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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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黑色的眼睛靜靜看著他,輕聲道:“謝危,不要緊的,你可以放縱自己的殺意,我可以阻止你。”
他說:“我保證等你放縱完後,你沒有殺任何一個你想殺的人。”
這句話就像是在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門前輕輕扯開了一條門縫,門外是一片燦爛春光,門內是一隻覬覦春光的兇戾惡獸。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音調,他最後確認了一遍,“你……你會阻止我?”
司昆鄭重地點頭,“我會。”
謝危眼中的緋色越來越濃郁,他輕輕笑起來,本就豔麗的容貌染上絲絲縷縷瘋狂的殺意,有了一種異樣的吸引力。
驚天動地的魅惑。
神魂顛倒的頹靡。
他笑著說:“我會很瘋狂的。”
司昆呼吸一滯,幾乎不敢直視現在的他。
他感覺自己也有些瘋狂了,心口一團灼熱因為眼前人前所未有的風情而更加彭□□來。
他說:“我求之不得。”
謝危長笑一聲,“好。”
他一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然是一片濃重瘋狂的猩紅。
他猛然一拔刀,紅蓮刀在眼前閃過一道雪亮刀芒,“嘭”一聲與七殺劍重重相擊,空氣裡霎時迸發出一股狂猛的靈氣狂潮。
天惑白狐猛然跳到了一邊去,離兩人遠遠的,一雙玫紅色的眼睛擔憂地看著這邊。
這樣激烈的打鬥只是剛剛開始。
誰也沒有用什麼亂七八糟的法術,他們默契地一人持劍,一人持刀,互相比鬥。
那是力量與力量的碰撞。
每一次的刀劍相擊都激盪起一波恐怖的靈氣狂流。
那是刀法與劍法的碰撞。
紅蓮刀每每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攻過來,七殺劍都能穩穩接住。
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酣暢淋漓,暢快神醉。
就像司昆所說的那樣,他會阻止他,他持刀之前是什麼樣子,結束之後還是什麼樣子。
也因為這樣的信任,謝危的刀法越來越狂了,一刀刀出手毫不留情,兇戾的煞氣在識海沸騰,以更加洶湧的姿態隨著刀氣流瀉而出。
白霧在刀劍之下奔湧流淌,雲捲雲舒,白霧濤濤,就這麼過了不知多久,突然“噹啷”一聲響,紅蓮刀在又一次與七殺劍的相擊中被七殺劍一劍挑飛了出去。
謝危劇烈的喘著氣,壓根沒有去管飛走的紅蓮刀,直接身體一軟跪在了地上,最後被司昆抱在了懷裡。
他閉了閉眼,先前被殺氣薰染得猩紅一片的眼眸漸漸恢復了理智,雖然還是有淡淡的緋色,但不再那麼殺氣騰騰了。
他虛弱地笑道:“多謝,我好多了。”
司昆緊緊抱著他,聞著他身上因為沒了煞氣而越來越馥郁的濃郁酒香,感覺自己都快醉了。
他啞聲道:“我覺得不太好。”
謝危嘆氣,“誰說的,至少我現在不想殺人了。”
他無力道:“我想睡人。”
第109章
睡人是不可能睡人的。
作為一個為教育事業發光發熱的五好青年,謝危早在異能局教熊孩子的時候就透過了總局的個人修養稽核,在私生活方面,除了直男審美有點小小的問題,其它那是高分超跑。
他堅定且執著地認為,睡人那是隻有結了婚才能乾的事兒,也是隻能和未來媳婦兒乾的事兒,除了媳婦兒之外其他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且這個媳婦兒一定要是女人。
如此的傳統且固執。
現在周圍雖然空蕩蕩的,只要往外找一找還是能找到女修的。
但不是心儀的媳婦兒!
他也不可能為了解決自己的事情短時間和人家發展個什麼曖昧情感,那和渣男都沒什麼差別。
至於男人,完全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某個鋼鐵大直男有點崩潰,打算找個角落自己解決。
他眼角潮紅一片,眼前的世界因為高熱而扭曲旋轉,渾身酥軟提不起力,除此之外,狐狸血飽脹的靈力還在經脈裡流竄,但他已經沒力氣去發洩出來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那股不正常的□□發散出去,他才有精力去煉化那龐大濃郁幾乎將他撐爆的血液精華。
拖延得過久,恐怕經脈都會被那股狂暴的靈力給撐破了。
但司昆緊緊抱著他,並沒有一絲鬆手的意思。
謝危下巴枕在他肩上,一聲聲喘息低沉難耐,他輕嘆口氣,“剛剛不是還那麼嫌棄我嗎?你倒是鬆手啊,畢竟……”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側過頭輕笑:“……我這也算是在勾引你了吧,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最討厭我這樣做的,見一次扔一次,哪一次都……”
他猛然頓住,渾身一陣止不住的顫慄,直至忍過了那突然竄上來的潮熱,才勉強開口,聲音卻是虛弱了很多,“……都……都沒留過手。”
溼熱的吐息落在司昆裸露在外的脖頸上,白皙的面板霎時激起一片戰慄的潮紅。
司昆攬著他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顫,聽著耳邊潮熱急促的喘息聲,恍惚間感覺自己也快燒起來了。
他默了默,再響起時聲音暗啞了許多,“我不嫌棄你。”
一頓,他又重複了一遍,“我不嫌棄你的。”
他一點點攬緊了懷裡的人,感受著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慄,輕聲道:“抱歉,我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
謝危嘆氣,“不怪你,我之前那副樣子,我自己都嫌棄,更不用說別人……唔!”
