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就算想到了這事可能同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有關,他也不想深究。

因為在外星世界中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太強大了,它強大到任何組織和個人都難以生出反抗的心思。

雖然乍一聽上去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很有點像地球上的聯合國的意思,但兩者完全不同。

地球上的聯合國只是一個國際性組織,形式大於內容,對於各個成員國沒有強制執行的能力。

而外星世界的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則是一個真正的超國家組織,對各個成員國約束巨大,擁有自己的聯合艦隊,保證其決議和政策得到貫徹和執行,否則就會揮舞著大棒教訓不聽話的成員國。

易辰來到外星世界半年多了,非常清楚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要是敢招惹宇宙智慧生命聯合會,分分鐘鐘被捏死。

普陀梅爾見易辰一直不說話,問道:

“易辰,怎麼啦?你為什麼不說話?”

易辰甩了甩頭,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呵呵,我在想你提出問題的答案,很可惜,大腦中沒有頭緒!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過去十多萬年了,那些人沒有再次來野格拉之巔,就證明他們根本不在意‘歸途號’啦!對我們來說,這是一件大好事,‘歸途號’如今成了我們的物品,沒有人惦記它更好。”

普陀梅爾點頭同意,易辰嘴裡的沒有答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答案了。

如果真有什麼強大的勢力盯著‘歸途號’,對他們兩人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普陀梅爾有些遺憾地說:

“唉,可惜我們不能多待在野格拉之巔上,那樣我就可以多學點科學知識了。另外‘歸途號’上沒有什麼資源,它的工廠中也生產不出來武器。”

易辰警告道:

“普陀梅爾,‘歸途號’上其它區域可以任意使用,但它工廠區製造武器的功能還是謹慎開啟。你可別忘了,赤烏人同卡巴斯帝國簽訂有《大角星停戰協議》,裡面的條款中有明確強調,禁止‘歸途號’在大角星上生產‘孢子’等飛行器和各種武器。要是惹惱了卡巴斯帝國,直接派遣戰艦摧毀了‘歸途號’,那就得不償失了!”

普陀梅爾不解地問:

“難道卡巴斯帝國能夠實時地監控‘歸途號’嗎?我們一用‘歸途號’生產武器就會被發現?”

易辰沒有立馬回答普陀梅爾,而是站在野格拉之巔上朝無盡蒼穹之上仰望,同時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勃頸。他知道在無盡的蒼穹之上一定有卡巴斯帝國的監控裝置,否則又怎能接收自己體內的那個追蹤器發出的位置訊號呢。

另外統治大角星的卡巴斯帝國的貴族,能夠一直對大角星採用神權統治,自然會保持對大角星的嚴密探測,防止一切失控。

當然野格拉之巔上的這艘‘歸途號’,在卡巴斯帝國眼裡早就變成了廢銅爛鐵,可能不會怎麼留意,但易辰還是覺得謹慎一點為妙。

易辰說道:

“卡巴斯帝國可以做到實時監控,不過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也許野格拉之巔不值得他們這樣做,但還是寧可信其有為上。其實把‘歸途號’當成你們約茹帝國的一個科學培訓中心和物資生產工廠更加划算,那樣不會觸發《大角星停戰協議》中的特別條款,就不會引發卡巴斯帝國的報復。等你們約茹帝國的科技水平上去了,那時無需‘歸途號’,一樣可以製造各種強大的武器。”

普陀梅爾點點頭,非常認可易辰把‘歸途號’當成一個科學培訓中心的提議。‘歸途號’工廠區生產武器之類,需要各種礦物質,那些東西大角星上有沒有不知道,就算是有,要想大量運到野格拉之巔上,對約茹帝國來說有點不現實。

易辰看了看時間,又到了下午,大角星的太陽漸漸落下,天空被染成了深橙色。

餘暉灑在野格拉之巔周圍的雪峰之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整座整座的雪峰好像要被點燃了。一座座雪峰在晚霞的映襯下輪廓更加分明,彷彿被精心雕刻過的藝術品。雪花在落日下閃耀著微光,宛若細碎的金粉。

