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艘小船一點都沒貶低它,它是真他媽的小呀!

長約六七米,寬三米左右,再配上一條四米的雙頭船槳,便是易辰、普陀梅爾和索拉三人正在乘坐去往野格拉之巔的船隻。

說它是條小船,都有點高看它了,它更像一條放大了一圈的獨木舟。

索拉告訴易辰和普陀梅爾,這種小船在她們赤烏人中間,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梭舟。

赤烏人各個部落的流浪者,有一部分就是乘坐梭舟沿著聖河伊利亞溯河而上,去遠遊了,最終沒了音信。

這種遠遊,乍聽起來頗有一番詩意,一葉梭舟,沿著聖河孤影而上,風蕭蕭兮易水寒,我獨去矣不復還!

但仔細想來,便可以品出,聖河伊利亞上游必是危險重重,否則那些溯河而上的赤烏人流浪者,也不會有去無回了。

由於梭舟太小,搭乘上易辰、普陀梅爾和索拉三人,再加上一些行禮,就滿滿當當了,根本沒有富裕的空間再裝下警戒嗚啦獸和三頭奔雷獸。

易辰等三人沒有辦法,便在赤烏之門附近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小山谷,安置三頭奔雷獸,並命令警戒嗚啦獸負責看護。

“嘩啦,嘩啦,嘩啦,。。。”

隨著索拉用雙頭船槳的划水聲,一隻稍顯破舊梭舟朝著三角形湖泊的尖端駛去,很快離開赤烏之門。

易辰抬頭望著聖河伊利亞兩岸高聳入雲的山峰,心中頓感壓抑,就算在大白天,他都很難看到大角星的太陽。

自赤烏之門溯聖河伊利亞而上,河道都不寬,平均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

從高空中俯視,就見這條穿行在高山深谷中的河流,幾不可見,很難相信它就是赤烏人嘴中大名鼎鼎的聖河伊利亞。

坐在梭舟尾部的普陀梅爾感嘆:

“聖河伊利亞兩岸大都是懸崖峭壁,沒人能在這裡沿河而居,怪不得大家很少提起它!”

易辰贊同地點點頭:

“嗯,我同意!看來赤烏之門是聖河伊利亞的分界點。下游那些乾涸的河道寬大筆直,經過的地方不是丘陵就是平原,原來有水的時候,應該是一條煙波浩蕩的大河。上游這裡河道曲折婉轉,流經之處或者峽谷或者峻嶺,原先水源充足之時,必定會險灘急流密佈。”

梭舟上,易辰、普陀梅爾和索拉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他們在聖河伊利亞行進了三天,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唯一的困難就是這屬於溯河而上,划船比較耗費力氣,便不免有些鬆懈起來。

普陀梅爾抱緊了臂膀,說道:

“今天的溫度感覺比昨天低了,我都偶爾看到一些山頂上有積雪啦!”

易辰從行禮中找出一件厚實的衣服,隨手丟給普陀梅爾,順便普及了一個常識:

“快點穿上吧!海拔越高溫度越低,這是一條條科學規律。”

普陀梅爾接過衣服,穿在了身上,說道:

“嘔,還有這一條科學規律呀,我們暫時還沒發現。哎呀,真想看看科技高度發達的外星世界是個什麼樣子!”

易辰自然而然地接話道:

“這很簡單,普陀梅爾,我們到了野格拉之巔,找到那艘新的囚犯運輸船,到時候你就跟著我一起離開大角星。”

普陀梅爾聽後,先是臉上一喜,接著又暗淡了下來:

“不行,我要是離開了的話,約茹帝國肯定會被亞桑帝國消滅!”

“。。。。”

正在划槳的索拉,聽到易辰和普陀梅爾用外星世界通用語聊天,有些不爽,她不是針對易辰,而是不喜普陀梅爾。

為了發洩小情緒,索拉故意加大了力氣,划槳的速度增加了一倍不止,讓梭舟的速度大增,差點把普陀梅爾給甩到河裡去。

普陀梅爾瞪了索拉一眼,抱怨說:

“索拉,你要加速就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索拉不理不睬,繼續賣力地划槳。

易辰不以為意,赤烏人和原黃人是年的世仇,索拉和普陀梅爾短期內關係不可能和睦。

這時候,前方不遠處河道出現了一個三叉口。

易辰等三人都沒怎麼在意,易辰和普陀梅爾繼續聊天,索拉還是賣力地划槳,因為這三天以來,他們遇到過很多類似的三岔口了。

當梭舟剛剛行駛到河道三岔口的時候,索拉突然大叫聲:

“哎呀,我的胳膊好痛!”

