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意外總會在不期中發生。陶天澤根據常理的推斷有時候也會發生失誤,特別是對官場的事情,因為官場本身要比辦案複雜的多,本想著拿掉劉志遠並不是什麼難事,卻還是阻力重重。

結束通話電話,陶天澤正準備繼續睡覺。吉紅卻拿來一個溫度計讓陶天澤夾上。

“平白無故夾這玩意幹什麼?我又沒發燒沒感冒。”陶天澤看著吉紅手裡的溫度計多少有點牴觸。

吉紅便也不說話,直接將陶天澤的衣服拉開便將體溫計塞在了腋窩下面,然後看了一下手錶才說道:“有沒有發燒,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由體溫表說了算。不光是感冒了才會發燒,傷口發炎也會發燒。你可是我們醫院最尊貴的病人,把你照顧不好,我們院長非把我開除了不可。你啊,還是多體諒體諒我們這些打工仔的難處吧。”說完在陶天澤額頭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對比了一下,接著道:“不過,還好吧。”

陶天澤便玩笑道:“要是我們兩個同時發燒了,你這樣對比,豈不是自己誤導自己。”又見她睡覺的時候脫了那身護士服,現在只穿了緊身的t恤和瑜伽褲,便把曲線勾勒的一清二楚,甚至連那不該勾勒的地方也勾勒出了一個生蠔的形狀來,就接著用請求的口吻道:“你晚上起來的時候,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你穿成這個樣子恐怕不太好吧。你就不怕我控制部不住自己犯錯誤?”

吉紅卻一副無所謂的口氣道:“犯就犯唄,反正是伺候你的,怎麼伺候還不是伺候。再說了,你這個樣子,就是想犯錯誤恐怕也不行。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點,萬一傷口崩開了,受疼不說,還得重新縫合一遍。到時候,你恐怕不得不在醫院多住些日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照顧你可是有補貼的,一天五十。你多住一天,我們就多賺一天錢。”

這女孩的嘴真是厲害,陶天澤只好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道:“好吧,算你狠!”

這時體溫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吉紅拿出來在對著燈看了一下道:“還好,36度3。”又問道:“你平時體溫一般是多少?”

陶天澤想了想道:“大概也就36.5度左右吧。”

吉紅道:“這就沒問題了,一般晚上的體溫會略微的比白天低一點。”說完將體溫表收起來,又給陶天澤蓋好了被子,便去了陪護床,一轉身卻將那圓潤的臀部展現陶天澤的面前。

陶天澤便從那夾縫中也能隱隱約約看到那生蠔的輪廓,急忙轉身閉眼,卻半天難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一下子睡到了早上快八點鐘的時候才醒來。穆婉紅早已經來了,正跟吉紅一邊低聲嘰嘰咕咕地說笑一邊收拾衛生,見陶天澤醒來,便去衛生間拿了牙杯牙刷過來,放在陶天澤面前。

陶天澤看了一眼,發現竟是一個電動的牙刷,估計穆婉紅擔心自己左手刷牙不方便特意買的,就一邊將牙刷塞到嘴裡一邊哼哼囔囔的誇讚道:“你真夠細心,連這個也能想到。謝謝啊!”

吉紅卻似有不高興了歪著腦袋問道:“她細心我就不細心了嗎。昨天晚上折騰了半晚上,也沒見你說聲謝謝。她給你買個牙刷就又是誇獎又是謝的。今天晚上她值班,我看能把你照顧的多好。”說完看了穆婉紅一眼,掩嘴笑了起來。

穆婉紅不由的臉色通紅,輕推了吉紅一把道:“你還是當姐姐的,說話這麼不著調。”兩個人便鬧在了一起。

這時醫生也過來查房,連帶著院長也過來了,兩個人這才消停了。

檢查了一番之後,院長像彙報工作一樣道:“陶書記,請你放心,傷口很穩定,你的身體很棒,凝血也非常好,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癒合了。我們初步估計有一週左右就可以出院了。”說完竟從口袋掏出一個紅包,放在床上,接著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你早日康復!”

這種讓人無言以對的事情,讓陶天澤幾乎崩潰,眉頭不要擰成了一個疙瘩,看了看放在床邊的紅包,又看了看院長,不客氣道:“劉院長,如果是政府的工作人員拿過來的紅包,我可以認為是一種禮尚往來,也可以認為是一種——風俗人情,甚至可以認為是他們怕我、有求於我。那麼你拿這個紅包又是什麼意思呢?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