在遠處一座雪峰山腳下,有一片巨大寧靜的高原湖泊,湖泊映照著天空的色彩,湖水隨著微風盪漾,閃爍著迷人的光彩。成群的雪峰之巔與天空相連,形成了一幅壯美畫卷,令人驚歎。

景色雖美,易辰卻無心欣賞,出聲催促:

“普陀梅爾,我們走吧,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野格拉之峰的山腳下,明天就去同索拉匯合。估計索拉應該等急了,不知不覺我們分開也兩天了。”

易辰邊說邊率先朝野格拉之巔邊緣走去,普陀梅爾緊趕幾步追了上來。

兩人朝下俯視,懸崖峭壁,還是那麼的嚇人,如果是恐高的人怕是嚇得會一頭栽下去了。

易辰和普陀梅爾一點都不怕,同時還拿出了一些從‘歸途號’上得到的新的登山裝備,讓他們如虎添翼。

用繩索,將兩人連在一起,他們開始下山。‘歸途號’上的登山撬果然不虧為二級文明試生產準備,不但輕便,而且效果良好。

易辰和普陀梅爾稍微一用力,登山撬就可以刺破巖壁上的堅冰,插入堅硬的岩石之中,這讓兩人的下山變得非常輕鬆。就是普陀梅爾力氣不支的時候,易辰也可以輕鬆背起普陀梅爾,雙手持著登山撬,一步步下來。

吹紅鸞星上一個掛著局長警銜的警官,挺著大肚子從警察中走出來,先威風地瞪了對富豪們一眼,然後才喝道:“劫匪呢?跑哪去了?”

富豪們還沒來得及回話,一個響亮的聲音就從百花殿傳了出來:“臭條子!百花殿得罪了我家老闆,我家老闆正在找百花殿百花殿晦氣,識相的別多管閒事!”富豪和警察聞聲立刻把目光轉向百花殿大門的方向。

他們當然是立刻看到門口站著數十個端著武器,吊兒郎當嘿嘿笑著的黑衣大漢。不用想,剛才那句話就是這些大漢當中一人說的。富豪們看到僱傭兵,立刻打個寒戰躲到警察背後。而警察則是先躲在磁懸浮飛車後面,然後才舉槍瞄準這些大漢。

這些僱傭兵是防止警察找上門,佈置在門口監視外面情況的。他們在看到富豪們聽到馮源名頭後屁都不敢放就溜掉的情景,不由興趣大增,準備用馮源的名字來嚇唬一下警察。反正就算沒嚇走,自己這兩千人應該也能抵擋得住。而現在看到警察的動作,僱傭兵知道馮源的名頭確實頂用,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分局長被氣得臉都綠了,很想就這樣下令開槍。但很會看清形勢的他,當然知道大漢們會這麼猖狂肯定有大後臺,所以準備問清楚了再作決定。

他從磁懸浮飛車後鑽出來,整了下警帽後對僱傭兵喊道:“我是分局的局長。百花殿是正當營業的夜總會,就算你們有什麼糾紛,也應該透過法律途徑來解決,而不是這樣使用暴力。要知道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分局長喊完場面話後,才喊最主要的話:“你們老闆是誰?”

一個像頭目的僱傭兵先是冷笑自語了一句:“違法?哼哼,你們這些警察居然有臉說‘違法’這兩個字!”然後高聲喊道:“馮源!我們老闆叫做馮源!聽清楚沒有!馮源就是我們的老闆!”

“馮源?”分局長先是迷惑的喃喃了一句,但很快滿臉震驚的失聲喊道:“你?”雖然後面那個字被他用手擋在嘴巴里沒有說出來,但他的那半截話已經讓其他警察知道目標是誰了。瞬時間,原本緊張兮兮沒有說話的警察們立刻悄聲低語起來,而且還不可控制的往後退著。

直到現在,笨笨的富豪們才從警察們的低語中知道那個馮源是什麼人。媽呀,沒想到那些強盜的老闆居然是那個,在做出害死數萬士兵、把前拉進監獄、把一個四星大將逼得叛逃、槍殺數百名帝國軍官、差點讓帝國軍解體等等這些大事後,仍能快樂過活的災星馮源啊!

