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一個身著白衣,面容俊朗計程車走進大廳。白衣士在客廳中環視一眼,道:“誰是宋青書?哪個宋青書?”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與理所當然,顯然,這是一個久掌大權的人。

宋青書輕笑一聲,道:“這世上宋青書很多嗎?我便是宋青書,武當宋青書!”

他早在士傳來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人一身內力並不在自己之下,有如此雄厚的內功,當然是武林中人。而武林中叫宋青書的只有自己一個!

“武當宋青書!”士兩眼一眯,陰森的看向宋青書,寒聲道,“哈哈,好,我找到就是你!拿命來吧!”

士說完身形一晃,便向宋青書揮出一掌,掌凌厲,顯然,士的掌上附加著渾厚的內力,想要將宋青書一掌斃命!

宋青書兩眼一寒,同樣揚起一掌,降龍十八掌之震驚百里!雙掌相交,渾厚的九陽真氣跟士的內力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砰!”一聲巨響,兩人分開,同時回退一步,竟是不相伯仲!

士臉色一變,心中泛起驚濤駭浪,這宋青書的內功怎麼會這麼雄厚?兩年前不是才剛入先天麼?難道兩年的時間就達到練竅巔峰了?

如此資質簡直堪稱妖孽!看來竟然定要將他斃於掌下,如此妖孽,今日不除,他人必成大患!

士心中跌巒起伏,宋青書心中同樣驚駭莫名,九陽神功本就以渾厚諸城。他雖剛入練竅,但以打通三十六處穴位,相比九陽神功的三百六十出穴位,雖只是十分之一,但相比其他絕已可算是練竅巔峰了。

武當絕純陽無極功也不過打通三十六處穴位,而周芷若修煉的冰鸞火鳳訣也是天鷹教絕,卻只要求打通二十七處穴位而已!

但此時,他竟與這士打了個平手,難道這士是練竅巔峰,或是宗師武者不成?

士嘴角一撇,漏出一個陰寒的笑容,狠狠的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有幾分功力,也算是個天才了,武當有你這樣的弟子也算是武當幸事。

不過,既是天才就更該謹言慎行!豈不聞天妒英才!胡亂插手他人之事,便是自取死路!今日你死在這是武當之不幸,卻是後世天才之大幸,他們定會以你為戒,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宋青書眉頭一挑,淡淡道:“習武之人,本就是走著世間最難行走的荊棘之道,以己身為弱舟渡盡無邊的塵世苦海。

帶著一顆遇神殺神,遇佛誅佛的不敗之心,不斷突破自我的極限,不斷變強,直到拳碎蒼穹,直到武踏天下,直到天下唯我,直到武道稱皇的那一天!

若是遇事便畏畏縮縮,謹言慎行,又如何能追尋武道極致!順為凡,逆為仙,這本就是武道至理。如你所言,怕是那些天才都要泯於眾人了。”

勇猛精進,有我無敵!這些體會卻是宋青書領悟九陽神功奧義,成就紅日意境後領會到的。

“哈哈哈!好小子,夠狂!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夠狂了,沒想到你比我還狂!如果不是你我之間的深仇大恨,我倒還真像跟你把酒言歡,不過今天你註定註定要死在這裡,看來,我只有明年的今天到你墳上跟你痛飲,暢談武道了!”士哈哈狂笑道。

宋青書兩眼一眯,道:“聽你的意思,看來跟我還真有幾分過節?我宋青書自下山以來,殺的人不少,但自問倒也無愧於心。怎麼,你不打算通報一下姓名嗎?至少讓我知道我殺的是誰吧。”

士臉色一寒,冷冷的道:“好,本座就叫你做個明白鬼,免得到了閻王那裡不知道是誰殺的你!本座是明教楊逍!”

“楊逍!”宋青書一驚,心中暗道一聲難怪。明教教主陽頂天當年號稱天下無敵,妥妥的宗師高手,這楊逍能成為明教之中僅此於教主的光明左右使之一,又在明教四分五裂的今天,帶領明

教殘餘勢力,對抗中原武林這麼久,有練竅巔峰的修為倒也不出奇!

只是,這楊逍為什麼會找上他呢?而且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貌似,他穿越來這個世界後,跟楊逍沒什麼交集啊!

“原來是楊左使,久聞大名,不知跟在下有什麼怨仇啊。”宋青書淡然道。

“哼!怨仇?我且問你,兩年前,你在蝴蝶谷附近,是不是遇見了紀曉芙!”楊逍恨聲道。

“紀曉芙?沒錯,我是遇見了,又如何?”宋青書回憶了一番,終於想起是有這麼回事。

“那是不是你逼曉芙將不悔送到光明頂後就去自殺,以全你們武當的名節!”楊逍憤然道,眼中射出毫不掩飾的仇恨目光。

“自殺?紀曉芙死了?”宋青書一愣,仔細回憶當初的情景,貌似紀曉芙還真提到過,將楊不悔送到光明頂,交給楊逍後,就自殺來成全武當名節。

宋青書當初也沒在意,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直接就走了。本心來說,他對紀曉芙談不上什麼惡感。

對於一個現代人,就是結了婚離婚也很正常,更別說,紀曉芙跟殷梨亭根本就沒結婚,只能算是訂婚而已。

當然,他現在對武當已經有了些許歸屬感,站在武當的角度看,這件事肯定是紀曉芙不對,但也到不了將紀曉芙逼死的程度。他殺人雖多,但都是該死之人,從不禍及無辜。

正是因為對這件事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宋青書才沒有對紀曉芙的話發表態度,選擇了順其自然。

想不到,紀曉芙竟如此剛烈,在將楊不悔送到光明頂後,竟真的選擇了自殺!一時間,宋青書心中百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哼,死到不至於,但跟死也差不了多少了,曉芙自斷經脈,幸好我發現的早,及時制住她周身大穴,但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武功盡廢了。

而且,她萬念俱灰,一心求死,我用不悔逼迫她,才讓她暫時活在世間。可她卻隱居在幽谷之中,再也不肯見我!你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你?”楊逍怒聲道。

宋青書默然,半響道:“世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所以總有些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既然楊左使一定要跟我論個高下,那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