他猛然咬住牙關,嚥下一聲即將出口的悶喘,閉了閉眼,突然伸手一把將人推開。
“所以說你為什麼一直要抱著我啊……”他喘息著笑,“不知道我現在都快熱死了嗎……”
司昆站起身來,低眼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一時無言。
垂在袖子裡的手指不知不覺已然攥緊到了極致。
他有一種很激烈的衝動,想要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和這個人剖白自己的心意,想要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想要他接受自己的情義,想要他遇到這種事自然而然理直氣壯來找自己,而不是這樣自己在一邊看著。
看著他艱難忍耐,即使痛不欲生還要強顏歡笑,而自己只能孤零零站在一邊,幫他是罪,不幫也是罪。
但理智又知道,即使在這種極端情況下這個人都沒考慮找自己解決問題,那他對男人真的是一點這方面意思都沒有,這樣貿然衝上去表白,結果只能是把這人推得更遠。
極大可能從此被嚇得不敢靠近他十米以內。
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沉默半晌,聲音略有些乾澀道:“……只是擔心你。”
謝危果然沒多想。
或者說對著一個曾經嫌棄過他勾引之事的人也沒什麼好多想的。
他喘息著跪坐在地上,手指緊緊揪住衣襟,費了極大力氣才忍住把衣服掀開納涼的衝動,笑道:“擔心我就給我弄點水唄,都快熱死了。”
司昆手指一動捏了個靈決,霎時半空飄起了淋淋細雨,點點滴滴撒落到謝危身上。
謝危幾乎是享受一般發出一聲嘆息。
清涼的雨滴很快將身上灼熱的溫度降了下來,虛軟的身體似乎也恢復了一點力量。
但這只是暫時的,這樣來勢洶洶的情.欲,只有徹底發洩出來才能解決,短暫的壓制代表著過後更加可怖的爆發。
到那時才是真正的理智全無。
謝危拄著紅蓮刀勉強站起身,正想找一個隱蔽點的地方趕緊解決問題,突然一道白影猛然竄了過來。
剛剛不知道躲哪兒去的天惑白狐嘴裡叼著被拋飛出去的紅蓮刀跑到前方不遠處,對著濃濃的白霧兇狠地炸起了毛,九條尾巴瘋狂舞動,一副發現敵情準備攻擊的模樣。
謝危一怔,被狐狸血攪得一片混亂的感知總算感覺到了不遠處正在接近的一夥人,還有人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隱約有點熟悉的感覺。
謝危側眸看了過去。
司昆自然也感覺到了,表情毫不意外,“我來之前集合了所有萬劍宗的弟子,順帶除了幾個之前包圍他們的人,費了一點時間。”
他看向謝危,“之前感覺到這邊靈氣動盪,我先過來檢視,他們久不見我回去,估計是來找我的。”
謝危恍然,“原來如此,弟子損傷如何?”
司昆道:“重傷一個,輕傷七個,無死亡。”
謝危頓時揚眉一笑,發自內心的驕傲,“不錯。”
司昆略一皺眉,不著痕跡的走上前幾步,擋在了他面前。
兩人說著這話的功夫,那邊已經有弟子陸陸續續過來了,當先領頭的正是羅雲和紫劍。
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吵架。
羅雲道:“雲霄君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他都說了讓我們原地等,你幹嘛非要過來看……唉!慢點!小心前面!”
紫劍怒道:“剛剛這裡那麼劇烈的打鬥聲,這都過了好半天都沒一點動靜,我怎麼可能坐得住?”
羅雲無奈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萬一前邊有敵人……”
紫劍:“那就通通宰了!劍修還怕戰鬥?”
羅雲:“我不是這個意思,唉你慢點,等……”
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看著面前這隻炸毛的大狐狸,齊齊怔愣在原地,一個個都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半晌羅雲突然發出一聲驚叫,不驚反喜,一手捂著心口激動到都快落淚,“總算……我們總算遇到一隻天惑白狐了!這一路走來空蕩蕩的一個幻境都沒遇到,我差點以為來了一個假的青雲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