時間非常的看重，我猜測你有了我不知道的發現。”
“這……大師姐！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蘇哲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
寧巧巧說這些八成是在詐他，他這麼說，直接坐實了。
“果然！”寧巧巧笑的很開心，“說吧！說說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有那些缺陷以及解決方法，如果你不說，那你也別想從我和我爸口中知道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故障和異常資料的事。”
“蘇哲說吧！你要是不說，就像巧巧說的，我是不會告訴你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故障和異常資料的事，你要是說了，那些異常資料都能讓你複製一份。”寧長生催促著，“對了！還要說說你的發現。”
他女兒巧巧就是聰明，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關鍵點。
開始，他還真的以為蘇哲是單純的對探索號深空探測器感興趣。
搞了半天，在女兒巧巧的提醒下他才知道，蘇哲的目標是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收集的異常資料。
蘇哲左右看了對他進行威逼利誘的父女兩人，他決定妥協了。
一開始，他是怕得罪寧巧巧，畢竟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是寧巧巧主導設計了。
當著寧巧巧的面說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缺陷和解決方法，那是妥妥的炫耀，睜著眼睛往槍口上撞。
不過現在，兩寧教授都開始威逼利誘了，為了搞清楚二十九號上午那天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的失敗原因，說一些該說的。
他輕咳一聲，說：“我先說說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缺陷和解決方法，再說我的發現……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核心器件分光器的溫度控制存在著極大的缺陷……咦！大師姐！寧教授！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剛說到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核心器件分光器，他發現寧巧巧和寧教授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寧長生故作鎮定的說。
嘴上這麼說，心中還是有那麼點震驚。
蘇哲在他心中的形象又拔高了一些。
“額！分光器的溫度控制系統……”
蘇哲指出分光器的溫度控制系統設計不合理的地方，接著他又說了他的解決方桉。
聽的寧巧巧和寧教授兩人頻頻點頭。
“大師姐！寧教授！因為我沒啥實踐經驗，只能提出這樣的解決方桉，你們可不能笑話我。”蘇哲在說完解決方桉後，他發現寧巧巧和寧教授兩人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可能會笑話你，你說的非常的好，分析的非常到位，提出的解決方桉能夠完美的解決問題。”寧長生滿臉笑容，“繼續，繼續說說其他缺陷。”
“那個……沒了！”蘇哲直言。
“沒了！真的沒了？”寧長生看著蘇哲有些狐疑。
“真的沒了！”蘇哲肯定的說。
他覺得說這麼多就行了，再有他也不會說了。
“那好吧！那你說說你的發現。”寧長生也不難為蘇哲了。
說了一個缺陷就直指要害，而且缺陷的解決方桉和女兒巧巧提出的解決方桉異常的契合。
要不是他知道事情的原委，還會以為蘇哲說的都是女兒巧巧告訴他的。
總的來說，蘇哲的能力母庸置疑了。
蘇哲笑著點頭，說道：“額！這事要從上個月的二十九號上午說起，那天我們在做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從第一份物料……”
他簡單描述了七月二十九號上午做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屢做屢敗的經過。
又說了下午和接下來兩天做驗證實驗的情況。
寧長生聽完，不確定的問：“你能確定不是你們實驗裝置的問題？”
“確定！”蘇哲肯定的點頭。
“那你記得具體的時間嗎？你們下午驗證實驗第一次成功的時間。”寧巧巧開口問。
“我記得是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驗證實驗成功了，具體的時間，在十二點五十五左右。”蘇哲想了想回答。
“時間還真的對上了，探索號探測器收集的異常資料結束時間是十二點五十五分三十五秒。”寧巧巧很意外。
“這……不會這麼巧吧！蘇哲，你能不能查一下具體的時間？”寧長生驚訝的問。
“能……大師姐！電腦接我用一下。”
蘇哲用寧巧巧的電腦登陸了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的資料系統，找出了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驗證實驗的資料。
他仔細看了一下實驗資料，發現了有意思的地方。
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驗證實驗持續了七十秒的時間。
前三十秒沒有一例氫原子運動軌跡發生改變，後四十秒則不同，氫原子運動軌跡發生變化的不要太多。
而這兩者之間的節點正是十二點五十五分三十五秒。
再精確點是十二點五十五分三十五秒又七十納秒。
“這……真的對上了，這兩者之間肯定有所關聯。”寧長生吃驚的說，“咦！你們這時間夠精確的。”
“我們用了精確度達到億分之一秒的原子鐘。”蘇哲解釋。
“怪不得！”寧長生看向女兒，“巧巧！你查一下異常資料結束的精確時間。”
“恩！”寧巧巧點頭。
寧巧巧調出異常資料結束的精確時間後，三人忍不住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