笨笨的富豪們終於不再笨了,縮縮脖子,腳底抹油的溜了。沒辦法,那災星連那些大官都敢害,還怕自己這些只是手裡有點錢的人?不溜找死啊?

如果馮源看到這些人的表現,肯定是苦笑的搖搖頭說:“唉,負面謠言又變本加厲的擴大了。”

僱傭兵看到警察們的樣子,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而那個頭目則感嘆道:“老闆夠厲害,不論是基於什麼原因,只是報出他的名字就能讓人動搖成這樣,說明老闆做人很成功的呢。”

聽到頭目的話,僱傭兵們都露出羨慕的眼神,紛紛想到:“如果報出自己的名字後能讓人這樣,就是死也是值得了。”

聽到僱傭兵們的笑聲,分局長的臉色已經綠得發紫,他很想破口大罵馮源,但是看到部下眼中都露出畏縮的神態,他的心不由緊縮起來。他從沒想到平時這些橫行霸道的警察,居然會這麼怕一個只在口頭中流傳的小青年。

正當分局長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那個僱傭兵頭目再次喊道:“那位局長大人,這裡的秩序就拜託你們警察來維持了哦。”說完就把僱傭兵們帶回去守金庫了。和警察那難看的臉色比起來,僱傭兵們還是覺得金庫的金屬門更有看頭。

分局長聽到這話不由咬著牙齒的想道:“不但不能抓這些劫匪,還要給他看門?媽的!老子惹不起你馮源,我還躲不起嗎?”想著就準備帶隊回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跑到他身旁,滿臉懼色的悄聲低語道:“局長,憲兵司開始攻擊我們警察司,幾乎整個星球的分局都遭到攻擊了!上頭叫我們回去幫拖啊!”

分局長猛地一震失聲喊道:“憲兵攻打我們警察?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話才剛說完,立刻發現大事不妙,因為他的聲音太大了,搞得身旁的警察都聽見了。而這些警察咋呼的把這訊息傳播出去,立刻讓所有的警察都震驚起來。

彙報的警察埋怨的看了局長一眼,如果不是怕其他人知道,剛才自己那麼小聲幹嘛?心有怨氣的他立刻大聲的回答道:“詳細情況不知道,但是憲兵除了攻擊我們分局外,還攻擊百花殿在各地的產業。”

“情況彙報上去了嗎?我們司長有什麼命令?”分局長焦急地問。

“我們聯絡不上司長,各地的分局是各自為戰。”彙報的警察搖搖頭說。

“聯絡不上?就算聯絡不了演唱會里面的司長,難道也聯絡不上演唱會外面的警官嗎?”

彙報的警察苦澀的說道:“聯絡是聯絡上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演唱會外面的警官居然回應說,他們已經脫離警察司投入情報司,然後就不再和我們聯絡了。”

“啊!怎麼會這樣?為何情報司和憲兵司會一起對付我們?他們不是水火不容的嗎?”分局長失魂的喃喃說道。

那個彙報的警察思考了一下說道:“局長,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因為馮源要對付百花殿,所以憲兵司和情報司就幫忙對付我們這個百花殿的後臺?”

分局長聽到這話,猛地一震,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兩個司會聯合起來對付警察司,也明白為什麼憲兵司會在攻擊警局的時候還抽出手去攻擊百花殿,敢情一切都是為了災星馮源啊!

彙報的警察看到局長還是呆呆的,不由再次提醒道:“局長,我們要怎麼辦?呆在這無遮無擋的地方,憲兵司一下子就可以幹掉我們的!”

分局長沒有回答部下的話,反而問道:“你說我們和憲兵打起來的話,誰比較厲害?”

警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局長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是警察,他們是軍隊,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