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在這裡為你找回快樂的心情。

歐陽德和靈儀兩個人坐在湖邊,靈儀看上去很輕鬆,也許是因為面對陌生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歐陽也不是那種面對陌生人很拘謹的人,但他知道面對靈儀他無論怎麼樣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很輕鬆的面對。

還是靈儀先打破這個沉默的場面。

“知道我為什麼很喜歡白樺林這首歌嗎?”

“不知道,應該說這首歌是很早以前的歌了,我要不是那段時間學唱歌,可能一生也不能唱出來的。”

“是的我也是偶然之間聽到後才深深的愛上的。因為這首歌和我以前的經歷那樣的像。”靈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自然的就把話說了出來給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

歐陽德靜靜的聽著靈儀慢慢的說著她的往事。

靈儀比歐陽德要早四屆,也就是歐陽剛進校的那年正好是靈儀畢業的那年。和很多的大學生一樣,在學校裡靈儀和她的一個同學有了愛情,他們經常在這樹林里約會,從大二開始一直到畢業。畢業以後靈儀考進了電視臺做節目主持,而她男朋友卻分配到了公安局。

到了畢業的第二年春節,辦完結婚證書靈儀和她男朋友本來計劃結婚的,可因為她男朋友春節必須要值班,所以婚期推到了春節以後。婚禮前兩天的晚上男朋友被臨時安排了工作,就在那天晚上和在抓捕一個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沒想到那個犯罪嫌疑人有一把自制的手槍,那晚她丈夫就再沒有回來。

失去了愛人,靈儀一下就變了一個人還差點失去了工作,過了半年以後靈儀才慢慢的恢復過來,而男朋友的父母在失去這唯一的兒子以後也相繼因為憂鬱過度和年齡的原因離開了人世。

歐陽德聽著這些靈儀的生活過往,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真的沒有想到靈儀會有這樣刻骨銘心的經歷,換了是誰也會受不了的。還好的是靈儀終於擺脫了很多的情緒,並且成功了。不過歐陽也很清楚,那是因為什麼有沒有了,只有投入工作才能讓心情這樣快的恢復,他不禁打心裡佩服起靈儀來。

“會不會覺得我說的話太多了。”靈儀側過頭望著一直沉默的歐陽德問。

“不不不不,你能把你的往事告訴我,我已經很高興了,謝謝你的信任。”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就說了出來,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埋在心裡,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也許是我唱出了白樺林的關係吧!對不起,不該讓你勾起這些往事的。”

“與你沒有關係,其實我來這裡本來就只有因為這個原因的,你唱不唱我都會在這裡尋找以前的那份心情。”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在這裡為你找回快樂的心情。”

當歐陽德突然的說出這話的時候,靈儀也呆了,她實在沒有想到歐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眼神離開了歐陽德望向了靜夜的湖面。

歐陽德沒有得到靈儀的回答,再一次因靈儀的沉默而失望。一直都很被動的歐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靈儀面前兩次這樣的主動去靠近,那是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衝動的激情在驅使他不用考慮就說了出來。

但靈儀依然用沉默來回答了歐陽,這種沉默還沒有一點可以讓歐陽知道是與否的答案,他一點也不能揣摩靈儀的內心。

“也許我不該這樣說,太唐突了!”歐陽德感覺自己也許真的是錯了,畢竟所有的相逢加在一起他們也只是第三次偶然相遇:“但請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發自我內心的真誠。”

“我想我明白”靈儀終於回頭看著歐陽德:“可你比我小四歲,你的未來還剛剛開始,而我應該說經歷了人生幾乎是所有的蒼傷了。”

“這不是問題”

“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好嗎?”

“我但生活已經夠亂了,而且我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這的確是很突然。我們甚至還沒有一點的瞭解。”靈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是微笑著。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德面對靈儀的這種坦然卻顯得很害羞。

“不過你真的很可愛!”

“那不好吧,可愛是小孩子的形容,而我畢竟已經是一個男人。”

“好好好,男人!”

靈儀的笑再次迴響在樹林裡,依然那樣的迷人。

“男人,告訴我一點你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歐陽德問。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歐陽德站了起來走到湖邊,拾了一塊小石子扔向湖面,湖面泛起一個個相連的漣漪,在月色下更顯得波光鱗鱗。

“今天公司開了慶功會,我很想告訴你,我的第一步人生成功了。”

“你很高興”

“是的”

“能看得出來”

“謝謝,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告訴你,所以我就來了。”

“為什麼”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你很多次,可就是那次在晉雲山的時候我看到了生活裡真實的你,那一瞬間我發現我找到。”

“找到了什麼?”靈儀看著歐陽一直面對著湖面被對她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一種感覺”歐陽轉過身說:“那是我從小的時候在母親的眼睛裡讀到的一種感覺,我無法形容,但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大腦裡。”

“你好象很喜歡幻想”

“如果這也是幻想,那就算是吧!”

“其實我以前也有很多的夢的,可實際上慢慢的這些夢已經一個一個的破碎了。”

從靈儀的語氣里歐陽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傷感,那種傷感讓歐陽心裡感到痛。他竟然是如此的希望靈儀快樂。

他趕緊把話題轉開。

“對了,靈儀,你的名字就叫靈儀嗎?”

“是的,我姓溫的,靈儀這個名字是我父母給我的,很好,所以我一直用這個名字而沒有另外的用一個藝名。”

“是真的很不錯。輕風微微起,悄帶女兒裝,縵羅緩緩移,一豔驚飛葉。”歐陽德忽然的就詩興大發。

“歐陽,你讓我吃驚!”

“是嗎?”

“恩”

“呵呵,要是你喜歡,我會收不了口的”

“那好啊,以後我就不用去翻閱什麼資料了,需要什麼直接從你嘴你出來就好了。”靈儀也爽朗的和著。

撫水水不蕩浮萍也不搖女兒天生比花嬌心如牡丹高回目笑羞滿園春色小喬也染紅莫道天怨地也愁千嬌百媚自是風流“哈哈哈哈”靈儀笑得不行“我有那樣美嗎?”

“有有有。一點沒有誇張的。”

“好了我的大詩人,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要走了。你呢?”

“一起吧。”

“好”

“以後你還來嗎?”歐陽邊走邊問道。

“會的,不過我想我們很不容易再見的。”

“是的,那~~~~~~~我可以去找你嗎?如果你不覺得那樣不合適的話。”

“告訴我怎麼找你好了。的確你來找我不是很方便。”靈儀的話裡顯得有很多的無奈。

歐陽德趕緊把自己辦公室的電話給了靈儀。

出了校門,靈儀堅決不讓歐陽送她,而且執意的在攔下了第一部計程車後讓歐陽德先走。看著歐陽德上了車,靈儀向前走了半條街上了一輛停在那裡的車後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