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這衣服壓在箱子底下,這份情感就跟著一起不見天日了。

阮清月接過胡梅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滿滿的都是蘋果的香甜脆爽,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不少。

當天晚上,強子和胡梅兩個躺在被窩裡面聊天。

“今天總經理的兒子要到公司來上班,我看他根本就不是過來上班的,分明就是想追求清月,不過他們兩個年紀也合適,看上去也是郎才女貌,要是他們兩個真的能成也挺好的。”

強子說的簡單輕快,一副等著看好事成功的模樣。

“什麼挺好的呀!今天清月早早的就回家了,還問了我好多奇怪問題,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胡梅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再想想阮清月的情緒,顯然她是沒有打算答應的。

“怎麼不簡單了,這兩個人在一起多般配啊!清月聰明能幹,年紀這麼小就已經能做出這樣的產業來,這可不是一般人,那個沈潮塵是大學生,學法律的,那將來可是法官呢!他們兩個在一起最合適了。”

強子把事情想得特別簡單,單獨看兩個人之間的條件,這兩個人除了對方,再沒人能配的上。

“這都是你看著,清月可不願意。”

胡梅把阮清月在家裡做的事情,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強子,強子聽著聽著,臉上的姨母笑就不見了。

這意思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倆人肯定是沒有機會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你說清月那麼好的姑娘,咋還能被婆婆不喜歡呢!總經理這個人可是很好,和藹又有能力,偏偏找了這麼一個老婆,真是可惜了。”

強子臨睡之前又是一陣子唏噓。

“清月丫頭雖然想清楚了,但是她心裡肯定還是難受的,不然把衣服做了幹什麼,又拿出來看什麼啊!這幾天你做點好吃的,多陪她說說話,別讓她想沒用的,還年輕,忘了就好了。”

胡梅哼了一聲,沉沉睡下。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早早的起床,就和平常一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她自己的生活,看起來根本就不需要旁人來安慰。

一早吃過早飯,阮清月就急急忙忙的去了設計公司,按照計劃,今天她就該去廠子裡面做樣品了,只要忙起來,就什麼都能忘了。

阮清月一直都是用這樣的辦法來寬慰自己的,畢竟這麼多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要是每一件事情都計較,還不知道要悲傷難過成什麼樣子。

到了公司,錢有收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那麼多的原料,他帶著手底下的人,只用了一天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置辦齊了,就連發票都已經到手,交到財務去。

阮清月看著公司裡面放著的布料樣子,滿心都是驚喜,第一時間就召集公司的人開始動起來,尤其是三位設計師,阮清月把他們的設計稿拿過來看了一眼,雖然都有些花樣,可到底是過於稚嫩,能用的稿子也就只有兩張。

阮清月履行自己的諾言,真的把稿子收錄其中,並且他們自己去找合適的材料自己製作樣衣。

公司裡面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阮清月聯絡了徐少強,親自拿著自己的設計稿去了製衣廠,哪裡已經都準備齊全,只等阮清月過去教授樣衣的製作。

羽絨服說難也難,可是說簡單也很簡單,布料裁好,裝填乾淨的絨毛,仔仔細細的把絨毛分散開,每一件衣服的標準重量在兩斤,只許多不許少。

阮清月到了紡織廠,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心無旁騖的裁剪布料,裝填絨毛,仔仔細細的排線,用縫紉機做的非常規整。

阮清月一個人,用了兩個小時就直接做好了一件羽絨服,羽絨服的樣式,可是裡裡外外的布料卻不少,中間裹著羽絨又一層,裡面海域一層可以拆卸的,外面那一層也是一樣可以拆卸。

“這就是成品,外面的樣子,和裡面襯子都能拆卸下來清洗,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羽絨服的保暖,今天就先做這個,明天我再來做一件新的,你們今天就放手去做吧!”

阮清月把製衣廠當做了自己的產業,越過徐少強發號施令,做好的這件衣服明顯不是按照阮清月子的尺寸做出來的。

阮清月拿著這件做出來的羽絨服,心思沉重起來,表情變化的非常迅速。

徐少強看著阮清月現在這副模樣,心裡就很清楚的知道她的狀態不對勁,趕緊到阮清月的身邊去把衣服拿過來直接套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現在天氣還是熱的,他也還是嚴嚴實實的穿上,專門給廠子裡面的人看,有到阮清月的面前轉了一圈。

“怎麼樣?我感覺我穿著還挺合適的,穿著很輕,很舒服,活動也方便。”

徐少強就像是一個過年穿到了新衣服的孩子一樣高興,愛不釋手的,穿了不到兩分鐘,他已經開始大汗淋漓,可他還是不肯脫下來。

“挺的,你穿稍微有點大,回頭按照標準尺碼做一些。”

阮清月說著話的功夫就伸手去給徐少強脫羽絨服。

“不用,我覺得挺好的,今年冬天我就穿這件吧!”

徐少強根本不願意把衣服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畢竟這件衣服是阮清月親手做出來的。

“你穿著太大了,不合身,脫下來吧!我要帶回去收起來。”

阮清月不由分說的把羽絨服從徐少強的身上脫下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抱在懷裡。

阮清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做衣服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做了沈潮塵的尺碼。

等她發現的時候,這件衣服已經做好了。

“那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件啊!正好這裡有尺子,你給我量身定做一個唄!”

徐少強看著阮清月對待這件衣服的態度很不一樣,徐少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非常敏銳的感覺到這件衣服的不尋常。

可是這件衣服顯然不是給她自己的,看著尺寸就是給男人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