易辰和普陀梅爾立馬停止了聊天,趕緊朝索拉望去。

索拉四條手臂僵在那裡,一動之下就痛的呲牙咧嘴。

普陀梅爾幫索拉檢查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

“大約是連續划船,又突然用力過度,導致手臂上的肌肉出現了暫時性痙攣,應該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

易辰明白過來了,索拉這是胳膊抽筋了。他有些好笑地說:

“哈哈哈,索拉,你一向為人善良,為啥就總是同普陀梅爾鬥氣哪,赤烏人和原黃人的矛盾,沒必要帶入到自己身上,你、我還有她,我們都是朋友,。。。”

易辰一邊看著普陀梅爾給索拉按摩手臂,以便在旁邊勸解索拉。

梭舟由於失去了動力,開始在河道中自由漂流,結果進出到新分叉出的那條河道中去了。

易辰、普陀梅爾和索拉也沒怎麼在意,他們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趕緊幫助索拉恢復身體,好讓索拉划槳推動梭舟前進。

這可不是易辰和普陀梅爾欺負索拉,讓索拉做苦力幹活,而是梭舟的船槳本來就是赤烏人設計的,也只適合赤烏人用。

普陀梅爾的小身板,根本劃不動長達四米的船槳,就是易辰拿著那把船槳也使不上力氣。

聖河伊利亞是赤烏人的聖河,也就赤烏人會在這條失去了作用的河流中航行,原黃人根本不屑來這裡。

一段時間之後,梭舟在分成河道中漂流了一段距離,但是索拉的抽筋的胳膊還沒有回覆。

沒辦法,易辰也只能加入到了幫助索拉按摩手臂的事情中來了,開始的時候,易辰出於男女有別,才沒幫著索拉按摩。

忽然,普陀梅爾對易辰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易辰張嘴就來:

“沒有呀,能有什麼不對勁呀,這段河道在險峻的峽谷中,幾乎沒有人來往,放心吧!”

索拉沒有忙,只是做著讓普陀梅爾和易辰給她按摩手臂,感受更清晰一點,她隨口說了一句:

“我感覺,好像梭舟漂流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易辰感受了一下,索拉說的沒錯,隨即臉色有點難看起來,他隱隱約約聽到了轟隆隆的巨響聲。

在相同的時間裡,紅鸞星上。

老六就要抓住藍晶的時候,一個機甲士兵已經搶先把箱子合起來提在手中。而伯特則剛把磁卡撿起來,就聽到馮源笑道:“哈哈,謝謝伯特先生幫我撿起來,謝謝囉。”在馮源說出這話時,一個機甲士兵已經一手握槍,一手張開伸在伯特面前。

看到這個士兵的雷鳴槍槍口,有意無意的對準自己,伯特不由苦澀的打個哈哈說句不客氣,就無奈的把磁卡交給這個士兵。不過他臉上雖滿臉的平靜,但心裡卻罵開了:“死馮源!你要這磁卡幹什麼?你以為這是銀行卡啊!”當然他認為馮源只是好奇才會要磁卡的,相信馮源在看了磁卡內的內容後一定會丟掉,只要自己嚴密監視馮源就一定能把磁卡撿回來。

馮源當然知道了這些磁卡的用處,對於想吞併百花殿的情報司來說,這可是情報司的命根啊,怎麼能不把它抓在手中呢?

馮源隨手把已經掃描完的證券丟給一個士兵,接通外面僱傭兵的對講機後說道:“各位僱傭兵的兄弟,我是你們的僱主——馮源,我這裡有價值一萬億的證券,只要你們聽我命令滅掉百花殿,這些證券就是你們的了!”

伯特聽到馮源報出名字不由嚇了一跳,自己特意隱瞞馮源的身份,居然被馮源這麼一下子捅破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馮源不是一直很配合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啊?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將有更多人知道紅鸞星的是馮源搞的,就怕那些僱傭兵聽到老闆是厄運上尉馮源會被嚇跑。這也是自己為什麼隱瞞馮源身份的緣故。

而老六則張大嘴巴看著馮源,這傢伙有病還是怎麼的,居然把這麼多的證券送人?就算要請僱傭兵也不用這麼多吧?一兆能夠請上千萬的僱傭兵為自己做事啊,外面應該沒有這麼多人吧?實在太浪費了,真是所謂不是自己的錢用得不心疼啊。

外面的僱傭兵聽到馮源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夥伴。馮源居然是自己的老闆?!媽呀,和他粘上關係都沒好下場的啊!僱傭兵們想到這點都準備開溜了。但是當馮源說出那價值一萬億的證券這句話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個腦袋比較遲鈍的僱傭兵,板了幾次手指也沒搞清楚一萬億是多少,不由向身旁的夥伴求救道:“兄弟,一萬億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