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股東們在公司裡面都是有實權的,一旦這些人出了問題,那徐氏也就跟著一起出了問題。

“你打算怎麼處理?”

阮清月心裡也清楚徐少強的難處,只是這件事情決不能放任不管。

“我現在就把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人全都叫過來,你也把你公司的法務叫過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說,做一個內部處理,這份合作,咱們兩個重新籤,這個專案所有的利潤全都給你,作為補償,可以嗎?”

徐少強的態度很好,這一次他是認真思考過的,兩家公司的利益,阮清月的為難,他全部都思考過才下的決定。

“徐氏可以徹查的清楚的嗎?”

阮清月聽到這樣的處理意見,心裡的火氣才消散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事情一旦經官都會給公司造成不小的影響,而且現在手裡還沒有證據。

光是調查取證就要消耗許多時間。

“我可以,兩家公司的負責人把這些事情搬到檯面上來處理,公司內部自查,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沒人能動手腳。”

徐少強這一次的保證對於阮清月來說還是有些可信度,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徐少強手裡的籌碼,自己也不再是任人魚肉的境地。

“好,清查行動立刻進行,我回我的公司去,兩個小時後,我帶著相關人員到你的辦公室來對峙。”

阮清月的雷厲風行就連徐少強都覺得有些震驚,不過這些事情鬧大的後果徐少強心裡也清楚的很,只好立刻點頭。

“好,我在辦公室等著你。”

阮清月拿著這些合同離開,徐少強也是一樣拿著這份合同到辦公區尋找這份合同的負責人。

阮清月回了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孫法務叫到自己辦公室,偷偷給沈潮塵批了五百塊錢讓他去買一隻錄音筆。

阮清月和孫法務在辦公室裡面扯了一個小時的閒話,問的都是公司的近況,以及沈潮塵的能力是否可以留在公司裡面。

聊起這些來,孫法務可是說的頭頭是道,尤其是在說到沈潮塵的時候,他可是非常著重的瞭解了一下沈潮塵的能力,步步為營的對沈潮塵進行打壓,阮清月就這麼保持著表面的平靜,生生等到沈潮塵買了錄音筆回來。

“老闆,我回來了。”

沈潮塵進門的時候已經開啟了錄音筆,就放在身上,還專門給阮清月看了一眼這東西已經開啟了。

“嗯,坐下來一起聊聊吧!”

阮清月從辦公的位置上起身,把那份只有法務簽字的合同拿出來。

“你先看看這些東西,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阮清月的臉上還是帶著微笑,沈潮塵和阮清月面對面,把孫法務夾在中間。

孫法務在合同之前一直都是面不改色,一直到看清了合同上面寫了什麼,他臉色鉅變,看著阮清月和沈潮塵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

“你們怎麼會有這份合同,這份合同我明明放在了我辦公室的資料夾裡面。”

孫法務話音剛落,帶著仇恨的目光猛地落在沈潮塵的身上。

“是你,一定是你,別人也不懂這些,也不拿不到這份檔案。”

孫法務說完,整個人都頹靡了。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是徐氏的大股東徐柏謙找我做的這件事情,這份合同沒有走正規渠道審批,是我暗箱操作的,這份合同上面的公章都是我自己偷偷拿了蓋上去的,不過這單生意我能保證穩賺不虧,這是我自己私自籤的合同,原本盈利的這些錢都是我的,現在我把這單生意交給公司來做,能不能放我一馬。”

孫法務剛說完,沈潮塵就要開口,阮清月立刻搶話,還瞪了沈潮塵一眼,不讓他開口。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得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不能有任何的隱瞞,我總得知道是誰要害我,怎麼害我。”

阮清月的回答讓孫法務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畢竟一起共事了這麼長時間,他對阮清月的為人還是很清楚的,只要阮清月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出岔子。

“好,我說,我全都說。”

孫法務當著阮清月和沈潮塵的面把這些事情的細節,給他多少好處,這件事情是誰找到他的,所有的事情全都說的清清楚楚。

等到他孫法務說完之後,阮清月的怒火都已經頂到了腦門上。

人家打的主意根本就不是舉報檢查,而是等準備工作全都做好以後,孫法務拿著錢離職走人,離開這個城市,等孫法務走人,徐氏再帶著合同過來問責,到時候就是徐氏報警告阮清月合同欺詐。

等到那個時候,孫法務早就不見了蹤影,這口黑鍋只有阮清月自己來背,不僅面臨賠償,就連公司賬面上的款項都會被列為非法所得,到那個時候,就是神仙難救。

這麼做,阮清月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本錢,一個詐騙犯誰還會合作,徐少強那邊拿不到錢不說,還會跟著惹上官司,他和阮清月之間的合作關係毀於一旦,將來也不會再有合作的可能。

等所有的事情結束,徐氏的掌門人換了,阮清月想要繼續開公司,除了徐氏,沒人肯和她合作。

到頭來,阮清月這個人才他也拿到了,徐氏他也拿到了,阮清月的公司就算是屬於阮清月個人,那也和徐氏的子公司沒有太大區別。

阮清月除了吃他賞的那口餿飯,也沒有了別的出路。

這些讓阮清月臉色難看的厲害,沈潮塵也是憤怒不已,看著孫法務的眼神已經可以吃人了。

“行了,你做的所有事情都用筆寫下來,簽字按手印,將來這些是情若是翻出水花來,我才能自保,至於你的安排,去財務哪裡領三個月的工資走人,這件事情,只要徐氏那邊不經官,我是不會經官的。”

阮清月的安排對於孫法務來說已經最好的結果,這件事情被遏制在萌芽之中,也沒有必要惹人惦記。